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天降萌妃 作者:清溯
    “九哥哥……”上官轻儿抬眸,像个迷路的孩子一般,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对上了慕容莲狭长的狐狸眼睛。
    慕容莲心中一动,抓着她的肩膀,问,“生什么事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上官轻儿咬着嘴唇,原本一直隐忍的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她用力抓着慕容莲的衣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九哥哥,我是不是天生就该是被抛弃的孩子?”
    慕容莲凝眸,“你没事吧?怎么突然这么说?”
    “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上官轻儿突然低头,露出了挫败而又伤痛的表情,道,“我就是突然被刺激了,你无视我吧。”
    说罢,她转身就要离开。
    “可是赵倾跟瑶贵妃跟你说了什么?”慕容莲眉头深锁,紧紧的拉住了上官轻儿的手。
    上官轻儿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低着头嘲讽的笑道,“你都知道了?”
    “嗯,我知道你去了客栈,也知道瑶贵妃跟赵倾一起来了。”慕容莲点头,老实的回答。
    “是吗?那你也知道他们要找我说些什么,是吗?”上官轻儿抬眸,目光冰冷的看着慕容莲。
    慕容莲愣了愣,道,“我只知道赵国如今不太平,他们来夏国,定是与你有关,怕是冲着你的玉佩来的。”
    上官轻儿闭上眼睛,笑道,“是啊,你什么都知道,却为何不告诉我?”
    “我没想到你会去找他,知道的时候你已经去了。”慕容莲低着头,心中是有些愧疚的。但其实就算他早知道了,他也不会阻止她,有些事情,她也是该知道的,既然迟早是要解决的,他拦不拦又有何区别?
    “嗯。”上官轻儿点头,低着头没有说话。
    “丫头……”慕容莲妖孽般的脸上闪过一抹心疼,抓着她的双手,让她面对自己,“为了那种人伤心,不值得。”
    上官轻儿咬着嘴唇,点点头,“我知道。”
    她其实不是为瑶贵妃的行为和做法而伤心,她只是想起了自己这两辈子的经历,觉得老天对她太不公平了而已。
    “想哭就哭出来吧,别闷在心里。”慕容莲伸手抱住她,她娇小的身子,不盈一握的腰肢,这一刻脆弱的叫人心疼。
    “我不想哭,我不难过。”上官轻儿试图推开慕容莲,却现他抱的很紧,她根本挣不开。
    他的声音也不再温柔,而是多了一份冰冷,“是不想哭,还是不想在我面前哭?”
    上官轻儿一愣,突然就不挣扎了,是啊,她一直当慕容莲是哥哥,如今这般躲避他,可不就是说明她心心里有鬼吗?
    她双手抓紧他的衣服,干脆就把泪水和鼻涕都擦在了他的衣服上,虽然没有哭出声音,但滚烫的泪水却告诉慕容莲,她哭了,而且哭的很凶。
    慕容莲轻轻拍着她的背,无声的安慰她,看着她像只小猫一样靠在自己怀里流泪的样子,他既心疼,又有些欣慰。
    至少她不再排斥自己了,这也算是好的吧?
    “九哥哥,你知道吗?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被父母抛弃了,为什么不管我在哪里,都会被抛呢?难道我真的就不讨他们喜欢吗?”
    慕容莲心中一阵难受,拍着她的肩膀道,“不是你的错,是他们不懂得珍惜你,傻丫头,你可是一块宝,如今他们不是后悔了,想要把你认回去了么?”
    上官轻儿苦笑,声音因为哭泣的缘故,有些含糊,“呵,若不是因为赵倾的身份容易被识破,她会要我回去?我真的不知道世上居然有这么狠心的母亲,小时候抛弃我就罢了,还为了利益,屡次想要杀我。如今我长大了,她来找我的目的不是因为我是她的女儿,而是因为我对她的地位有利……真是讽刺。”
    “别想了,那种女人,不值得你这般难受。”慕容莲低声的安慰着,而后又道,“若是那种女人有些本事的话,如今就不会还是个妃子,不过是个阴险的小人罢了。”吗,慕容莲说着,眼中寒光闪现。
    上官轻儿才想起,如今的赵国王后,可就是慕容莲的胞姐飞雪国三公主呢,这么说,那年纪最大、一直在跟赵倾较量的十皇子,就是慕容莲的外甥了?
