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柱耐心地劝道:“不见就不见嘛。小川呀,可能你爸爸很少和你讲从前的事,你家里有很多值得讲的事情呢。”
    王小川愤愤地说:“过去的事有什么意义呀?我宁可不知道。”
    王小川得赶到学校去上下午的课,王玉柱就开车把他送到学校门口。王芃泽望着王小川穿过马路,走进校门。收回目光后王芃泽忍不住摇头叹息:“小川这孩子,你也看到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会有办法的。”王玉柱笑道,“我小时候也这样,你不是把我改变过来了么。”
    “我哪里能改变你呀。”王芃泽为王小川而感到苦恼,皱着眉头说,“是你自己改变的。”
    王玉柱说:“再没有人比我自己更清楚了,确实是你改变我的。”
    王玉柱要王芃泽坐到前边的副座上。他下去开了两个车门,把王芃泽抱出来,抱到前边的座位上,王芃泽抱怨道:“坐哪里都是一样,这么麻烦干什么?”
    王玉柱坐到驾驶座上,伸手过来握住王芃泽的手,笑着说:“当然不一样了,我可以一边开车,一边握住你的手。”
    黑色马自达驶过一个路口后,王玉柱松开王芃泽的手,点燃了一支烟。王芃泽问他:“你以前不是一直反对我抽烟么?怎么现在自己也抽了。”王玉柱说:“我以前不懂事嘛,以前认为抽烟只有坏处,现在觉得还是有用的,难怪有那么多人抽烟。”又问:“叔你要不要来一支?”
    王芃泽不要。王玉柱笑着说:“那这样吧,我不抽的时候,你就帮我把烟噙着,我想抽的时候,就从你嘴里拿。”说完看了看王芃泽,笑着把自己的烟从口中拿下来,塞到王芃泽的两唇间。王芃泽没有动,瞪着眼睛望着他。王玉柱握了两秒钟方向盘,又伸手把那支烟从王芃泽嘴巴里拿下来,吞吐了一口,重新笑着塞回去,呵呵笑道:“这样有点儿像亲嘴儿呀。”王芃泽伸手从嘴里拿下那支烟,摇下车窗扔了出去,怒道:“你不要在我面前没大没小的。”
    沉默地开了一会儿车,王玉柱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又伸过去握着王芃泽的手,说:“我心里烦呀。”王芃泽说;“心里烦决来嘛。”王玉柱问:“你说,你为什么不夸小川的新衣服好看。”王芃泽说:“你不做父母,不知道教育小孩子的难处,小川太在意自己穿的用的,这种心理是不能纵容的。”
    “我们不说小川。”王玉柱说,“你说,你是不是因为那衣服是我买给小川的,所以你不赞成。”王芃泽想了想,说:“也这么考虑过,只占原因的一小部分,我主要还是考虑到小川他……”
    王玉柱抢断王芃泽的话,生气地说道:“我只是拿这个事情做例子,你不要老说小川不好,其实小川这一点像你,你们从来不去完全地信任别人。”
    他甩开王芃泽的手,几秒钟过后又匆忙伸手过去再次握住,劝道:“叔,我以前的性格和小川像,但是我肯完完全全地信任你,我会因为你而改变。可是你和小川都不是这样的人,我很想让我们像真正的一家人一样,可是你们两人让我很迷茫。”
    “不是啊。”王芃泽低声解释道,“我真的也是希望你能和我还有小川在一起。”
    王玉柱似乎真的生气了,把王芃泽送回店里,扶他坐在轮椅上之后,立刻转身出门去了。王芃泽在后面喊:“柱子,你喝杯茶再出去呀。”王玉柱理都不理。
