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竟然是肖二爷的儿子?!
    芽芽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大梦里,可没有这一出啊。
    董嬷嬷挑拨肖二爷出手对付肖大爷和老太太,整个肖家最终分崩离析,肖双双嫁入伯爵府,伯爵府世子和肖文联手利用安柏讨好太子第一谋臣成老……
    “哈哈哈……”
    肖大夫人的声音没有一丝往日的病态,她疯了一样大笑不止,反而听起来中气十足,“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你自己都不记得了吗?”
    肖二爷不回答她,只是一味的唠叨,“不可能,不可能。”
    “那次在福来客栈,你不记得了吗?”
    肖大夫人脸色狰狞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这个混蛋当年趁醉酒做了什么混账事,你都忘记了?”
    肖二爷看着她,面色也渐渐变的扭曲不止,“那夜与我共度良宵的是春红楼的姑娘,怎么可能是你?”
    肖大夫人嘴角一弯,挂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你这话,你自己信吗?那之后,你躲着我足足有半年之久,是为何?”
    肖二爷闭了闭眼,“不可能,我们只有那一次,怎么可能就怀上了?!”
    肖大夫人嘲讽的看着他,“肖慎之秋闱之前无心房事,秋闱之后考的不好,从州府回来便郁郁寡欢,终日将自己关在书房,被说和他睡觉,我就是连见他一面都难!”
    明明笑着,眼角的泪水却嘀哩咕噜的滚落了下来。
    “我却在这时候怀孕了,你说我怀的是谁的孩子?”
    肖二爷脸色灰白一片,他,他让人阉了自己的儿子!
    肖大夫人哭着道:“我犹豫了很久,一碗药就可以将这个孽种直接变成一抔黄土,荣嬷嬷也劝我将他打掉,可是我不舍得,他在我肚子里已经扎根发芽,我不舍得他,也,也——”
    她凄楚的看着他,“也不舍得你。”
    “哈哈哈哈!”
    她红着眼仰天大笑,“肖权,你竟然,竟然让人阉了你自己亲生的儿子!”
    透过门缝,芽芽看到肖大夫人一脸的决绝,她恶恨恨的道:“你娶了那么多的女人,却没有生出一个儿子,肖泉,这是老天爷给你的报应!”
    报应!
    肖二爷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掐住妇人的衣领,“你骗我的,对不对?你知道肖文被阉了成了太监,所以你故意的说谎来骗我的!就是!一定是!你个毒妇!”
    他猛地将妇人往地上一掼,妇人登时摔倒廊下的台阶上,额头碰到大理石的尖角,顿时血肉模糊。
    “肖权,肖慎之还活着呢,你,你去问他,是不是一直到那年的初冬我才送了参汤去书房给他,然后与他发生了他与我的第二次房事?你去问!你去问!”
    肖二爷看着妇人额间鲜红的血慢慢流了下来,她的脸红的红,白的白,好不瘆人。
    “你也可以去问问你娘,肖文是不是真的早产?”
    肖家全府上下没有不知道肖文是早产的,逗说怀胎十月,他却刚出八月便生了。
    肖二爷脸色越来越白。
    “肖文不是早产的?为何刚刚生下来的时候那么瘦小?不可能,不可能的。”
    肖大夫人哧笑出声,“你只看到他瘦小,你可看到我羸弱?”
    她忽然发出一个极其阴森的笑声,“别人怀胎都是养的白白胖胖,偏偏我顿顿不敢吃饱,生怕别人看出他不是早产的婴儿,拼命的少吃少吃,我生完肖文,我竟然比怀他之前瘦了整整二十斤!你可知道我那十个月是怎么熬过来的?”
    肖二爷眉眼具是耷拉下来,似乎被谁一下子抽走了魂儿,身子也佝偻起来。
    他和肖大夫人那荒唐的一夜,其实是他解酒行凶。
    他爱慕大嫂已久,可肖老夫人却把大嫂嫁给了他的亲哥哥。
    那夜,大嫂也似乎醉的有些不省人事,他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他怕,怕她揭发他。
    他躲到外地一去半年,谁知回来发现大嫂怀孕了,他既高兴又难过,他知道自己一定安全了,不管大嫂知不知道详情,这件事都过去了,以后她就只是他的大嫂。
    谁知道,她竟然一晚就怀孕了?
    “啊——”
    肖二爷忽然抬头,仰天长啸。
    肖大夫人倒在廊下,一脸是血。
    芽芽被肖二爷忽然的爆发下了一跳,猛地往后一躲,正撞在身后男人的身上。
    她回头一看,刚刚才复原的下巴,立刻又惊的要掉下来。
    小民来了,而且和卫望楚站的极近。
    他们似乎还在窃窃私语。
    小民曾经是肖大爷的男宠,被肖大爷和肖大夫人派到卫望楚院子里勾搭卫望楚的。
    这架势?
    他得逞了?
    少女心下一沉,惊诧的看着二人,“你,你们?”
    “属下见过未来夫人。”
    小民敏感的感受到少女眼里的情绪,立刻拱手行礼,顺便变相的解释了他和卫望楚的关系。
    属下?
    芽芽琢磨着两个字,倒完全没注意什么未来夫人。
    卫望楚脸上不由起了一丝笑意。
    少女轻轻咳了咳,“你,你回来了?你不是被关到大牢里去了?”
    小民轻声道:“今个一大早回来的,肖大少爷也回来了,被送到秋云堂了,肖大夫人这才知道实情,闹到了松柏院老太太那,这才知道是肖二爷干的,就杀过来了。”
    原来是从牢里出来了。
    芽芽看了看一侧的男人,才要说话,卫望楚却忽然上前一步,揽着她的腰斜向上一跃,登时飘到了了书房的房顶上。
    小民也轻飘飘的跟着上来了。
    “怎么?”
    芽芽才问出来,便看到书房院子外的大道上拐进来一队人马,当头的是一个块头极大的中年汗子,押解着被五花大绑的福伯。
    “二老爷!”
    福伯颤巍巍的哭着叫道。
    肖二爷打开一丝门缝,才要没好气的骂人,忽然大门被人一脚踢开,一股大力扑面而来,他顿时被掀翻在地。
    “什么人?!”
    当头的大块头超后头指了指,“咱是府州衙门,那是咱们吴大人!肖二爷,您被告种植、贩卖禁药,罪证确凿,您跟我们走一趟吧!”
    种植、贩卖禁药?
    芽芽不解的看向一侧的卫望楚。
    男人一副快夸我、快表扬我的欠抽表情。
    “你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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