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杏林不解的摇摇头。
    老者笑着摇头否认,“不是那个毒,是犬字部,加一个虫的那个。”
    古杏林眨了眨眼,没有接话。
    老者则继续说道,“我们那个年代的时候,因为某个特殊的原因,所以通常兄弟姊妹众多,还有人家养不起那么多孩子所以送人的也不少,所以那时的人,感能受得到独的很少。然后是现在的孩子,因为国家号召‘只生一个’的原因,所以又产生了很多只有一个孩子的家庭,这样的父母的爱于一身的孩子,也会有某些独的特性,但这种独又和我说的小神医你的独不太一样。你的独啊,是和泽一那孩子很相似的,那种,如果身边没有人拉着你们的话,你们随时会从这世间消失的那种独。”老者说到这笑着总结道,“以前我总担心,等泉儿水儿以后成家立业从这个家里独立出去之后,泽一那孩子会孤独一人到老,现在,看到小神医你来了,我就放心多了。”
    这之后,从为老者取针,到周家弟妹买菜回家之间,古杏林依旧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只当天的晚餐时候,周泽一下班回来,看到老者时,竟是愣了半天,在文弱水的提醒下回神后,他掩饰的遮住自己的红眼眶,说了句先去洗把脸,便逃向了洗手间。
    而看到这一幕的古杏林眼中闪了闪,似有所悟。
    、杏林家居记事簿第十天
    今天是6月7日,也就是周家弟妹开始高考的日子,本来周泽一说什么都要跟去的,比如张罗住酒店或者中午的饮食之类的。
    但周姐弟妹一致拒绝了哥哥同去的请求,理由是他们已经大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哥哥去了,反而会让人分心。
    周泽一无奈,只得给弟妹两人各塞了些钱,让他们尽量用,别省着,考试期间让自己舒服方便就行。
    而周泽一的担心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久违的第二件委托来了。
    自性店中。
    周泽一和古杏林等了等,青年却始终没有说话。
    半晌,“店主哥哥,你怎么了?”古杏林有些担心的问。
    青年回神,抬起一张有些暗淡的脸,他似乎并不想多说,只是指了指房间里突然多出来的一名中年女性道,“这是这次的委托人,具体事宜由她来告诉你们吧。”他接着指了指角落里慢慢浮现的一扇门,“还有你们接了委托之后,直接从那边那扇门出去便可。”说完他便从座位上消失了。
    “啊,店主哥哥!”古杏林忙喊了声,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周泽一看着他有些失落的表情,有些气闷的拍了拍他的肩,“好了,那个人从来都是古古怪怪的,谁知道他今天又抽了什么风,我们还是先去看这次的委托人到底有什么请求吧。”
    古杏林点点头,看了眼那空荡荡的座位,这才跟着周泽一走过去。
    “您好,请问您的委托内容是什么呢?”周泽一对着那侧坐着的妇人问道。
    “那个,”妇人慢慢转过身,边笑边请求道,“在我说出我的委托前,能不能请两位听我讲个故事呢?”
    古杏林和周泽一对视一眼,然后一起点点头。
    妇人:“那真是谢谢了。”
    ***《忧郁和忧郁的互相取暖》资料摘取分割线
    杰克生长在忧郁世家,他从小就是个忧郁儿,他的心理医生建议他养一只宠物,治疗他的忧郁。
    他到宠物店挑选了很久,最后选中了一条蛇…
    杰克非常忧郁,他的宠物吃素而且偏食。
    杰克非常忧郁,他无法让他的宠物明白,它对他的热情的拥抱,总是太过于激烈与持久,他真的受不了。
    杰克非常忧郁,他的宠物无法忍受分离。每次要分开时,都是他生存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杰克非常忧郁,冬天还没到,可他的宠物已经懒洋洋的整天呼呼大睡。杰克完全不知道,要进入一种昏沉堕落的状态与季节无关,而是一种勇气的决断与自我放弃的决心。谁说夏天不可以冬眠呢?
    杰克非常忧郁,他的宠物喜欢紧紧地缠绕着他。但是如果它不缠绕着他,他也忧郁。不知道是忧郁缠绕着杰克,还杰克缠绕着忧郁。
    杰克非常忧郁,他的宠物也感染了忧郁。他的宠物因为他的忧郁而为他忧郁得病了。
    去看医生时,医生非常苦恼。他分不清到底要先医治杰克的忧郁,还是先处理因为杰克的忧郁而忧郁地病了的宠物。
    杰克非常忧郁,一个下雪的早晨,他的宠物从冬眠中突然醒来,它努力地睁开眼睛,对他说,“我爱你。”然后就软趴趴地倒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了。杰克甚至来不及说“我也爱你!”
    ……
    杰克的宠物上天堂了,他非常遗憾来不及说爱它。他伤心了一阵子后,才慢慢发现他的忧郁也神奇的跟着一起离去了。
    ***
    妇人讲到这里抬起头笑了笑,“这个故事的结尾,作者补充了这么一句「这真是个逻辑不通、光怪陆离的故事不是吗?幸好还有个美好的结局。」那么,针对这个故事两位如何看呢?”
    周泽一一下子愣在那里,他仔细看着面前坐着的妇女白皙富态的皮肤,看她梳得一丝不苟的淑女发饰,看她弯的恰到好处的嘴唇笑的弧度,越看心里就越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倒是古杏林很是直接,他几乎想都没想的回答,“这不是很正常的寓言故事吗?人类的本性不就是这样的吗?古语早就有言,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可是放眼古今中外的正史野史,都只见士为主公者那一点知遇之恩,肝脑涂地致死忠义,又何曾见到主人放下架子和生命去为他手下的士全这种情义?说一套做一套,要求给别人,好处留自己,是下位者就该安分守己不要僭越,是丑陋的敲钟人就只能躲在黑暗里为男女主角默默奉献,这不是人类之所以留存到今天的根本原因吗?”
    周泽一这下子不呆着了,而是露出一种诡异的神情看着古杏林,似是在说:你这小子,说的好像你不是人类的一份子似得。
    妇人在听完古杏林的话后,面上冰霜般严肃的表情微微融化了些,她笑着点点头,“这位小神医倒不愧是一位见惯生死的医者,看事情竟是比老妇我通透许多。”
    古杏林摇摇头,“夫人谬赞了,这些道理不过是我从我师父和长宁哥那里听来的。倒是夫人,您以这个寓言故事作开场,是否是因为您的委托与这故事中的宠物有什么关系?”
    妇人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哀伤,她沉重的点点头,“不错,我此次的委托就是想请两位去把我昔日的爱宠多多带来这里,让我临死之前能对它说声对不起。”
    该说是医者本能吗?一提到死字,古杏林猛地拔高了音量,“临死?怎么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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