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喜欢,你就一辈子都对我肉麻吧,呵呵~”月歌笑的很幸福,就好像有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一般,真像个天使啊。
    “红?”夜螣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为难,一辈子怎么够呢~
    “嗯?”月歌像猫一样往夜螣宽阔的胸膛中拱着,故意用那还沾着夜螣唇间唾液的鼻尖来回磨蹭夜螣的胸膛,夜螣的心——失了频率的狂跳起来。
    “你愿意和我回兽境么?”咬紧牙关,夜螣终于说了出来。
    果然,月歌不但猛地睁开了眼睛还弹坐了起来:“你要走吗?你要走是不是?你还是不肯为了我留下来是不是?你还想当什么龙啊凤啊的对不对?”上一秒的幸福被此刻的惊慌所代替,月歌很没形象的吼了起来。
    啪~情急的月歌本能的给了夜螣一个耳光,激动的胸脯剧烈起伏着:“你别以为我还是什么都不懂,把我吃干抹净了就想走了是不是?现在才后悔了?觉得还是母蛇适合你了是不是?”
    夜螣很冷静,他等着月歌发完了脾气才一字一句说:“红~你活在此世也终有一日会百年而去,可是我却还要继续孤独的留在这个没有你的世界中,如果你和我回到妖境我们便不会被死亡分开,不然的话你每轮回一世我便要去找寻你一世,我们会一次次的开始又一次次的结束,红~你脑中有的仅是我们一世的记忆,而我有的却是几生几世,生生世世的回忆,你——舍得么?”你还记得我们踏雪寻梅琴瑟和鸣?你还记得我们策马飞驰漫语调情吗?你还记得那红紫夺朱舞狮颠轿的热闹场景吗?你还记得那十里红莲一樽艳酒吗?你记不得我生生世世的爱恋,而我却记得每生每世的你。
    你送我的玲珑玉佩,你送我的羽箭,你送我的锦衣,你送我的军刀,你送我的打火机,你送我的蝴蝶标本,你都还记得么?
    我一世世送上我的鹅黄丝,一次次挫骨扬灰,爱你的心是一颗神奇的种子,总会滋生在有你的空间,然后我一次次的发育,一次次的强大再一次次的死去。
    可是终有一天这颗种子会枯萎,就像一条终于被拉直弹性的皮筋,当它再也没有弹性的时候,如果你在用力的扯下去,那么换来的结果一定是这根皮筋被你的大力所拉折。
    到了那个时候我就永远只能滞留在兽境之中,再也无法来到你身边,那种只能眼睁睁看着却再也无法揽你入怀的心境你可懂?
    猛的,月歌扑进夜螣的怀中,良久,月歌才闷闷的说:“好,好~我答应你。”正当夜螣感到欢喜的时候月歌忽然又抬起了头,他眨着晶亮的眼睛说:“不过不是现在,蠢蛇你相信我,我这一次一定会跟你走,绝对不要你一个孤单单的在没有我的空间苦守,你信我好吗?我还有小姑,你怎么忍心我丢下她就和你去了呢?”
    “你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完成,有你的公司你的事业你的粉丝,有你的宠物,有你的通告,我都明白,呵呵,我都明白。”夜螣在讽刺着月歌,嘴里泻出不屑的笑声,这让月歌心抽。
    “蠢蛇,我是认真的。”月歌心中不舒服,第一次夜螣对他用如此鄙夷的态度说话。
    “我知道!呵呵”夜螣在对他笑,可这笑却虚伪至极。
    “等我小姑百年之后我立马就和你走好吗?我不想你不开心却也不想勉强自己,我只能答应你到这种地步夜螣。”月歌瞪着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夜螣的面目表情。
    男人搂上他的脖子,真心的说道:“我都等了你这么多世,这短短的几十年又怎么会等不下去呢?傻瓜~~~~我等你,等你。”男人的声音是低哑的,男人的心似乎也是脆弱的,月歌实在没有勇气去问夜螣,以前的自己为何没有被夜螣等到,更没有脸去问之前都经历了怎样的爱恋?唯一能做的就是也展开手臂去紧紧的回抱住同样也紧紧抱住自己大傻子。
    02卷:唇齿相依 138 混蛋
    “嗯~”不知道月歌触碰到了哪里,一声闷哼自夜螣的口中泻出,惊得月歌直接坐直了身子。
    “你怎么了蠢蛇?”月歌瞪着大眼睛忧心忡忡的问道,不见夜螣回答自己便自行在夜螣的身上查看起来。
    最后月歌在夜螣的手臂上发现了倪端,他瞪大眼睛着急的问:“这是什么?你到底受了什么伤?”夜螣故意用他的长发遮挡着他的胳膊内侧,月歌拨开夜螣的头发露出来的是大概一寸长的血色蛇鳞,月歌知道的,夜螣化成人形的时候,除了手指甲和他下面上还有鳞片外,其他位置都不会生鳞片的,猛的他想到了昨晚夜螣对他说制服俄罗斯男子的过程,虽然只是简单的一语带过,可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那里满地都是鹅粪。
    月歌惊慌的睁大眼睛害怕的问了出来:“你、你是不是碰到鹅粪了?”
