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议事厅中更是一片的沉默,浮夏坐在上位,长亭和日照收拾着手中的工具,怜御医则在一边若有所思。
    “说吧,王上的情况真的有那么严重吗?”浮夏被众人愁云惨淡的气氛笼罩着,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王上的情况比想象中的严重。”先开口的是怜,这里他最有发言的权利。
    “有多严重。“虽然这不是浮夏想听到的,但是事情发生了就一定要面对,浮夏镇定了下心神仔细的听着。
    “王上这种疼痛时间会越来越长。直到最后难以忍受。”怜很严肃的说着,他虽然没有看过先王的症状,可是这个他师傅的记载中写的很清楚。
    “然后呢?”浮夏试着往下问。
    “然后会疼到无法忍受,直到自杀或是猝死。”怜的话让众人的心情又沉了几分。
    “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吗?!!”浮夏突然大神的嚷了起来,他是在问众人却也是在问自己。偌大的王朝,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救汉诺。
    “目前没有,不过我师父的记载中,或许会有办法。”怜的话给了众人希望。
    “什么办法!”
    “什么办法!”
    “什么办法!”
    三人异口同声的问道,只要有机会他们也不会放弃,他们身为臣子和亲人,他们要对他们的王,苏古拉的百姓尽职尽责。这是他们的命,他们必须守候的东西。
    “这个我要再研究下。”怜很慎重的说,这关系到众人的幸福。
    “有什么不好说的吗?”浮夏没说话,通过他对怜的了解,他知道怜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他不说自然有不说的理,就算着急,也还是不能逼的。问这话的人是一向稳重的长亭。
    “这个方法不是什么好的方法,请给我时间。”怜还是没有透露,众人只好散了。
    长亭看着怜悄悄离去的背影,犹豫了下还是跟了过去,他觉得今天的怜和之前的不太一样,总觉的有些不放心。
    长亭一直跟着浮夏到了御医院,怜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却在门口就开始发呆,长亭看了好久,最后看不下去,直接走了进去,怜却毫无感觉。
    “想什么呢?”长亭出声提醒,怜抬头,脸上满是纠结。
    “你说如果为了救人而害死另一个人,值得吗?”长亭深深的看着怜,他知道一定和汉诺的病有关系。
    “那要看救的是什么人。也许被救的人不是牵扯到一个人的性命,而是千千万万的性命呢?”长亭看着怜忧伤的脸,慢慢的开导,他虽然不知道怜说的办法是什么,但是他现在知道那个办法肯定是很为难的,至少现在怜很纠结。
    怜是个大夫,医者仁心,他所想的就是治病救人,如果有伤害性命的事情他一定会第一个反对,可是这种在性命与性命中选择,选谁的命更重要的事情是从来没有想过的。虽然他师傅说过,人生就是舍得与得到,他还是无法接受。
    ☆、第一二二章 办法 (3007字)
    “说说吧,到底是什么办法让你如此难以抉择。”长亭坐在回廊的台阶上,示意怜也坐下。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办法能不能行,连我师父都说不好的。”怜将头靠在旁边的柱子上。
    “为什么说要救汉诺就要付出另一个生命?”长亭对这个很在意。
    “这个…”怜还是有些犹豫。
    “我答应你,不说出去。”长亭认真的看着怜,想叫他信任自己。
    “师傅的手册中记载,在外域有个星龙族能治疗这心疾的方法,只是…只是这方法过去残忍,所以被禁止使用了。”怜说完,就低下头思索。
    “星龙族吗?那是什么方法?”长亭问着不想再说什么的怜。
    “药物稀有还好说,主要是这药引。”怜的话一步步在吊着长亭的胃口。
    “药引?”长亭一点点的跟着怜走,他越来越好奇这药引是什么。
