火红的长尾巴,蓬松地垂在身后,漂亮如流苏、如锦缎、如棉花糖,那对漂亮的红耳朵和齐腰的红头发,简直美得夺人心魄!
    一张白瓷般的脸上,五官如同白玉精心雕琢而成,他凤眼微眯,眼角上翘,划出最完美的弧线,两条弧线中间,是碧绿碧绿的眼珠,如一方醉湖。那翠绿的凤眼发出危险而惊艳的光,他的唇色如同罂粟花一样艳绝,他勾一勾嘴角,俏皮地道:“虽然来晚了,但好像有意外收获呢,大哥……看来我们也不算全输!”
    他优雅地拿出一个明晃晃的小匕首,往肖矢的脸上一比划,嘟着嘴酸酸地道:“最讨厌别人长得比我美了,虽然你的长相还没有超过我,可也差不多了,好讨厌啊……”他拿出尖利德刀锋就要划下去,突然又止住了,叹气道:“划花了就不值钱了,算了,日行一善,攒人品……”
    他微斜刀锋,肖矢软如一滩泥,歪了下来。
    狐狸把肖矢用披风一裹,往肩上一扛,大步流星地扛了出去。而且还没去钻地洞,而是他、沿着另外的山路出来,攀着藤蔓,面临悬崖,一边跳跃一边起落,如凌波微步的仙人……看来,他虽然长得细腰长腿,貌似弱不经风,实则力大无穷、敏捷迅速。
    他扛回虎王的帐中时,虎王他们已经快退回国界了……
    他把肖矢往地上一扔,指着虎王的鼻子就骂起来:“你,你,你!你蠢成这样可真不简单!”
    虎王生平没怕过谁,天王老子都不怕,但是唯一怕他这狐狸二弟。
    因为你永远是错的……
    狐狸二弟喝了口茶,往椅子上一站,叉着腰,开始细数虎王的罪行:“我早和你说过了,那帮人拿你当枪使,你非不信,撇下我也要出来丢脸!当然了,支开我这件事,是最严重的,比你后面犯得所有白痴行为都严重!”
    “二弟二弟别生气,再也不敢了!”虎王认输,两手捉着耳朵,像是受罚的孩子,无措地站在一边听教训。
    狐狸二弟继续横眉冷脸地教训着:“明明有坐山观虎斗的好机会,你非不再等等,你非要参一脚……参就参了吧,你说你,兵都带过来了,明知道他没有援军,你还装什么君子?直接扑过去灭了他们啊!你不是挺有主意,挺能耐吗?怎么到了地儿了反而像个娘们儿似的束手束脚啊……还先单挑,再10打10,等你打完三局,人家召集了一群乌合之众,你就吓得和个龟孙子似的……”
    虎王被骂得狗血淋头,也有点被骂蒙了:“什么乌合之众?那不是增援他的起义军吗?”
    狐狸气急,点着他的鼻子道:“你中计啦!那帮吹吹打打的家伙,根本是他们找来吓唬你的,不是什么起义军,更不是正派援军,你当时就不该签什么停战协议,我不是叫你撑一天吗?我不是告诉你我就快到了吗?”
    虎王被震得跳了起来,气得踱来踱去地道:“死鸟,居然用这种阴招来坑我!我就说,他在哪一下能弄到这么多人!”
    狐狸现在简直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绝望地说:“还有,我教你用那个贱女人威胁布莱克,你给谈成什么样了?1000吨变成50吨缩水20倍你好意思吗你?你不会谈可以拖着,我来谈啊!”
    “可他说休了这娘们,而且还说不管她的死活,我一急就……”虎王语塞。
    狐狸二弟一说,他好像全都明白了,为什么当时就是不明白呢?
    狐狸又新一轮地跳脚:“他说他说,他就算不在乎那个女人,可毕竟名义上是娃娃亲,而且他们家族之间还有着利益联系,鬼才会信他不理她的死活!别人说什么你都信,我说什么你都不信,到底谁是你兄弟,是我还是那只死鸟?”
    “当然是你……”
    “你一年多没和他打,你全身皮痒是吧?我看你就是想他了,你和他之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对不对?我看你这次被人忽悠了是假,想见他是真吧!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他!”
    虎王气得虎毛都竖了起来,辩解道:“哪有!这怎么可能!”
    爷可是个直的!绝对直!老天作证!
    其实狐狸二弟这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虎王真心没对布莱克有那方面的猥琐想法,只不过,他在国内没有任何对手,独孤求败了好久……对于一个武林高手,找不到可匹敌的对手,不能再进一步,是多么蛋疼而寂寞啊!
    “我可绝对没有这种恶心的想法,我发誓……”虎王举高两指,认真地道:“我要是基佬,就天打五雷轰……”
    他还没说完,狐狸二弟就用细嫩的手捂住他的嘴。二弟的手冰冰凉凉地堵了他,虎王只得吃惊地瞧着面色诡异的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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