    “嗯~”夜螣眯着眼睛傻笑着:“红你不要担心,我是成了精的蛇,鹅粪已经对我没有效应了,嘿嘿~”
    不知为何,夜螣笑的越人畜无害,月歌的心越痛,他第一次怀疑夜螣的话,他认为夜螣在欺骗他,眼眸大瞪,试探性的低吼出来:“你骗我?”
    果然,夜螣的脸上有着一丝松动,月歌只觉得自己的心差点跳停,自那夜夜螣把鹅黄丝给他后,他还真的机缘巧合的上网查过,无论多么凶猛的蛇都惧怕大鹅和它们的粪便,只要沾染上就会全身溃烂而死的。
    “你沾上了鹅粪是不是?是不是?蠢蛇,你是笨蛋吗?你会死的,你会死的~怎么办?怎么办啊蠢蛇,你会全身溃烂而死的,你死了我怎么办啊我怎么办?”只要一想到夜螣会死,月歌后知后觉的怕了。
    他觉得应该还有补救的办法,他认为他应该做点什么,不应该在这里坐以待毙,所以慌慌张张的月歌突兀的从床上站了起来,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夜螣面前转来转去,明明是他着急的要死却还出言安慰好整以暇的夜螣:“蠢蛇你别怕,等我想想,想想怎么办,你不会死的,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你千万不要慌。”月歌嘴巴在安慰夜螣,可他比谁都要慌乱,慌乱的不在觉得自己的腿很痛,就连伤口挣破有鲜血透了出来他都没有发现,更是胆大妄为的跳下床,对,是用跳的,然后他仍在原地打转,似是呓语又像命令:“对了,剪刀,刀片,剪刀呢?刀子呢?在哪?咱家的剪刀和刀片放哪去了?”
    话音才落,卧室门外便传来了黑盖狗奴的声音:“主人,剪刀和刀片。”
    “快!快给我拿进来。”月歌大喜过望,急急忙忙的奔到大门口,不等黑盖在说什么,他一把夺过狗奴手中的器材就奔回了床边。
    他凶神恶煞的一手举着剪刀一手攥着刀片,双目浮赤,然后他有些神经质的安慰着床上仍旧好整以暇的夜螣:“蠢蛇你别怕,你就咬牙忍一忍,我想到办法了,我,我把你那块腐烂的肉挖下来就好了,不要它感染不让它扩散,你,你就忍忍,虽然手臂会被我戳个窟窿可这要比失去生命的好。”
    看着月歌那种明明害怕看见血肉模糊的一幕还愣要咬牙坚持的样子,夜螣不懂,既然如此在乎自己,为何不马上答应和自己走呢?红~在你的心里我仍旧不是第一位么?我还是比不上你所谓的那些太多太多的事情吧?
    “好了红~我们扯平!”夜螣温柔的笑了出来。
    一手拿刀一手拿剪刀的月歌,从面向狰狞的魔鬼变成了呆若木鸡的傻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他狐疑道:“嗯?什么意思?”