    “药引是…和的病者有着血缘关系的孩童的心血。”怜将话说完了,他想着师傅告诉他的话,总有一天会面临着艰难的抉择。
    “什么!”长亭也愣住了,他也用毒,虽然自从跟了浮夏就不再动毒,但是他也知道最毒的毒药不过是叫人生不如死,可是虎毒还不食子呢,如果这个方法真的能成,那就是让汉诺杀害自己的孩子,来挽救自己的生命。汉诺的孩子…。念仇…那浮夏…长亭迫使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起身匆匆的走了,这种假设让他心慌。“根本不可能,不要再提了,我就当没听说过。”长亭在快走出去的时候又回来了,回来警告怜,怜看着像是撞了鬼似的长亭,心里有些能体会对方的心情。
    长亭从怜的院子里出来一路的往玉竹林赶,刚进门就和腰出门的日照撞了个满怀,却理也没理日照,直接回了房间去了,弄的日照莫名其妙的。到了晚上吃饭长亭也没有出来,日照想了想,以前长亭也是这样的,一有了配药的想法不吃不喝那是常事,他自己也一样。
    日照本来没有在意,可是一连几天都不见人影那也太不正常了,就连浮夏的召唤都能推了,这也太不同寻常了,直到三天后,长亭再次回了浮夏的召唤,日照再也忍不住了。他们虽不是从小就接受宫中的教育,可是也明白主子的命令是不能违抗的,现在的长亭完全没有把浮夏当回事的感觉,这样洗去怎么可以。虽然浮夏从来没有很严格的要求过他们,就连汉诺也没有强烈的要求过他们的礼法,可是他们自己不能不懂。
    “你是不想跟着主子了吗?”日照推开房门,发现长亭在床上拿这些资料在发呆,旁边的书散了到处都是。
    “出去!”长亭双眼通红,眼中的红血丝几乎将整个眼白布满,看上去很是恐怖,显然好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你!”日照碰了壁,满腔的愤怒没忍住,抬手便朝长亭的领子抓去。
    长亭和日照的功夫本就不分上下,长亭见日照不但不出去,还动手,原本烦闷的心情更是烦乱,抬手便和日照打了起来。已经好久没有打斗过了,其实两人并不是天生有仇,只是观点不同,要不是浮夏,两天不定斗到什么时候呢。
    两人从屋里打到屋外,从天亮打到天黑,知道两人斗的筋疲力尽才停了下来,与其说是在打斗,倒不如说是在发泄。与其说两人是仇人,倒不如说两然是彼此依赖。
    “好了,有什么可以说了。”两人躺在竹林间,再也没力气动一下手指。日照才开口问长亭,这么久以来两人早就有了默契。
    “当初选择踏入王朝,在权势中求生存,你后悔过吗?”长亭深深的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浮夏救他们他们早就死了,可是浮夏给过他们选择的机会,也叫他们离开过,可是当时两人却同意了,没人问过对方的想法,却很有默契的跟着浮夏走了。
    “后悔?路是自己选的,怎么着也要走下去。”日照难道的惆怅,这也许是他和长亭最和平的相处,以前也是每次都斗到筋疲力尽,然后嘴上还不放过对方,日照对长亭的变化有些担忧。
    “也学当初选择离开,现在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责任和纠葛。”长亭再次叹气,效忠,他们对浮夏的感情不单单是报恩那么简单的,浮夏怎么对他们他们心里都清楚,就连王上也是新人他们的,不然那三年中他们所办的事,就算有浮夏的求情,汉诺也不会再让他们委以重任,一个王上要谋害一个臣子,那太容易不过了,可是汉诺没有,还带他们出行,还将有内奸的事情告诉他们,这说明汉诺对他们有充分的信任。
    “到底出了什么事。”看着长亭如此表现,日照也渐渐紧张起来,虽然长亭总是和自己对着干,可关键时刻总是很镇定的解决事情,从他认识长亭以来,死都没有让他如此消极过。
    “王上的病可能有办法治,可是要用另一个生命去换。”他虽然答应过怜不说,可是这人命关天的事情,是不能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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