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御龙有说这些要一次喝完吗?”撼雷怎么想怎么不对劲,这哪里是让小东西喝牛奶,这样的量都可以喂老虎了,御龙不是真想把他家宝贝儿撑得胡说八道的吧,如果不是御龙,那就是……帝这从小就被六个师傅教的根本没好心眼的坏家伙又在搞鬼了……
    “没有啊,那是一天的量,不过我也没有说让小夫人一次喝光啊……我没说过哦……”没说,绝对没说过,他自己理解性错误撑死了,绝对怨不得我。
    “啊?”正在玩命的喝,拼命的喝,不撑死自己决不罢休努力喝的晨晨听见帝的话立刻抬起头,看着那不长好心眼的家伙正在对自己挤眉弄眼的烂表情,终于发现自己又被骗了,呜呜……都喝了三分之二了他才说……呜……
    “不过,小夫人还真是小孩子诶,看见牛奶还真亲切,没几分钟就喝了这么多,真是个奶娃娃……”骗人得逞的坏蛋的便宜卖乖的还在拿因为别骗而喝的小肚皮溜圆的晨晨开玩笑。
    “死大帝——你你——我……你等着……我我……”奶娃娃?看见牛奶亲切?本来和帝斗嘴就没占过啥便宜的晨晨更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唔——死大帝……死大帝死大帝死大帝……决鹤——诶,决鹤怎么还不来,决鹤呢?”始终不知道决鹤受伤的晨晨只当决鹤不再是去办事情,可是……昨天不在今天还不在,怎么会?决鹤不会丢下自己不管的,决鹤呢?
    “呃……决鹤去日本了……”
    “决鹤回马来西亚了。”
    两个家伙异口同声的把可怜的决鹤诡异的分了身。
    “啊?去日本?回家?到底去哪里,你们骗我对不对,真拿我当笨蛋吼……决鹤呐?决鹤出事了吗?决鹤去哪了?”日本和马来西亚不在一起吧,骗我……一定是骗我,决鹤一定出事了,决鹤到底去哪了……
    “回家了,千真万确……”
    “去日本了,我保证……”
    咩,两个嘴巴太快的家伙又把决鹤反着再分了一次。
    “骗人——还千真万确,还保证……你们骗我……骗我……”太过分了,撼雷哥和死大帝太过分了,一会这一会那,当决鹤是可以□还有筋斗云的孙悟空啊,根本就是拿我当小孩子骗呢。被撼雷和帝拙劣的骗术气坏了的晨晨二话不说就要下床,才不听他们鬼扯,找决鹤去,找决鹤去。
    “诶,小东西,你干嘛……御龙临走不是说过不准你下床,烧刚退下来一些你就胡闹,不许动……哪都不准去……”这还了得,御龙三令五申不准让他家宝贝儿下床,这人还没走几个小时,晨晨就没头没脑的去找决鹤,这让御龙知道了还得了……撼雷干脆一把将已经下了地的晨晨拦腰一拎,接着拎回床上呆着去,板起脸开训“小东西,御龙说的话你不听了,病还没好乱跑什么?再说了,你去找决鹤,你找得到吗?你知道他在哪吗?外面很危险不知道吗?我告诉你哦,不止御龙会打人,你再不听话我就要揍你了——”吓唬,绝对的吓唬,俺这从没有打过老婆的好男人绝对不会揍这小笨蛋的,欺负欺负还成,揍他,这么辛苦的活还是交给御龙来办吧。(飘:话说得真好听,谁不知道你撼雷别说老婆,男宠也没得一个,哭着喊着非要正常恋爱的家伙至今没能得到任何一位红粉佳人的青睐,你想打老婆,你有吗?)
    “撼雷哥?”呜呜……从没说过打人的家伙也打人?怎么现在才发泄精刺盟的人各个暴戾的很呢,今年犯太岁吗?被好脾气的行云哥打了,也让从来不凶人的决鹤揍了,现在轮到撼雷哥了?呜呜……怎么今年人人都想打我?
    “小夫人,别说你找不着,就是你找的着,现在也不能去打扰人家,小鹤鹤和王子殿下渐入佳境,你捣什么乱啊……”帝挡住门,颇有一副老子当关谁也别开的架势。人家决鹤好不容易才不再对馹曜横眉冷对拿阴森森小视线招呼他,你又跑那去乱人心思还成,不成——
    咩?什么?什么话?“决鹤和馹曜?那小王八蛋又强迫决鹤了对不对……”渐入佳境?骗鬼——决鹤才不会看上那爱扇人耳光的小王八蛋,那家伙一定又欺负决鹤了……可恶,总欺负决鹤——
    “小王八蛋?小东西你说的是你还是馹曜?”呃,小王八蛋?晨晨嘴里的小王八蛋可是那身高接近两米的长人猛男一个的馹曜王子殿下?小王八蛋?有这么大只的小王八蛋啊?和你比起来,似乎你才是小王八蛋……不不不……我绝对没说小东西是王八蛋,我只是说,相比之下……小东西……小东西才是真的小了点……
    “撼雷哥——”简直被气得快要爆血管了的晨晨干脆翻身卧倒,不理那两个坏蛋去了,小王八蛋……谁是小王八蛋啊……我才……呜~~御龙,你什么时候回来……呜呜……他们都欺负我——呜呜……
    “决鹤……你能不能说句话?”呆在冰窖一样的病房里守着一座万年沉寂的冰山是什么滋味,这下总算知道了的馹曜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无声,忍耐着快要爆发的怒气,压抑着音量发问,不过发问是发问,但是语气绝对听得出已经是在愤怒边缘了。
    “王子殿下,你花尽心思也是徒劳,还是请便吧——”淡淡的毫无起伏的丢下一句没色彩的话,决鹤继续对着窗户发呆,继续发呆——
    “决鹤,你听过妙德女的故事吗?”不想用愤怒去回应决鹤那种冰冷,努力压制火气的馹曜下定决心要打破这冰封的沉默。
    “妙德女?嫁给释迦牟尼前身的女人?”决鹤挑挑眼睛,终于将视线停在馹曜身上,不停地审视着这么一个粗犷嚣张的巨人居然也知道妙德女?
    “嗯,就是那个女人……那个就算丈夫离去求道也誓言绝不哭泣的女子。”馹曜点点头,然后一双乌黑的眸子带着可以烧死人的热切凝视着决鹤。
    决鹤,那个女子的故事,是一个妃子流着泪讲给我听的童话,妙德女和王子当街相遇,她昂着首丝毫不畏缩的要王子娶她为妻,王子说他心里有许多迷惑不得解,终会远去,那时候妙德女一定会哭泣,而妙德女发誓纵然丈夫离去她也绝不哭泣,无论何年何月何日都是如此,从而两人结为夫妻……可是,到最后,王子还是离去了,再也没有回来,后来就修成了释迦牟尼,而他的妙德女就这样不怨不悔不流泪的孤独终老。我的妃子想要告诉我的是,她会一直带着爱我的心等待我,而我想要告诉你的亦是如此。
    “王子殿下,妙德女的那种牵绊毫无意义——”妙德女,妙德女,单恋的人各个都是妙德女,各个都是明知道会失去,明知道留不住,亦要付出一切尽力的去等,就像我,就像现在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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