    上官轻儿推开他,眨了眨眼睛,问,“你想让你的外甥成为赵国的王?”
    慕容莲挑眉,见上官轻儿已经不再难过,笑道,“这就要看他的本事了。”
    “不过你姐姐压在了瑶贵妃的头上,她的儿子是亲生的,又年少有成,也难怪瑶贵妃会狗急跳墙,跑来找我了。”上官轻儿摸了摸下巴,明明眼眶里还有泪,眼中却没有了一丝一毫的难过。
    慕容莲嘴角抽了抽,心想,这女人翻脸翻的还真快,当真的是说风就是雨啊。
    “所以,你完全不必为她的事情难过,那种女人自私自利,为了自己的利益,早早就将你抛弃了,如今她来跑来求你,你还有什么好难过的?”慕容莲见上官轻儿没事了,嘴巴也立刻变得狠毒了起来。
    上官轻儿白了他一眼,道,“九哥哥,你跟方才真是判若两人,我居然觉得你知道温柔是何物,如今才现我错了。”
    慕容莲闻言,大怒,用力拍了拍上官轻儿的头,“死丫头,哥哥我好心安慰你,你就这么评价我的?”
    “哈哈,可不是我要这么评价你,而是你给我的感觉就那样……”上官轻儿挑眉,笑的很是得意。
    “没心没肺的死丫头,活该你难受死算了。”慕容莲瞪着上官轻儿,厌恶的看着自己被她弄的又脏又湿的衣服,一脸嫌弃,“你最好帮我把衣服洗干净,不然有你好看的。”
    说罢,慕容莲就要脱衣服给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立刻脚底抹油,道,“我去看看白澜,他睡了两天了,也差不多该醒来了。”
    看到上官轻儿焦急离开的背影,慕容莲并没有追上去,也没有再脱衣服,而是无奈的笑了笑,道,“死丫头,今天不给我洗,总有一天会让你补回来的。”
    上官轻儿来到白澜的房间,现白澜依然躺在床上,了无生机的样子,一如当初躺在冰棺里一样,叫她有些担心。
    明知道白澜迟早是要回雾谷的,明知道他是个活死人,上官轻儿还是不愿对白澜狠心。
    这个人总是有叫人心软的资本。
    坐在床前,看着沉睡的白澜,上官轻儿低声道,“白澜,是我连累了你,若是你醒来了,今后就别留在我身边了吧。”
    那些人的目的是她,白澜显然是被连累的。虽然,烈焰刀据说一直跟雪风剑有仇,但白澜复活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就算有人知道了,也未必会相信这么荒唐的事情吧?那些人自然也就不可能是冲着白澜来的。
    低声的叹了一口气,她伸手为白澜拂去颊边的银丝,正要起身起来,手却被紧紧的抓住了。
    “白澜?”上官轻儿眨了眨眼睛,惊讶的看着白澜。
    “轻……你要丢下我?”白澜睁开眼睛,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迷茫和紧张。
    上官轻儿张了张嘴,半饷说不出话来,好一会才重新在椅子上坐下,看着白澜那呆萌的俊脸,道,“没有,你没事就好了,如今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白澜摇摇头,双眼一动不动的看着上官轻儿,“你可是怪我没用?”
    “怎么会怪你,是有人刻意陷害你,不关你的事。”上官轻儿柔声回答。
    白澜却始终拉着她的手不放,“那你不会赶我走的,对不对?”
    上官轻儿深呼吸,道,“好啦,你刚醒来,身子还没好,别说这么多话了,好好休息一会,我也累了,先回去歇会。”
    白澜本是不愿放上官轻儿离开的,但见她眼中确实很是疲惫,便没有坚持,“嗯,你回去好好歇息,别累坏了。”
    上官轻儿感激白澜的体贴,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转身走出了房间,一路往后院走去。
    结果在走出西厢院的大门,就看到了一身白衣,气喘吁吁的站在那里,脸色冰冷的夏瑾寒。
    上官轻儿顿时愣住了,看着夏瑾寒苍白的脸,剧烈起伏的胸口,以及额头上那正在滴落的汗水,顿时明白,夏瑾寒怕是从皇宫里急忙赶回来的吧?
