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的天气,早起还阳光普照,眨眼就阴雨绵绵。
    芽芽坐在廊下一边看着《制香》,一边看着卫望楚在廊下教安柏功夫,不过几日的时间,安柏扎起马步来已经很是稳扎稳打,耍起拳脚来也有模有样。
    前院那边忽然传来一阵噪杂,隔得远,听不真切,只听着吵吵闹闹好似来了很多人。
    芽芽摇了摇铃,夏和从耳房里走了出来,“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吗?”
    “前院怎么了?夏和姐姐,麻烦你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不一会,夏和就回来了,气喘吁吁,脸色惨白。
    “不好了,表小姐,二少爷杀人了!”
    肖武杀人了?
    不可能。
    “怎么说?”
    夏和大口喘了几口气,“外面来了好些官差,说是来抓捕二少爷的,有人看到他在什么酒楼和府州的什么少爷吵架,还大打出手了,然后现在那个人死了,二少爷成了最大的嫌疑犯。”
    “那二少爷在家吗?”
    夏和摇摇头,“福伯说不在,昨日二少爷一大早就和二老爷一起出门去了,二老爷午后就回来了,二少爷却一直到现在没回来。”
    芽芽暗道坏了,肖二爷这是开始对大房动手了,对付的第一个人竟然是肖武!
    也是,肖武跟着他做生意多年,对付他是最容易的。
    只是,一来就下杀招会不会太狠了了点?说到底,就算是大房给他下药,那肖武也没无辜的。
    “那官差走了吗?”
    “没有,都在前院里坐着呢,二老爷在招待着。”
    芽芽嗯了一声,“夏和姐姐,麻烦你再去前面看着,有什么消息回来说一声。”
    夏和去了,芽芽看向卫望楚,“怎么办?”
    男人面色淡淡的道:“什么怎么办?”
    芽芽走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道:“武表哥呀,二舅舅一出手就是要他命呀,怎么办?”
    男人低头看着她:“你很担心他?”
    芽芽不确信的看着他,这货一脸的不满,这是在吃醋?
    小安柏收了马步,“武表哥素日里对我和姐姐还是很好的,师傅,你就救救他吧。”
    不管是大梦里还是现在,肖武都不曾做什么恶事来伤害她。
    “肖家若说还有个好的,那一定就是武表哥。可二舅舅偏偏选了他做出头鸟,人命关天,你,你——”
    你了半天,却不知道该说你什么。
    男人大剌剌的坐下,芽芽忙给他倒了一杯茶,端过去。
    “还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你急什么?”
    男人接过茶杯,脸上却没有半丝喜色。
    “那你叫人去打听打听什么情况?”
    男人却好似没听见,少女拍了拍桌子,“哎,你听到没有?”
    男人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对我倒是不客气。”
    芽芽白了他一眼,“那你帮不帮?”
    “怎么敢不帮?”
    男人取了纸笔,随意的写了几个字,招了招手,唤了小米下来,将信塞到小桶里,挂在它的脚芽上。
    “去吧。”
    芽芽冲他一笑,便不再说话,安静的等待着。
    不一会儿夏和气喘吁吁的又回来了。
    “怎么样?可有什么消息?”
    夏和摆摆手,“二少爷一直没回来,那些官差说他是什么畏罪潜逃了,分了几波人,出去找去了,留了两个守在前院。”
    “死的到底是什么人?”
    官差看起来很是重视的样子。
    夏和摇摇头,“不清楚,看官差好像对他很尊敬似的。”
    少女想了想,冲安柏摆摆手,“走,我们去给外祖母请安去。”
    卫望楚不满的道:“干嘛去?”
    “去找外祖母问问情况。”
    松柏院里,人满为患,肖家除了二老爷在前院待客,几乎一股脑儿的都来了。
    就连因病很少出门的肖大夫人此刻也来了。
    看到芽芽,众人没空理她,只冲她点了点头。
    “外祖母,我听闻——武表哥他没事吧?”
    肖老夫人本也不想理芽芽,恼她恼的很。
    本来,芽芽被定去往伯爵府,淼儿去往贺家,双双的亲事待定,大房和二房都没意见,可芽芽与外男私定终身,对方还是卫望楚这么个摸不清底细的京城名医,顿时便把肖双双和肖淼儿挤得斗到一块去。
    肖武不是说他二人在春山村并无苟且吗?
    老太太不由有些怀疑,是不是芽芽知道了他们的安排,才刻意勾搭了郎中去。
    可一想到卫望楚背后的势力庞大,万一肖武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到时候倒是可以请卫望楚帮忙递个话。
    老太太顿时又强打起精神应付她。
    “大家正在等消息,你坐吧。”
    肖大夫人脸色焦黄的瞥了一眼芽芽,“大人商量事呢,小姑娘还是回避一下吧。”
    老太太摆摆手,“双双不是也在吗,不是外人,她也是担心她表哥。”
    肖大夫人还待说什么,被老太太打断了,“给你娘家去信了?”
    肖大夫人点头道:“去了,快马加鞭,明日上午就可以送到,只要死的这个侯公子背景不牵扯到皇亲国戚,我爹爹应该都能捞一捞。”
    大夫人眉眼间难得露出一丝傲娇的神色。
    不就是杀个把商贾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她爹爹是从六品的副使,这点事还是能帮上的。
    肖老夫人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什么捞不捞的?先打声招呼,武儿还没回来,是不是他杀的还两说呢。”
    肖大夫人垂头道是。
    肖老太太又看向肖二夫人,“你家兄长这次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他可有和你透露什么情况?”
    肖二夫人摇头,“这事发生的匆忙,儿媳派人去问了,还没回来。”
    一直到午时,仍旧没有任何信息传来,老太太便让各房都散了,有消息了再来回禀一声。
    芽芽和安柏回了春晓院。
    用了饭,针了灸,一直到月上三竿,都没有任何消息。
    芽芽开始有些焦急,“武表哥能去哪呢?不会被二舅舅直接给杀了吧?”
    卫望楚不言语,静静的看着她。
    “二舅舅怎么不对大表哥下手呢?单单对准了他?”
    芽芽絮絮叨叨,卫望楚站起了,拍了拍她的脑门,转身走了。
    安柏好笑的看着姐姐,“看,叫你守着他的面儿担心别的男人,师傅生气了。”
    少女拍了拍他的头,“懂什么,臭小子。”
    月落乌啼,斗转星移,已到子时。
    芽芽从床上骨溜怕了起来,一袭黑衣,头发束在头顶,一双杏眼亮晶晶的看着窗外。
    “唔……”
    小米发出极其低沉的一声,少女三蹦两跳的跑到窗前,猛地拉开窗户。
    没人。
    “怎么会?不是说三更天出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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