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灵观......
    池辰有些错愕的看着清虚子,这是想让自己当道士?
    “方才居士所施展的是纯阳真火吧?”
    清虚子目光平静:“居士可知,这纯阳真火是什么来历?”
    “不曾知晓。”池辰摇了摇头。
    他只知道这种耗费气血而产生的火焰至阳至刚,有着诸邪不侵斩灭邪异的神奇力量,以至于就连刚刚那诡异的干尸老者都只能选择幻境暗害自己。
    清虚子摇了摇头,面容怪异:“纯阳真火以阳气为饵,气血为柴,非气血强横者无法施展,但此火邪异,此前亦有修行纯阳真火之人,但无一不得善终。”
    听闻此言,池辰不由地嗤笑了一声。
    邪异?
    那些阴祟才是真正的邪异,相比之下,纯阳真火这种宏大正气的辟邪火怎么会被称为邪异?
    许是看出了池辰的心思,清虚子报了一声道号,继而道:“正所谓孤阳不长,纯阳真火以阳气为饵,阳气乃天生的生气,无论是人还是其他生灵,但凡初生,便已然命中注定,阳气弱一分便少一分。如你这般毫无节制地使用纯阳真火,必定会因阳气衰竭而死。”
    言及此处,清虚子微微一顿,面露怜悯,说道:“天生能够使用纯阳真火,是你的幸运,也是你的不幸!”
    池辰微微一愣,面容有些怪异。
    说得是玄之又玄头头是道,但拢总下来,大概可以这样解释:小伙子,你活不长了!
    可是这纯阳真火是自己从炉鼎底下偷的啊?
    玄虚子见池辰面容巍然不动丝毫没有任何心动,不由有些心焦,苦口婆心道:“这有什么好犹豫的,我天灵观作为道门十大正观之一,有的是大把人想要进来,若不是看你身具阳火,像你这种小捕快,一辈子都不可能迈入正观的大门。”
    “道长。”池辰微微眯起眼睛,突然笑了起来,看着清虚子道:“为何你们一定要我入天灵观?”
    清虚子无悲无喜,没有任何意外,道:“因为我天灵观有一部古法。”
    “唤名《龙虎赤焰十八正法》,这部功法置于观中已然千年,然而始终没有人能修炼。”
    “便是要求术者不曾修炼但身具纯阳真火。”
    “我原本以为不曾修炼但身具纯阳火是荒谬之言,没想到竟是真有此人!”
    所以说,是我从炉鼎底下偷来的丹火,让眼前二人误以为自己是天赋异禀的天命之子,要将自己带回去继承这劳什子古法?
    想法是好的,可是自己真的不是天赋异禀,只不过是有一个外挂而已。
    拜不拜入倒是小事,毕竟这年头道门被立为国教,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爽,远比自己这个小捕快舒爽多了。但是自己不过是从炉鼎底下偷的丹火,那古法究竟能不能修炼啊?
    万一到时候专业不对口,整了个走火入魔人体自爆了,那算谁的?
    想到这里,池辰浑身一颤。
    命是自己的,可不能胡乱答应。
    坊间流传着某某二狗子乱修功法七窍流血暴毙身亡的事情,数不胜数。
    再说了,公家饭,他不香吗?
    在这个西林县,只要上面有大伯罩着,整个西林县,自己还不是横着走?
    到了那人生地不熟的天灵观,指不定从哪里跳出来个二缺,颐指气使地找自己麻烦。
    “不去!”
    玄虚子陡然睁大眼睛,一脸地不可思议,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有人会拒绝天灵观的橄榄枝。
    “你知不知道天灵观是什么地方,那可是......”
    “十大正观呗!”池辰忙不迭地打断了玄虚子的话,掏了掏耳朵,“我听都听烦了。”
    玄虚子一脸愤怒,正准备说话,却见清虚子严肃地撇来,顿时不再说话。
    只听清虚子道:“既然居士有自己的决断,那便如此了,只是还请居士少用纯阳真火。”
    “知道了知道了。”池辰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将血肉花坛搬走,整个阴宅好好打探了一下,确定没有异常之后,池明桑安排了几个捕快值守,便领着剩下的人一同赶往县衙。
    “大伯。”池辰悄咪咪地走到池明桑身边,小声问道:“天灵观很厉害吗?”
    “肯定是厉害了,十大正观啊,若是真如那小道童所说,这道人继承了天灵观,继任了观主,那可是可以位肩巡抚的人物。”池明桑随口回道。
    “比肩巡抚?”池辰也是吓了一跳。
    巡抚可是从二品,相比之下西林县令也才正七品,完全不够看啊!
    想不到这道门竟然强悍如斯啊!
    池辰突然有些后悔了。
    我刚刚为什么没有抱这清虚子的大腿?
    这可是从二品啊!!
    一路上风平浪静,安然抵达县衙。
    县老爷等一众人等,已经老早就站在门口驻足观望,眼见着一同走来的两个道人,立马快步迎了上去。
    “二位想必就是此次的朝廷庭杖了,果真是仪表非凡,一表堂堂。”
    作为国教的道门,同样有着镇压各处邪异的职责,这类应和道门符诏而来的道人,往往都被各地称之为“庭杖”。
    武者攘外,道人安内。
    此乃大乾数百年来亘古不变的铁律。
    “邪异是什么情况?”清虚子微微抬目,淡淡说道。
    “庭杖请入室密谈。”县老爷呵呵一笑,便领着他们走入了书房。
    大伯安排好了剩下的衙役,也跟了进去。
    池辰坐在县衙门口的台阶上,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直至天边翻起了一丝鱼肚白,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上。
    池辰懵然醒来,扭头一看,是大伯。
    身后跟着那一大一小两个道人。
    大伯皱着眉头,也不知想着什么,眉间有着化不开的愁绪,指了指两位道人。
    “已经确定了,这两位确是此次的朝廷庭杖。”
    “二位庭杖在西林县的吃喝住行,全权由你负责。”
    大伯面容严肃,说道:“整个案件也会交予你的手上,我不会再插手了,若是需要人手,尽管与我说,在这期间,二位庭杖也会全力协助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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