    莫非,是听说她去皇宫里找他了,所以就急急忙忙回来了吗?
    上官轻儿心中一动,抬脚就大步走向他,原本被她强压下了的泪水,又再次冒了出来。
    但,她还没靠近,夏瑾寒就突然转身,走了。
    上官轻儿傻傻的愣在了那里,看着夏瑾寒那冰冷的背影,眼中的泪无声落下。
    她就这么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他冷漠的背影,看着他一步步的走远,原本心中还不曾平复的忧伤,又加了一层委屈,委屈到她觉得自己似乎要撑不下去了。
    她明白他为何生气,但她错了吗?
    她遇到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想的都是他,她不开心了,难受了,就跑去皇宫找他。可他当时没空,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想要泄的情绪,所以回了太子府。
    回到太子府之后,她本也是想回房间的。但那个时候的她,情绪已经快失控,游走在崩溃边缘,要是回去房间,一个人面对,她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逼疯了。
    她来到西厢院,本是想着就算不诉苦,找个人说说话也是好的,但慕容莲已经看透了她的心思,她实在控制不住才对着慕容莲哭了。
    他不会知道,哭出来的那一刻,她心里舒服了多少,虽然因为面对的是慕容莲,她不能尽情的泄情绪,但好歹是得到了宣泄。
    之后,她为了摆脱慕容莲,不愿跟他纠缠,就急急忙忙的去看白澜了。
    没想到白澜一醒来就用那么无辜的眼神看着她,让她不要抛弃他。那一刻,她确实是心软了。因为自己也曾经是被抛弃的孩子,她最见不得别人露出那种要被抛弃的表情。她会想起曾经无助的自己,会心疼,会难受。
    但她没忘记自己答应过夏瑾寒的事,她要把白澜送走,就在大婚之后,所以她转移了话题,没有回答白澜的话,而是逃也似地的离开了白澜的房间。
    她没想到夏瑾寒已经回来了,更没想到他就在西厢院的门口,这里看过去的话,刚好可以透过白澜房间的窗口,看到里面的画面……
    她不知道夏瑾寒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但她什么都没做,她不曾对不起他,他回来不安慰她就算了,还吃醋掉头就走?
    这一刻,上官轻儿突然觉得好累……
    本以为只要深爱他,他也爱着自己,他们两个就可以面对一切的困难和挫折,就可以一直这么幸福下去。
    但她显然是太天真了,人和人的相处,总是会有各种摩擦的,性格的不合,意见的不同,观念的差别,等等等,都会成为他们感情的阻碍。她知道这些都是在所难免的,但每次面对夏瑾寒吃醋生气的时候,她真的觉得好累好累。
    她觉得自己已经用尽一切去爱他了,他却还是这么不安心,她真的不知道,她要怎么做才好了。
    也许是因为她太爱他,也太在乎了,才会一直都这么被动吧?
    看到夏瑾寒的身影拐了个弯,消失了,上官轻儿闭上眼睛,手紧紧握住身上的衣服,心似乎已经痛到麻木了。
    她就这么呆呆的站在原地,心想:他生气了就不会再回来,不会再理会她了。
    那样的话,也许她也不会去找他,不会再傻傻的求他理会自己。这么一来,也许他们之间,就真的会留下隔阂和阴影了。
    可即便这样,她还是挪不动步子,她不是不想妥协,而是明明自己没有错,她不知道这一次妥协了,下一次还能不能再干脆的妥协。若是不能,那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不是真的就走到尽头了?
    她站在原地愣了许久,感觉烈日的暴晒下,身子都开始烫,心却依然像是被放入了冰窖一般,寒冷彻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上官轻儿才睁开眼睛。
    只是这一睁眼,她看到的不是一片虚无,而是一张熟悉的脸。
    夏瑾寒就站在她身前半米的地方,安静的看着她,没有出声,也没有气息,就跟不存在一般。
    他的脸色是冰冷的,强烈的阳光也化不开他脸上的寒冰。他抿着嘴,目光复杂的看着她,一身白色的袍子已经被汗水湿透,他却挺直了腰板,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上官轻儿张了张嘴,却现自己不出声音,千言万语,化成了无言以对。
    最后还是夏瑾寒先开口的,“是不是我不理你,你就打算站在这里晒死?”