    夜螣笑的好像个老狐狸,月歌忽然间心领神会,当即炸了锅的丢掉手中的武器大吼道:“混蛋混蛋,你个臭流氓居然报复我?我骗你失忆你就用这个来报复我?你知不知道我快被你吓死了,我以为,我以为你真的沾上了鹅粪,混蛋,混蛋~”月歌气呼呼的扑到夜螣的怀里大骂着他,时不时的还抡起拳头垂在夜螣的身上:“你这条睚眦必报的蠢蛇,以后不准你在开这种玩笑,混蛋,混蛋死了。”
    “宝贝,其实你的腿不痛吗?我刚才看见好像流了好多血呢。”双手紧紧抱住对他拳打脚踢的月歌,夜螣坏坏的提醒道。
    呃………血?月歌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下去,入目的全是透出来的血液,粘腻的粘在自己的腿上,眉毛一拧,当即就吼了出来:“啊~混蛋你为什么要告诉我,痛~痛痛痛~好痛啊~~呜呜呜~我的腿要断了,哇哇哇~~”这个东西全是精神作用,好像牙疼,你要不去想,一做起其他事情来还真就把牙疼这事给忘了,只要稍微被人一提醒,哇靠,能疼的你直打滚。
    本就娇生惯养的月歌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罪?这次可谓算是经历一场生死劫难,他和衍横受伤位置基本差不多,都在腿弯处受了一刀,只是深浅度不同,同样也都头部受创,不同的是衍横身上有多处其他钝伤和出血点,而月歌只是那条受伤的腿上被洋钉子豁开一条从膝盖到胯骨的大口子,不过,月歌完全不用担心,伊米根本不会要月歌的身体上留下难看的疤痕的。
    两个人这么一闹腾就闹到了七点多钟,气喘呼呼的月歌把头从夜螣的胸窝处抬起来说:“喂~我就这么在医院消失了不得急死医护人员啊?”
    “所以我现在准备送你回去啊~”夜螣说着已经站起身来。
    “哦哦~那快点,要咱家的妖精们快点伺候咱俩沐浴更衣,然后出发。”月歌倒在床上笑眯眯,腿还是很疼,只要不去想就会好点,脑袋也被纱布包得像个粽子。
    大概八点一刻的时候,被伺候的妥妥当当的夜螣和月歌驾车而去,上了车月歌奇怪的问道:“这台夏利哪里来的?好像不是咱家的车啊?”
    “这事儿你得问黑盖他们,不过这车倒是可以掩人耳目,不然你的车一停在医院楼下,还什么消息能被封锁住啊?”夜螣一面驾着车一边与身旁的月歌调侃着。
    “这倒是~这小车还不错,呵呵~”月歌也笑盈盈,然后他习惯性的用手去搀夜螣的胳膊,右手的小拇指却出其不料的戳进了一个洞中,连带着夜螣胳膊上的衣料都被他戳了进去,月歌大惊。
    他立马坐正了身子,夜螣没有看他而是继续驾车,月歌也没有说话只是一把扯开了他的衣袖,果然那一片一寸长的红鳞中,其中的一片鳞片被他的小拇指给戳的掉了进去,很明显的那是一个血窟窿。
    月歌不知道怎么的了,一面想要呕吐,一面却残忍的剥开了上面那一层密集的红鳞,果然婴儿拳头大小的血窟窿露了出来,深可见骨,月歌的眼泪当时就落了下来,他扬起头看着夜螣仍在驾车的侧脸孔,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呜咽了半天,月歌什么都没说,又小心翼翼的把夜螣的衣服整理好,然后避开夜螣的伤处把头靠在男人的肩头,等车子快开到医院的时候,月歌扭捏的坐起来嗔道:“蠢蛇,自从你来了,我真快成了孟姜女了~讨厌,连我自己都受不了自己了。”
    月歌一害羞,竟然连易容都给忘记了,开着车门就要下去,还是夜螣笑着把他拉回来:“干嘛去?你就这副德行下去吗?”
    “啊?哦~”月歌尴尬的红了脸,都是面前的蠢蛇,害他把什么都忘了。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半个小时候,两个打扮跟阿联酋妇女一样的人鬼鬼祟祟的下了车,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融入人流中……
    月歌与夜螣前后脚推门潜入月歌的病房,把站在里面面对空荡荡病床的麦森吓了一跳,幸亏月歌和夜螣离开把头上的布巾摘下来,不然麦森非得把他俩当成恐怖分子不可,即使这样,麦森也皱眉低吼道:“你们两个小崽子是要吓死我这把老骨头吗?我以为你又被人劫持了呢,这一大早的就接到医院电话说你不见了,我这心啊,差点没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一瘸一拐的月歌急忙往沙发上一栽歪,痞痞的道:“饿了,出去吃了点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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