    可是到了晚上一切又恢复如初。王芃泽在洗手间里洗澡的时候,王玉柱隔着洗手间的门纠缠不休。洗手间在店里的一个隔间里,晚上店里无人,王玉柱就“砰砰砰”地敲门,说:“叔,你开门让我进去。”王芃泽不开门,说:“你进来可以,得等我洗完之后。”王玉柱说:“你洗完之后我还进去干吗?我是怕你摔倒,想进去帮你忙。”王芃泽说:“我这样洗澡洗了十年了,根本用不着你帮忙。”王玉柱说:“你洗二十年也不能说明这样洗澡就舒服嘛。”王芃泽受不了了,说:“你别烦我了,你到一边儿去,让我安静一会儿。”
    王玉柱不去,喊道:“我求你最后一次,你再不开门我就拿脚踹门了。”
    王芃泽说:“你随便踹吧,我今天就是不让你进来。”
    睡觉之前,王芃泽已经习惯了让王玉柱给他按摩,听从王玉柱的指挥或趴着或躺着。从头按到脚之后,王玉柱总是在王芃泽的身后躺下来,帮他揉腰,看他入睡。这一晚王玉柱只揉了几下就停了手,问:“叔,你一个人洗澡,身体又不方便,怕是洗不干净吧?”王芃泽说:“干净了呀。”王玉柱笑道:“真的么?我要检查一遍。”王芃泽立刻就想反对,但犹豫了一下,没有说。
    这时节天气已经渐渐热了,王芃泽晚上睡觉时穿背心短裤。王玉柱说:“我轻轻的,你就不会烦了。”于是手掌贴着王芃泽的腰,慢慢地贴着大腿根部热热地伸进短裤里,握住了王芃泽的男根。王芃泽紧张得身体抖了一下,无奈地说:“柱子,你又来这一套。”说着伸手要推开王玉柱的手。
    王玉柱用另一只手抓住王芃泽的两只手,抓紧了不让动,为防止他继续抽出手来推,急忙快速地说:“你再推我就证明你根本没有把我当成一家人。”王芃泽不推了,紧张地躺着,静静地忍耐着,说:“你还像个小孩子,真不知道你在外面做老板是什么样子。”王玉柱笑道:“像小孩子?不是吧,小孩子敢这样摸你的鸡鸡么?”
    摸了一会儿,王芃泽的紧张感消失了,瞪着眼睛望着屋顶。王玉柱说:“瞧,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呀,你得让身体信任我,才能真正地信任我。”可是王玉柱用手在王芃泽的根部轻揉轻握了半天,感觉手中的东西仍然软软的,根本没有硬起来的意思,疑惑地问王芃泽:“叔,你到底什么感觉?”王芃泽说:“挺舒服的。”王玉柱无奈,说:“你觉得舒服?这倒也行啊。”
    后来王玉柱忍不住要问:“叔,是不是离囧婚之后你一直就没有……做过爱?”尽管在王芃泽面前他胆大包天,可是追问王芃泽的这个问题时,他还是微微有些尴尬。王芃泽倒无所谓,说:“是啊,我和谁做去呀?”王玉柱说:“你可以出去找小姐呀。”王芃泽想了想,似乎颇下了一番决心,说:“柱子我给你说个隐私,我对这种事,好像不怎么热衷呀,有没有都行。”“哦。”王玉柱有些疑惑,立刻来了探听的兴趣,“那姚敏在的时候,你们……叔,你能不能给我讲讲。”王芃泽不高兴,说:“你提到你姚敏阿姨,让我觉得现在你和我这样是很下流的,你把手拿开。”说着不由分说抓王玉柱的手,丢开了。
    王芃泽侧过身去睡,可是王玉柱又在他耳边说:“叔,你转过来。”
    王芃泽心里有些伤感,不说话,也没有动。王玉柱就用双手抱住他,强行让他侧到这边来。长时间坐在轮椅上,让王芃泽的体重比从前又增加了,可是王玉柱力大无穷,王芃泽用手扳着床沿不想侧过来都没用,王玉柱随随便便就能把他抱起来。两人面对面地躺着,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呼出的气息。王芃泽不小心触到了王玉柱硬硬的下身,叹息道:“柱子,你让我有些害怕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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