    上官轻儿看着他,不出声,紧紧咬住的嘴唇,却出卖了她此刻的不安和委屈。
    夏瑾寒上前两步,一把将她抱起,二话不说,就带着她离开了西厢院,眨眼功夫就回到了后院。
    房间的门被推开,又重重的被关上了,夏瑾寒近乎粗鲁的将上官轻儿丢在床上,自己站在一边,目光冰冷的看着她,“不会说话了?哑巴了吗?”
    上官轻儿抬眸,水汪汪的双眼弥漫着泪水,就这么望进了他幽深的凤眸中,她的声音是委屈的,语气是哀怨的,“我还能说什么呢?解释吗?然后你又说什么你亲眼所见还会有假,是么?”
    夏瑾寒心中一惊,想起上一次的事情,他心中多少有些歉意。
    在她身边坐下,语气依旧不善,“确实是我亲眼所见,但我气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你见了我,什么都不说转身就走,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吗?夏瑾寒,我知道你会吃醋,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跟他们在一块,可你也要知道,我跟他们在一块的时候,心中始终都是有负罪感的。我若不是今日难过至极,而你又不在身边,又怎么会去西厢院?”
    上官轻儿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却还是不甘心的继续说着,“我自认从未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不喜欢白澜,我已经答应大婚之后就将他送走了,你不喜欢我跟他们走的太近,我也尽量疏离。我感觉我整个世界都是围着你转的,你难得不明白么?”
    夏瑾寒听到这些,心中郁结的东西,顿时就烟消云散了,他伸手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不顾她的挣扎,始终不放手,“轻儿,是我的错。”
    “你还知道是你的错吗?你难道不知道,我本来心里就很难受?我难受的都要死了,要不是跑来找慕容莲哭了一场,我怕我会都会撑不下去了。但他终究不是你,在他面前是哪里能放肆的哭呢,呜呜……你倒好,明明来了却不愿见我,看到我就转身离开,你存心让我难受死是不是?”上官轻儿的拳头用力的打在了夏瑾寒的胸口,开始泄着她的不满。
    夏瑾寒紧抱着她,任由她拍打着责骂,始终没有任何的不耐,也没有反驳。
    “夏瑾寒你就是个混蛋,呜呜……我讨厌死你了,你以后要是再这般动不动就对我脾气,我今后再也不理你了。”
    “你听到没有?你要是再这样什么都不说就跟我闹别扭,我就跟别人走,不要你了。”
    “你敢走?”夏瑾寒终于出声,将她埋在他胸口的脸抬起来,眼中有怒火在燃烧,“你若是敢跟别人走,我就杀了那人。”
    “你敢?!你要不要这么霸道?就不怕我会恨你?”上官轻儿不满的瞪着夏瑾寒。
    夏瑾寒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白皙的脸颊,拭去她脸上的泪痕,“你若是敢跟别人走,我又有何不敢的?即便让你恨我,也不让你离开我。”
    上官轻儿吸了吸鼻子,哀怨的瞪着他,“独裁者,法西斯。”
    夏瑾寒虽然不明白法西斯是什么意思,但是独裁者他还是听得懂的。剑眉轻挑,他低头轻轻的吻着她的小嘴,声音有些沙哑,“对你,我就是要做独裁者,任何人都不能将你从我身边夺走。你只能是我的。”
    上官轻儿满脸的泪痕,听到夏瑾寒宣告了她的所有权,她只觉得小脸一阵通红,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你能不能别这么霸道,我还没嫁给你呢,你要是吓唬我,小心我不嫁给你了。”上官轻儿的声音软软的,细腻动听,红唇蠕动,让夏瑾寒的心也颤抖了起来。
    他张嘴含住她的小嘴,声音含糊,“你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呢?你早已经是我的人,谁还敢要你?”
