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司言和安红豆对视一眼,觉得这个提议确实值得考虑。
    然后,她们和雨婆婆打了招呼,就拉着尚云京离开了。他们先得打听到雨婆婆的喜好,才能做好准备……
    ——
    阮牧今天本来是要去找苦修大师的,可没有想到在半道上被李艳君给截胡了。李艳君,很美艳的一个女人。
    阮牧顺势乖巧的问好:“艳君姐。”
    “你哥最近在做什么?”她问。
    “就按部就班的上班啊。”
    这话也不假。虽说攻防里阮大哥的身份是总裁,可他还得上班。而且,是那种没有周末的上班。
    李艳君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转移了话题:“听说你最近常和那群天师混在一起,可是要走这条道?”
    阮牧笑了,似笑非笑的说:“艳君姐,你和我见面,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事吧?”
    见他似是不以为然,李艳君正色说:“你看最近的新闻了吗?十有八九,都是因为什么灵气复苏。可信吗?”
    阮牧对此不发表任何自己的意见,只说:“可不可信,终究还是靠自己去辨别。别人再是说的千花乱坠,也不如自己的心。”
    “你可真是一个小滑头,”他如此说,李艳君就不再多纠缠了。
    只不过,在他临走之际,她还是多问了一个问题:“宁织婷,你们不想找回去?”
    找回去,而不是找回来。
    看来,宁织婷果真是在李艳君手中。不过,这与他无关。
    所以,阮牧反说:“她母亲都不及,无关紧要的我急什么。”
    李艳君笑而不语,送走了阮牧,脸上的笑容冷淡了些许。过了许久,才说:“去阮家。”
    另一边,阮牧找到了苦修大师。
    “你爷爷昨天和我联系过了,也说了你的情况。”
    苦修大师看上去很平和,与无相道长外露的凶气不同。只不过,他给阮牧的感觉并没有比无相道长好多少。甚至是因为内敛的缘故,他觉得苦修大师更危险。
    见阮牧点头,苦修大师又问:“这都是别人的看法,关键是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这个问话很古怪啊。
    阮牧试探的说:“我目前觉得这个状态还可以。”有郁司言鬼身份的存在,他这个人设目前还不能崩掉。
    苦修大师笑了,是那种裂开嘴露出牙齿的笑。
    这个笑,有点诡异。
    他似乎很满意,也就不继续刚才的话题,说:“你去找灵智,他会带你去一个地方。”
    人家闭目就不愿多说了,阮牧识趣的没有多问。
    灵智是个小和尚,和跟在无为道长身边的小道士一样差不多大。对方的神态可比小道士要严肃的多了,他对阮牧说:“施主,请跟我来。”
    半道上,阮牧也不是没有试过要套话。但灵智别看人家小,但嘴巴紧得很。问什么,都是沉默。
    他放弃了套话,看这路线,似乎是往后山去了。同时,他也在想一件事情。
    阮老爷子,这位的人际关系之广,出乎意料。认识的还都是些大佬级别的npc,偏偏对方还愿意给他这个面子。
    “到了。”灵智小和尚说。
    阮牧压下心中杂念,看向眼前。
    此处果然是后山,只不过后山大变样了。他记得,这里以前就是一座山,山上种了很多树。可现在,半山腰多了一个明珠似的宫殿。
    而且,看宫殿的建筑物,并不是最近修建的。他看向灵智,后者并没有要给他解释的意思,只说:“你进去,就知道了。”
    这宫殿是做什么的都没有搞清楚,他能进去吗。但,阮牧还真得进去。这是剧情,避不开的。
    不过阮牧还是多问了一句:“那你呢?”
    灵智白了他一眼,第一次情绪这么外露:“你进去了,我自然是要离开了。”不等阮牧再说什么,他还说:“你不是已经记住来路了吗?一会儿自个回去就成了,也不用找大师多说了。”
    很任性,也很无奈。
    于是,阮牧选择了进去……
    ——
    “雨婆婆啊,前些年时候,她还不叫雨婆婆。只是一个男人,哦,不,一个男妖鬼这么叫她了,后者没有反对,然后就这么传开了。”
    “那个男妖鬼啊,也是个可怜的妖。好像是什么狸猫精,惨死几次,成了厉鬼。当年啊,那狸猫鬼差点掀翻了鬼市,还是雨婆婆出面才结束了这一场闹剧。”
    “你们问那个狸猫鬼啊,早不知道躲哪里去了。反正啊,雨婆婆见到他之后,就失魂落魄了好几天。后来啊,她就开始捣鼓买卖小鬼的事情了。”
    “也不能说买卖。她就是换个方式,给这些小鬼找一个出路罢了。有别人供养这些小鬼,那些小鬼也能更快的恢复鬼气,好投胎做人。”
    “她喜欢什么啊?这可就问住我了。雨婆婆这人,喜好无从可究。”
    “不知道啊,她从来没有表露自己喜欢什么。往往别的鬼求到她跟前,她也是看心情收东西的。”
    “有可能是一条带血的手帕,不值钱。有可能刚出土的古物,值钱的很。”
    “总之呢,你们想要雨婆婆出手帮忙,不在于你们送的东西是什么,在在于那时候的雨婆婆是什么心情,懂吗?”
    “……”
    打听了一圈,除了多牵扯出一个狸猫鬼来,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雨婆婆是个能鬼啊。混的这么好,偏喜欢什么的,一点都不曾暴露,很谨慎的一个鬼。”
    “那送她什么啊?若是一会儿她心情不好,我们岂不是送什么都不成?”
    “距离鬼市结束还有大半个小时,我们得尽快决定。”
    “……”
    四个人躲在角落里,也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他们决定去直白地撞撞运气。
    成了,皆大欢喜。不成,那就只能找天师将他们送下去了。
    所以很快,他们就再次找到了雨婆婆。
    郁司言选择开门见山:“你需要什么?”
    雨婆婆神色淡淡的反问:“你看我像是需要什么的样子吗?”
    上下打量雨婆婆,郁司言点头。后者诧异了,好奇的问:“我需要什么?”
    “机会。”
    这个答案,无论是安红豆他们,还是雨婆婆,都愣了一瞬。
    安红豆他们保持沉默,因为就在郁司言尾音落下的瞬间,雨婆婆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时间虽然短暂,但却是真实的。
    几人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将主场交给郁司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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