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苏墨果然火了,
    警务处接到无数通市民的电话,请求苏姓督察上新一期的警训,
    公共关系科收到无数电视电台的邀请,打算请苏姓督察去录节目,
    不过都被黄启发挡了下来,
    经验丰富的黄启发知道过度的曝光不是好事,
    真正的好事是让该知道的人知道苏墨的存在。
    而这种好事确实发生了,苏墨在警队一哥那里挂上号了。
    当晚的人质里,有几位直接把电话打到了一哥那里,表示对香江警队的表现表示满意,
    特意提到了苏墨的名字,
    以后只有苏墨不犯错,那么晋升路上注定是坦途一片。
    黄启发为苏墨感到高兴的同时,
    听到了一件更让人高兴的消息,
    那就是蔡元祺背后的那位,把蔡元祺从病床上拉过去骂了足足一个上午。
    第二天苏墨接到黄启发的电话,让他在家里休息几天,等这件事冷一冷再回去,因为蔡元祺可能会找他麻烦,苏墨不怕麻烦,但正好需要时间解决家事。
    当天一早,小结巴就盛装打扮出门,去电视台找程小西去了,苏墨吃过早饭之后,就在家里走来走去,忐忑不安地准备迎接小结巴的怒火,
    但直到傍晚,小结巴才背着大包小包回来,一问竟然白天和程小西出去逛街了。
    也不知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苏墨感觉小结巴的情绪很平静,打电话给程小西,程小西说和小结巴达成了协议,至于什么协议,程小西就是不肯说,至于小结巴那边,苏墨根本不敢问。
    好在一夜风平浪静,
    之后仅有的变化就是,小结巴对她即将开业的书店更加用心了,而且对苏墨的公粮收缴工作加倍了。
    苏墨每天早上起来,都是两腿发软,为了健康着想,苏墨连忙结束休假。
    西九龙总区警察总部的一间会议室里
    总区两位副指挥官黄启发和刚出院的蔡元祺坐在中间,ptu西九龙总区两位指挥警司分列左右,对面总部投诉科的高级督察叶兆良在做汇报,
    “电视机里的这段录像是市民送来我们总部投诉科的,说是设在那边本来是拍有没有乱扔垃圾的,却拍到了身穿ptu警服的人士对着海里开枪,地点就在广东道,据那位市民说,拍摄时间就在那次枪战晚上。”面对这么多警衔比自己高的长官,叶兆良一点都不惧场,侃侃而谈,投诉科就是有这样的底气,而且他今天是带着任务来到总区砸场子的。
    “他说你就信啊,这上面连时间显示都没有,谁知道是什么时候。”黄启发不以为然道。“而且视频这么模糊,脸都看不清,更不要说男女了。”
    “我看过那晚所有人员的报告,都有参与开枪击毙匪徒,事后都受到了嘉奖,如果这个录像是那个晚上拍摄的,有足够的理由怀疑有人冒功领赏,所以上头决定展开调查,黄sir,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叶兆良大义凌然道,说完悄悄给蔡元祺点头示意。
    “副处长希望我们尽快完成调查,这毕竟有损我们警队形象,万一这件事还被其他人知道就麻烦了。”蔡元祺给黄启发施加压力,君度酒店让黄启发的声望大涨,让蔡元祺损失惨重,重案组大部分人都在医院,所有人都看好黄启发坐上西九龙总区一把手的位置。
    蔡元祺自然不甘心,叶兆良是他背后那位派来协助铲除黄启发羽翼的,蔡元祺打算通过这卷录像牵出更多的人来,特别是那个苏墨。
    黄启发望了望蔡元祺,又望了望叶兆良,答应了下来。
    他本打算阻止调查,但想到对方如果把这卷录像捅到报社那边,可能会更麻烦,索性答应下来,让这件事在他的掌控下进行。
    “那这样子,你们投诉科负责审查和找证据,我们总区全程配合。”
    “好的,到时候搜集完证据,我们再开会商议”
    苏墨刚结束今天的任务,就被通知去一楼的小会议室接受问询,那个会议室是整个西九龙总区警察最不想去的地方,去那里就意味着总部的投诉科来人找麻烦了,不同于顶楼的总区投诉科,总部投诉科是出了名的小题大做。
    苏墨回想了最近结束休假以后的工作内容,没有半点违规的地方,
    不对,不是最近的事,就算效率再高,投诉,核实,调查,也是需要时间发酵的。
    肯定是前面的事,
    细细梳理了这个月的巡检过程,
    不会是上次让方洁霞开枪分功的事被知道了吧?
    苏墨让何展文他们先走,叫住了方洁霞几个人,通了气,统一了口供。
    然后一起来到一楼,坐在会议室外等候,
    苏墨先被喊了进去,
    先是给苏墨看了一段录像,看完之后苏墨心里沉了下来,果然是冲着方洁霞的事来的。
    “我是督察苏墨,那晚我们小队是去过广东道,但没有去过海边,更没有对着海里开枪。”
    “你的巡视区域,你的巡视时间,穿着ptu的衣服,难道画面里还会是别人?全香江的人都知道那晚你们小队在广东道。”陪同投诉科的是副指挥蔡元祺,这是他主动要求的,他将这件当做一个突破口,自然很重视,所以亲自陪同。
    “阿sir,这个点,你家,你床上穿着你睡衣的男人一定就是你吗?你先确定了这卷录像带录的到底是哪一天。”苏墨庆幸这个年代的监控设备还不完善,有的山寨自制监控没有时间显示。
    “苏墨,注意你的言辞。”投诉科高级督察叶兆良皱着眉,蔡元祺的威望这么低吗,名义上的下属一点面子都不给。
    “这位长官,你可以记录在案,我只是举个例子,我相信这样可以让你相信我们是无辜的,”苏墨一脸无辜的笑容。
    叶兆良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
    “再说了,我们ptu的警服在警队里算是最时尚的的了,可能是有人喜欢穿ptu警服,恰巧某天的那个时间,那个人穿着心爱的ptu警服在广东道码头练枪,这很常见,每年香江乱穿ptu警服案最少二十起。”苏墨侃侃而谈。
    投诉科叶兆良有些诧异地望了苏墨一眼,感觉眼前根本不是刚工作没多久的新丁,而是服役了许多年的老油条。
    寸步不让,而且绵里带针,
    投诉科最不喜欢的就是处理这些老油条的案子了,最后总是不了了之。
    得从其他人那里寻找突破口。
    “没事了,谢谢你,有需要了解的会再联系你。”
    “再见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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