    夏瑾寒说完,看到你上官轻儿哀怨的表情,嘴角勾起,狠狠堵住上官轻儿的嘴,不再给她反驳的机会。
    房间里原本紧张的,冰冷的气氛顿时变得暧昧,变得温暖起来。
    上官轻儿无力的靠在夏瑾寒的怀里,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抱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媚眼迷离的跟他拥吻着。
    夏瑾寒的动作霸道而又不失温柔,一点一滴的亲吻,深深的吮吸着她的甘甜,似乎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拆吃入腹。
    气氛越的暧昧起来,上官轻儿感觉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在夏瑾寒强势的攻势下,终于化成一汪春水。
    许久,夏瑾寒才喘着粗气,松开了上官轻儿,他知道她有心事,她还没将心里话说出来,如今也是青天白日的,就算他想做些什么也不行。
    “今儿去找赵倾,受委屈了?”夏瑾寒和上官轻儿躺在那张温暖舒适的大床上,他一手紧紧搂着她的腰,一手把玩着她柔顺的青丝,目光柔和。
    上官轻儿喘息着,舔了舔有些红肿的双唇,目光如水的看着夏瑾寒,“是,你都知道了?”
    “出宫的时候才知道的。”夏瑾寒笑着回答。
    上官轻儿不满的道,“你知道了还给我脸色看?”
    “你可知,我听说你进宫找我的时候,紧张的甚至不顾父皇还有要事要跟我商量,就飞奔出来了?”夏瑾寒嘴角含笑,说的很是云淡风轻,“我担心你是出事了,怕你见不到我会着急会难过会做傻事,就跑回来找你,结果你却让我看到这么一幕,你叫我作何感想?”
    上官轻儿撇撇嘴,郁闷的道,“你早就来了?你看到什么呢?”
    “你做了什么,我就看到了什么。”夏瑾寒挑眉,眼中有着警告。
    上官轻儿嘟嘴,抗议,“我哪有做什么?你既然看到慕容莲抱我了,都不过来,我真不知道你是在乎我还是不在乎我了。”
    “他抱了你?”夏瑾寒眯起眼睛,眼中寒光闪现,危险逼人。
    上官轻儿一愣,缩了缩脖子,问,“你,你骗我,你没看到对不对?”
    夏瑾寒黑着一张脸,伸手就将她身上的外套脱开,丢掉,然后惩罚性的咬住她的小嘴,道,“我是没看到他抱你,但我看到他说要你给他洗衣服,看到你进去看白澜,对他关怀备至……”
    额……只是这样,他都爆了,如今知道慕容莲还抱了她,天哪,这回真的是要打翻千年老醋了吧?
    要是知道她那天被烈焰刀的主人给亲了小嘴,不知道他是不是会抓狂,跑去将那人给杀了?
    上官轻儿想到这里,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心中想着,死都不能让他知道这件事。
    只是,想起烈焰刀,上官轻儿的心情又再次变得低落起来了。
    夏瑾寒感觉到了她的情绪,眉头微微皱起,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吻的越的激烈。
    上官轻儿小嘴被咬住了,说不出话来,只能泪汪汪的看着他,无声的哀求。被夏瑾寒这样折腾着,她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别的呢?只能乖乖的闭上眼睛,沉醉在他的温柔中。
    夏瑾寒将她里里外外都给啃了一遍,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她,狭长的凤眸中,闪着一抹**,诱人至极。
    上官轻儿红着脸靠在他怀里,被他折腾的头晕目眩,甚至都要找不着北了。
    夏瑾寒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那个女人找你,有什么事?”
