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梓彤和袁颂是自己退出继承的,袁洋的那份也应该加上。”
    无人接她的话,任由她唱独角戏。
    “现在可以得到家产的是七人,按照血缘亲疏关系,是二伯公,三叔,棋二叔,袁淮,我,盛辞和小微微。”
    “为什么没有我妈?!”曹竣抗议。
    “我说过,她没有资格。”
    “袁沁!你不要欺人太甚!”
    “三叔,棋二叔觉得呢?”袁沁淡淡一笑。
    袁杉无言,袁棋淡淡开口,“以陶婆在袁家的资质,也该分得一部分。”
    “棋二叔真是大方,那不如从你那份里扣给她吧。”袁沁冷冷嘲讽。
    “小淮,你说。”袁棋把问题抛给了他。
    “我觉得陶婆的确有资格得到一份。”淡淡一笑,温和。
    “我觉得陶婆应该分的最多,她为袁家付出了太多,她比我们更像袁家人。”盛辞浅笑,扫了全场,饶有趣味地看着众人的反应。
    “盛辞!你胡说什么!她一个下人!照顾袁家是应该的!”袁沁十分生气。
    “好像从没给陶婆发过工资,那就分一部分当工资吧。”盛辞浅笑。
    “盛辞说的没错!我妈为袁家这么多年!袁家什么都没给我妈!她有资格得到财产!”曹竣激动,看向盛辞的眼神十分友好。
    “袁洋死了,由陶婆来继承,你不是一样没少吗!”袁棋冷冷看着她。
    “哼!”
    司谦静静吃饭,结束后和袁颂离开了,他们不想被扯入这场财产风波。
    “感觉怎么样了?”司谦反手试了试袁颂额头,“退烧了。”
    “盛辞带了一些急救的药物。”
    “他倒是挺细心的,”淡淡一笑,“和你一样。”
    “不一样,否则我不会生病。”淡淡,生病的袁颂回到了曾经的脆弱。
    “乖乖睡觉,明天就会康复了。”司谦扶他到床上,温柔。
    “知道凶手了吗?”
    “我没见过尸体,也看不出他们中的最大嫌疑。”淡淡。
    “尸体呢?”
    “被锁在一个房间了,只有袁老先生和袁杉有钥匙,我没理由问他们拿钥匙。”
    “你可以说你是警察。”
    “我不是警察。”
    “不是警察?”惊讶。
    “我本来是s市的犯罪心理顾问,但是被辞退了,现在是无业游民。”无奈一笑。
    “反正这里也没人知道,你骗他们也没关系。”
    “这里的人可不简单,”淡淡一笑,“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留下来陪我,好吗?”
    司谦看着他虚弱憔悴的脸,不忍心拒绝,“好。”
    安静的夜。袁颂的咳嗽声惊醒了司谦,“需要水吗?”
    “抱歉,吵醒你了。”有些沙哑。
    “你是病人,照顾你是应该的,”司谦起身,“等我回来。”
    “小心点。”
    “嗯。”
    借着月色,袁颂隐约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他离开了。
    “你哪里找到的水?”袁颂很好奇这个“路痴”怎么在大晚上找到水。
    “我去找盛辞房间了,顺便给你带来一些药。”
    “你找到了他的房间?!”
    “我的方向感比你好。”
    “我是病人,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安慰我吗?”
    “我不想欺骗一个病人。”
    若非袁颂的喉咙干得难受,他绝对能把水泼到司谦脸上。
    “如果身体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磁性细腻的声线十分温柔。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错过奴役你的机会。”袁颂安静躺下。
    司谦低低一笑,这人真是记仇得有些可爱,平静躺在他身边。
    不久,司谦听到了他均匀的呼吸声,在安静的夜,总会忆起从前。
    一只温暖的手紧握住司谦的左手,司谦一愣,打断了他的回忆,“阿颂?”
    无应,“阿颂?”轻轻试探,换来的只是袁颂平静的呼吸。
    司谦无奈,只能轻轻将他的手移开。没多久,司谦的手又被紧握,他只能继续把他的手移开。一个晚上,反复了多次。司谦觉得袁颂本就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又生病了,需要安慰,司谦任由他紧握,“别怕,我在。”
    袁颂觉得这一切是多么不真实,第一次司谦把自己的手移开,他就醒了,后来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睡不着而折腾的,他没想到司谦能这么温柔说出这句话,“我在”。可以一直在吗?袁颂听到了司谦的呼吸声,借着月光,可以看到司谦深刻硬朗,俊美的侧脸,线条流畅,混血儿长得都这么迷人吗?不自觉更加紧握他的手。
    、女鬼杀人
    清晨,司谦苏醒,发现自己的手依然被握着,静静看向到床的另一半。袁颂依旧熟睡,小心翼翼把他的手从自己手上移开,起床去洗漱。
    司谦一走,床上的袁颂就睁开了双眼,深邃清明的眼睛没有丝毫刚睡醒的朦胧,起床。
    “你怎么起这么早?”
    “清晨的空气很珍贵。”淡淡一笑。
    “脸色好多了,头还难受吗?”
    “我的身体没这么脆弱。”浅笑。
    两人自顾自洗漱,安静和谐。
    “今天你们起得很早。”盛辞的到来破坏了两人淡淡温馨的气氛。
    “昨天是你来早了。”袁颂浅笑。
    “我也是被迫的,”淡淡,“不过,今天依旧要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棋二叔死了。”
    两人惊愕,这死亡未免太频繁了。
    “带我去看看。”司谦十分冷静。
    “现场有点吓人,劝你还是别去了。”盛辞回忆起那个场景,就有点头疼。
    “麻烦了。”
    司谦不容拒绝的语气让盛辞很无奈,“好吧,但愿没人敢动棋二叔的尸体。”
    一路上,司谦没放过问话的机会,“你怎么发现的?”
    “不是我,是陶婆,她大叫了一声,把所有人都惊醒了,陶婆晕过去了,多亏梓彤在照顾。”
    “大早上陶婆怎么去了他的房间?”司谦好奇。
    “我不知道。”
    “又是死在自己房间?”
    “嗯。”
    袁棋的房间在另一个回字楼的一楼,众人围在门口,神色各异。
    “我能进去看看吗?”司谦问。
    无人回应,司谦和袁颂进入。
    房间很简单,与其他房间的陈设相同,床上,袁棋仰躺,瞳孔放大,面色乌青泛黑,五官表情惊恐狰狞,从表面判断,是被吓死的。
    “我看看。”袁颂走近,仔细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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