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对着这个庶女的脸,他亦是雄风不再!
    都是这个庶女的错!
    若不是她姿色不够,他哪用得着弄伤自己?
    哪知道这臭婆娘居然如此险恶用心,为了给自己开脱,不惜将夫君一时半刻的私隐尽数曝光!
    崔文清再也忍不得,当即转身,与崔夫人道:“母亲,借一步说话。”
    他不愿和王府当众撕破脸。毕竟往京城供货的交接点还在那边。而且,王府那三个人花钱如流水,可是能让崔家入不少银子。
    但他也无法忍受廖心芬!
    将崔夫人叫到一旁后,崔少爷将廖心芬的真实身份私下里对崔夫人说了。
    崔夫人大惊。
    她哪里想得到,自己费尽心思,居然弄了个王府的庶女进来?
    崔夫人沉着脸说道:“这样罢。既然我先前说了禁足,就继续禁足吧。不过,地方改一改,将她关在东北角的那个院子里。”
    这事儿说出去,不只和王府闹僵,崔家也是没脸。
    东北角的那个院子,是府里头最偏僻、荒草丛生的一处。里面只有一间独屋,一旦被关那里,吃喝拉撒都要在同一间屋了。
    崔少爷跪下道:“母亲放心。王府里有三个主子已经在我们掌控里了。只要全面控制住那边,这毒妇我们就也不用留着了。”
    崔夫人的脸色这才稍微和缓了一点点,“那世子和世子妃都是不好相与的。不要太过急进。左右离得远,这毒妇关在那里,京城也无法知晓。过段时间你再去京城时,只管将好话与他们说了,旁的自有我去处理。”
    “儿子省得。”
    两广与京城离得远,一来一去,要花费几个月的时间在路上。
    崔少爷前段时间就离府不少时候,崔夫人准备让他多留上段时日,方才再次去京。
    宾客们没料到来参加了个婚事,居然碰到一出好戏。
    走的时候,不少人还在幸灾乐祸,遮掩着隐晦地说一句‘那元帕’,又心照不宣地使个眼神。
    因着崔家将所有车子都安置在一处停着,宾客们的车子,与王府派去的车队离得不远。车夫就在宾客们上车前的时候听了只字片语。正是靠着这些言语,他们自行想象猜测了一个版本。
    只有王大嫂子一早伺候新人的时候,见过崔少爷手腕上的伤。又听廖心芬低声嘀咕了几句,知晓一点点缘由。
    “听二姑奶奶话里的意思,他们前一晚就只一起躺着睡了,什么也没发生。姑爷为什么受伤,她不知道,只看到那是姑爷自己弄伤的。其余的,我也不知晓了。”
    王大嫂子叹了口气。
    从新婚第二天敬茶之后,她就没再见过廖心芬。
    据说是因为那伤口和婆家起了争执,被关禁足。
    他们一行人都知道那成亲的不是真正的大姑娘,生怕在崔家待久了,万一出点什么事情,被牵连进去。就也没在崔家待几日,便动身回京了。
    如今从王大嫂子口中问出结果,知晓并非廖心芬不贞,而是崔少爷不举后,大家面面相觑。
    到底崔家远离这里,又不是自己主家。众人知晓之后,也没了甚么继续探听的乐趣。又低声说了会儿话,就各自散去。
    其中有人想了想,向李妈妈通风报信。
    李妈妈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就将听来的这些话学给江云昭听,又道:“听说那一位嫁过去后,第二天就被关了禁闭。只是这些下人奸猾,新荷苑的主子们问起来的时候,他们都说一切安好,半个坏字也不提。”
    蔻丹给江云昭绾着发,笑道:“他们怎会去提?万一主子不高兴,不给赏银,不久亏大了?”
    “就算是说尽了好话,也是没得银子。”封妈妈在旁说道:“新荷苑的那些人,可真是抠到家了。”
    红霜说道:“她不该说那些话。须知没有把握的事情,还是闷在心里、任它腐烂好了。不然的话,也不会得了这个下场。”
    邢姑姑在旁边绷着脸哼道:“其实结果都一样。既然决定了走这条路,就注定得不了好结果。即使她不说出那句话,过不了多久,崔文清也会下手对付她的。”
    江云昭照了照发髻,满意地微微颔首,“这话没错。”
    要不了多久,崔文清想通之后,就会恼恨廖心芬了。
    一是因为廖心芬吸食烟叶。
    新荷苑的几个重要主子都染上了那瘾,为何廖心慧没事?显然崔少爷不想让她沾上。可见,他是不愿意自己枕边人和这东西有任何瓜葛的。
    二是,廖心芬是庶出。
    她以为是个姓廖的就会被崔家人一般对待,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崔家和王府结亲,看重的就是王府这个靠山。须知她一个庶出的女儿,还是不被王妃喜欢的女儿,对崔家来说,能有多大用处?一旦崔家遭了难,她自己本身对王府来说就是个可有可无的,王府又怎会出手相助?
    廖心芬算计了一切,旁的不论,有一点是肯定算错了。
    那就是,太过高看她自己。
    崔家刚开始或许会捧着她,呵护着她。待到发现需要利用她时,她却对王府一点点影响力都没,那么那个时候,就到了她成为弃子的时候。
    谈起廖心芬这事儿,纯属意外。不过是因为李妈妈听人说起来,这才与大家讲了。
    屋里众人到底没将这些放在心上。
    说了会儿廖心芬的事情,就也作罢,各自去忙了。
    江云昭收拾完毕,正要出门,才发现头发后面的簪子有点点斜。
    她对着镜子细瞧,想要自己弄正了它。到底不够熟练,弄了两次,都插不牢靠,总有点松散。
    想要叫人来给整一下,江云昭出声唤了好几个人,将屋内人都依次叫了个遍,也没人来应答。
    她心下疑惑,正要起身出门去看。谁知刚要站起身来,后面就响起了一声轻笑。
    “怎么?叫人做什么?若要有事,为夫来帮你,岂不更加可靠?”
    江云昭被惊了一跳。
    方才她对镜细看,没有听到身后有任何声响。如今冷不防有人开口说话,当真是被惊到了。
    “走路怎么没个声响?”她抚了抚胸口,“可是要吓死人了。”
    “哪里吓到了?我来瞧瞧。”
    廖鸿先说着,俯身.下去,轻吻她的脸颊,脖颈。手也不老实,往她衣襟里面伸去。
    江云昭忙隔了衣衫抓住他那不老实的双手,压低声音道:“你做甚么?这天还亮着呢!”
    “亮着就亮着吧。”廖鸿先边在她颈侧不住吮吸,留下一个个粉色印记,边含糊道:“我看你被吓到了,给你顺顺气。”
    说罢,学着江云昭刚才抚胸口的模样,在她前面揉了几把,又一手握住。
    吻越来越密,越来越急切。
    江云昭不敢出声,只能无力地大口大口喘息。
    廖鸿先听了,觉得浑身更热了。
    他将那处往前挺了挺,听得江云昭倒抽一口凉气,这便更加热切。再不顾她的挣扎,一把抱起她,就朝床铺行去。
    江云昭忙道:“不行!我还约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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