    上官轻儿闻言,想起了瑶贵妃,嘴角溢出一抹冷笑,“她找我还能有什么事呢?无非就是想要保住他儿子的地位,让她自己成功登上太后的宝座吧。”
    “如今赵国政权摇摇欲坠,赵王年老重病,赵倾的身份怕是要被揪出来了。”夏瑾寒淡淡的说道。
    “没错,纸包不住火,赵倾的身份对那个女人来说,一直都是不定时炸弹,当初她一心想要杀我,怕也是想着只要没有了我,就能让他儿子高枕无忧了吧。只可惜我遇到了你,她不但杀不了我,还损失了不少人。如今我一天天长大,眼看马上就要跟你大婚了。她这个时候来找我,怕是有两个想法。”
    上官轻儿说着,又道,“第一,想办法让我嫁给赵倾,如此一来,就算赵倾的身份被拆穿了,还有我的身份撑着。或者,以我的本事,若是嫁给了赵倾,想要扳回一局也不是难事。第二,想从我身上拿走属于赵国七皇子的玉佩,压住赵国那些人的猜疑,再想办法让我认亲,然后借助你的力量,帮助他们。”
    夏瑾寒闻言,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冰冷,“我的人的主意也敢打,哼,不自量力。”
    上官轻儿笑了笑,道,“可不是,偏偏那贱人还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慈母的样子,当真是好笑。”
    “这种女人,你又何苦为她难过?”夏瑾寒低头看着上官轻儿,想起她在慕容莲怀里哭泣的样子,心中就有些难受。
    “我可不是为她哭的。只是看到这么虚伪的贱女人,让我想起了我前世的经历罢了。我活了两辈子,结果两辈子都是没有父母疼爱的孩子,我心里自然不好受。”上官轻儿说着,低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夏瑾寒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道,“谁说你是没有父母疼爱的孩子?前世你有奶奶,奶奶就是你的父母,如今你有我,我把你养大,可从来没少给你疼爱。”
    上官轻儿“扑哧”一笑,看着夏瑾寒那认真的样子,点点头,有些恶作剧的道,“是,夏太子你辛辛苦苦的将我养大,所以你既是我的父亲也是我的母亲,我不是没有父母疼爱的孩子。”
    夏瑾寒嘴角抽了抽,而后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嗯,不错,就是这样。另外,我还是你的男人,你说,我还不够好么?有了我,你还需要父母作甚?”
    上官轻儿笑的更欢了,看着夏瑾寒那认真的样子,双手抱住他的要,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目光含笑的看着他,“是吗?你终于承认你是我爹了?”
    夏瑾寒的脸色一沉,黑如锅底。
    上官轻儿却是大笑着,“哈哈……亲爱的,你不觉得咱们年龄差了这么多,我小时候跟在你屁股后面,真的很像你……唔……别咬,再咬就破了……呜呜……”
    上官轻儿正乐呵呵的调戏着夏瑾寒,谁知道她还没说完,就乐极生悲,被夏瑾寒扑倒,原本就被咬的红肿的小嘴再次遭了秧。
    吃过午膳,外面越的炎热起来,夏瑾寒却没有时间继续陪上官轻儿。
    “乖乖留在家里别乱跑,我还要去一趟宫里。”夏瑾寒摸了摸上官轻儿的小脑袋,笑着说。
    “事情还没处理完吗?什么事这么急呢?”上官轻儿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
    夏瑾寒挑眉,道,“还不是因为上午担心你,我提前跟父皇告假出来找你了?要不然事情早商量完了。”
    上官轻儿有些不好意思的撇撇嘴,“皇上找你有事,你怎么还跑呢?真是的……”
    “什么事也比不上你来得重要。”夏瑾寒目光深沉的看着上官轻儿,低头在她额前印下一吻,看到上官轻儿呆愣的样子,嘴角勾起,心情大好的走出了房间。
    看着夏瑾寒离去的背影,上官轻儿嘴角的笑容也越的甜蜜起来。
    什么事也比不上她重要吗?
    他真的是这么想的?
