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手机里传来方小乐略显尴尬的咳嗽声。
    “说什么傻话?说好了春节就带你回家见我爸妈的,到时候我姐自然就知道了,现在是你工作最关键的时候,我姐那个大嘴巴,要是说漏嘴了会影响你的,还有......”
    方小乐略带责怪地道:“别跟人说我们之间是你主动的,对你的形象有影响,记住,是我死皮赖脸地纠缠才追到你的,这样才符合你的女神形象,懂了吗?”
    “哦,知道了,我开玩笑的,嘻。”
    林瑶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道。
    她心里却悄悄想着:“我以后会跟每个人说实话,是我主动,是我死皮赖脸缠着你的,因为我喜欢你呀,喜欢一个人是很幸福的,一点都不丢人!”
    电话那头的方小乐也听出来了,今天林瑶的心情很好,居然很少见的跟他顽皮起来,于是笑着道:
    “恭喜你啊,新歌的成绩不错,这次有希望拿下热歌榜吗?”
    方小乐刚才也抽空听了林瑶的三首新歌,和自己的姐姐一样,他最喜欢的也是林瑶自己作词作曲的那首《最闪亮的尘埃》。
    反而觉得曾经在前世大火的《隐形的翅膀》和《梦里花》比起这首还略逊一筹。
    不过从现在榜单的成绩来看,排名最高的还是《隐形的翅膀》。
    在新歌榜上已经冲进了前五十,热歌榜竞争激烈,稍微差一些,但也进了前八十。
    而其他两首歌暂时还没能进入热歌榜。
    不过对于才刚上线三个多小时的新歌来说,这个成绩已经很不错了。
    就像刚才天海公司的员工们都喜形于色时,莫烟怕林瑶心态飘了,悄悄对她说的一句话:
    “用一个新人歌手的标准来衡量,你已经打破了记录。但用一个顶级歌手的标准来衡量,你还需要努力再往上冲一冲。”
    想起烟姐说这话时满脸严肃,却又一边擦着头上的汗,一边却强忍着不把围巾摘下来的样子,林瑶就忍不住捂着嘴偷笑起来。
    “怎么了,这么开心?小姑娘可别骄傲啊。”
    方小乐听到林瑶清脆的笑声,忍不住笑着问道。
    “不是呀,我突然想起了烟姐,她今天好奇怪啊。”
    于是便把莫烟今天的奇怪行为告诉了方小乐。
    “你说,烟姐是不是真的谈恋爱了?”
    林瑶说完,歪着脑袋猜测道。
    “呃……”
    方小乐没法接话了。
    既然莫烟没有主动告诉林瑶她和张知琴的事,那说明她心里还有些顾虑,自己最好别多嘴,让人家当事人自己说吧。
    “那个,有件事可以跟你商量一下吗?”
    林瑶想起了明天约好了医生的事,她小心翼翼地说道。
    找医生帮方小乐治嗓子的事,林瑶一直都没有跟他说过。
    不能再唱歌这件事一直是方小乐心里的遗憾,只是他平时从来没提起,林瑶也没把握,他到底愿不愿意去看医生。
    万一因为自己瞒着他悄悄去找医生,而让他生气了呢?
    林瑶轻轻咬着嘴唇,心里有些忐忑。
    林瑶不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就像刚才方胜男给她打电话时一样,因为太重视,所以生怕对方拒绝或生气。
    当然,方胜男是想让自己的弟弟去追女神,只是她万万想不到实际的情况居然完全相反。
    “什么事啊?搞得这么神秘?”
    方小乐听出了林瑶语气里的紧张,不由笑了笑。
    “我、我找到一个给很多歌手治过嗓子的医生,和他约了明天,你明天……可以去吗?”
    林瑶怯怯地说完,又连忙补充道: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那么喜欢唱歌,我就是想帮帮你,你、你不要生气呀。”
    方小乐沉默了片刻,听筒里传来他略微粗重了些的呼吸声,林瑶的左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
    他是不是生气了啊?
    “对不起……”
    “谢谢你。”
    林瑶正要道歉,方小乐那略显沙哑的声音传来:
    “悄悄帮我做这了这么多事,辛苦你了。”
    方小乐有些愧疚。
    林瑶无论什么事都把他放在第一位,不但帮他找治嗓子的医生,还要考虑到他的情绪,生怕他不高兴。
    这么好的女朋友,上辈子拯救银河系恐怕都不够吧?
    “不会不会,我都没问过你,就悄悄去找了医生,你没有不高兴吧?”
    林瑶松了口气,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傻姑娘。”
    方小乐笑了。
    这时莫烟和芳芳走了进来,有事叫林瑶出去,她连忙对方小乐道:
    “我去工作了,晚上见。”
    “好,晚上见。”
    林瑶正要挂断电话,方小乐突然叫住了她。
    “林瑶。”
    “嗯?”
    林瑶停下脚步。
    方小乐顿了顿,接着道:“刚才我问一个朋友,他是不是很喜欢他的女朋友,他说他不是喜欢,而是那个......所以我也想对你说。”
    “哪个?”
    林瑶疑惑地睁大了美眸,一时没听懂。
    “我的意思是,我也一样,我不是喜欢你,而是......”
    林瑶突然觉得心跳加快,脑子里好像都有点缺氧,耳边已经传来方小乐无比认真的声音:
    “我爱你。”
    林瑶身子僵住,那双艳若桃花的眸子里霎时飘起一片氤氲,脑子嗡的一下,被幸福冲击的都有点迟钝了,良久,她的脸上现出无比灿烂的笑容。
    “嗯,我……我也爱你,一辈子都爱呀。”
    两人在一片浓情蜜意、你侬我侬中挂了电话。
    林瑶这才想起莫烟和芳芳还在旁边,发现两人像是雕塑一般呆呆地站在那里,神情都有些复杂。
    “瑶姐,要不要我去把民政局给你们搬来,你们俩就地结婚吧。”
    芳芳一副就快撑死了的样子。
    “这是在公司,你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莫烟无奈地上前轻轻点了下林瑶的额头。
    “走吧,该去练歌了。”
    林瑶羞的脸颊通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低着头被莫烟牵出了办公室,直到进了录音棚,脸颊上的红晕才消退下去。
    虽然新歌目前看起来成绩不错,不过要冲击年底的金曲奖和明年初的银龙奖,光凭这几首歌可能还不够,得再拿出一个大招。
    所以林瑶一直都在加紧练习《流年》,争取将这首歌练得完美。
    而当林瑶在录音棚里练歌时,莫烟还在忙着联系新歌宣传和其他通告的事务。
    这时,张知琴突然给她发来了一条微信。
    “莫大姐,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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