    上官轻儿傻傻的笑着,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独自乐着,真的一个下午都没有出去过,直到夏瑾寒回来。
    接下来两天,上官轻儿都没有出过门,因为心中有些事一直想不开放不开,她选择了独自留在房间里闷着。
    夏瑾寒也是知道她心中有事,但她不说,他也没有追问。只是让梨花和流花好生的伺候着,并让夏静曦有空过来陪陪她,免得把这个纠结的小丫头给闷坏了。
    赵倾过来找过上官轻儿,但上官轻儿没见他,让梨花以她身子不适,不见任何人为由,赶了出去。
    慕容莲和白澜来的时候,也同样被拒之门外。
    许是知道上官轻儿不想见人,慕容莲和白澜都没有再来打扰,赵倾也安静了许多。上官轻儿才得以清静几日。
    这天,青然突然受了伤回来,上官轻儿和梨花都被吓到了。
    “青然,你怎么样?”上官轻儿没想到让青然去调查普崖山大院的事情,居然会让他受伤,心里很是着急。
    青然伸手抓着上官轻儿的衣服,嘴角有鲜血流出,他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只说了两个字,就双眼一闭,倒下了。
    上官轻儿看到了青然的口型,也听到了他说的那两个字——“漠北”,还来不及回过神来,就见青然倒在了她怀里,上官轻儿顿时就慌了,“青然,青然……”
    “来人,传太医,立刻。”上官轻儿大声的叫着,就要亲自扶青然回去,却被梨花抢了先。
    “郡主,我来吧。”梨花一把将青然抱起,费力的跑向了青然的房间。
    流花则是听到上官轻儿的话,立刻跑去找太医了。
    青然的房间里,上官轻儿的脸色凝重,伸手为青然把脉,却现他的脉搏絮乱虚弱,似乎随时都会消失,心中更是担心的不行。
    但上官轻儿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很快就冷静了下来,道,“梨花,你立刻进宫通知殿下。”
    梨花有些担忧的看了看青然,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上官轻儿洗了手帕,伸手小心的拭去青然嘴角的鲜血,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中多少有些难受。
    “青然……”上官轻儿试着叫了青然几声,却见他沉沉的睡着,怎么也叫不醒,便没有继续叫。而是低着头,想起了青然这些年陪在她身边的日子……
    太医很快就来了,一同前来的,还有六王爷夏瑾元。
    看到夏瑾元,上官轻儿有些惊讶。自从上次在元王府的事情之后,夏瑾元虽然说是答应了今后为她所用,但一直没有来找过她,她也比较忙,没有时间去给夏瑾元安排什么任务,两人之间似乎都达成了默契,谁都没有打扰谁。
    如今突然来了,她多少有些不适应。
    “我听说你府上有人受伤了,刚好想过来看看你,就过来了。”夏瑾元嘴角带着一抹笑容,很自然的解释。
    上官轻儿点头,道,“你先等等。”然后对太医道,“太医,你快给他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太医点点头,立刻恭敬的去给青然把脉,检查伤口。
    当太医将青然的衣服掀开,看到了青然胸口那一条长长的像被烈火燃烧过的伤口的时候,被吓得愣在了那里,许久都回不过神来。
    “烈焰刀……”上官轻儿看到那伤口,脸色立刻变得冰冷,目光也变得十分的犀利起来。
    她从身上掏出了翠玉雪花膏,对太医道,“立刻给他处理伤口,用这个。”
    看到翠玉雪花膏,太医眼前一亮,再不敢怠慢,立刻给青然处理伤口。
    处理好伤口,又给青然抹了翠玉雪花膏,最后上官轻儿将太医赶到一边,亲自在绷带上涂了一层药,这才帮青然包扎好。问太医,“他身上除了这处伤口外,可还有别的?”
    太医摇摇头,而后又点点头,脸色凝重,“伤口倒是没有,就是受了内伤,比较严重。怕是需要调理好一阵子。”
    “还有呢?”上官轻儿继续问。她分明感觉到青然中了毒,但那种毒很霸道,她也不知道是什么。
    太医的脸色也越的凝重,低着头道,“回郡主,这位公子还中了剧毒,这种剧毒无色无味,应该是从伤口处感染的,老夫也不知晓是什么毒。”
    果然是这样。
    上官轻儿的手紧紧握成拳头,伸手往哪搁怀里掏了掏,却现怀里只剩下最后一小瓶药水了,而且是毒药。上次她从白澜身上取下的血液也就一小滴,分别制成了两瓶毒药,两瓶解药如今解药已经用完,只剩下毒药了。
    她将手中的东西放回怀里,却不料一个不留神,一枚玉佩从她怀里掉了出来,摔在地上,出了清脆的声音,最后停在了上官轻儿的脚下,并未破碎。
    上官轻儿低头,看着那枚玉佩,瞳孔收缩,才想起这是从赵倾那里得到的那枚。
    她捡起玉佩,目光阴沉的看着这上好的暖玉,纤细的手指探进了玉佩的中间,轻轻抚过中间那一处凹凸的地方,眼中闪过一抹悲痛和坚决。
    “你先给他开个方子,让他好好调养身子。”上官轻儿将玉佩放回怀里,切淡漠的对太医说道。
    太医点点头,恭敬的道,“是,小郡主,老夫这就去开。只是,这位公子受了重伤,又中了剧毒,虽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短时间内怕是无法醒来。”
    上官轻儿眯起眼睛,问,“最快要何时才能醒来?没有解药的话……”
    “最快也要一个月。”太医认真的回答。
    一个月……呵,那不就是她大婚之后么?
    她可没忘记那天,那个人说的话,大婚的时候,给她送一份大礼是吗?很好,她一定会好好收下的。
    但是,以为堵住了青然的嘴,就能掩饰住他的身份的话,他就大错特错了。
    上官轻儿对梨花和流花道,“你们找些手,严守在此处,除了我和殿下之外,不得任何人进出。”
    “是,郡主。”梨花显然很少看到这么严肃的上官轻儿,立刻点头应下。
    流花则是绞着手指,一双眼睛不安的望着床榻上的青然,显然是很焦急不安。
    上官轻儿没有理会其他,交代好了之后,就让流花跟着太医去抓了药,又让流花亲自煎药,这才带着夏瑾元离开了青然的房间。
    出了青然的房间,上官轻儿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往西厢院走去。
    夏瑾元一直跟在她身后,没有出声,似乎在等待上官轻儿的安排。
    上官轻儿径直来到了白澜的房间,见白澜正一个人坐在窗台前望着门口呆,似乎看到她进来了,双眼顿时一亮,起身迎了过来。
    “轻……”他的声音低沉冰冷,一如既往的没有起伏,此刻却是多了几分欣喜。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白澜这般纯洁的双眼,上官轻儿凝重的心情立刻就好受了许多。她笑了笑,来到白澜跟前,道,“在等我呢?”
    “嗯,你不来,我没事做。”白澜低着头,深深的看着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笑着踮起脚尖,摸了摸白澜的头,道,“真乖,进来吧。”
    “嗯。”白澜也露出了一抹笑意,跟着上官轻儿回到了房间。
    上官轻儿对夏瑾元道,“小六,你去给我拿一摞碗过来。”
    夏瑾元嘴角抽了抽,“要碗做什么?”一摞?那是多少?
    “拿十个八个的都没关系,西厢院里有个小厨房,那里应该有。”上官轻儿说着,就伸手拉过了白澜的手,看着他曾经被她取过血的手腕依然有一道清晰的伤口,心中有些歉意。但想起昏迷不醒的青然,她眼中又闪过了坚决。
    “白澜,你这里的伤口,为何没有愈合?”上官轻儿问。
    “不知。”白澜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上官轻儿抬眸,清澈的双眸,认真的看着白澜,“如果我说,我想再从你身上取两滴血,你会给吗?”
    白澜眨了眨眼睛,然后点点头,“你要,我就给。”
    上官轻儿闻言,心中一阵感动。这五个字听起来简单,却比任何甜言蜜都要叫人感动。曾经,只有夏瑾寒这般的对她承诺过,听到白澜的肯定,她心中自然是欣喜的。同时也是忧伤的,白澜对她的好,她注定无法回应……
    “我只要两滴,不会伤着你的。我的护卫被人下了毒,只有你的血能救他。”上官轻儿深呼吸,认真的解释着。
    她知道拿白澜的血来救人,似乎有些残忍,但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别的办法了。青然虽然是她的隐卫,她却从没将他当外人。
    小时候那四年在普崖山上的生活,上官轻儿就已经将青然当成了亲哥哥一般对待,他对她的好,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所以,当初她毫不犹豫的将辛苦得来的翠玉雪花给了青然,只为让他重新站起来。
    如今,别说是奥白澜的血,就算是要她自己的,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
    白澜看着上官轻儿,笑了笑,“我相信你,不会害我。”
    看到白澜纯洁信任的笑容,上官轻儿也笑了,“白澜,你若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不要恢复所谓的记忆,一直这么单纯下去,快乐下去。他已经沉睡了千年,千年前的记忆,定然是沉重的,她不希望他再去承受过去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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