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破,皇宫大乱。
    秘碟司众人守在朱雀门前,统一的黑衣月牙弯刀,戾气横生。
    “杀!”
    从朱雀门一直到皇宫门口,血流了一路,百姓们四处逃窜,现场混乱不已。
    秘碟司三百一十七人,每一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这些人几乎都死在了朱雀门前。
    地上散落的月牙弯刀的刀柄上刻画这巨蟒,他们将自己最后一滴血,撒在了这山河之上。
    太和殿内
    陈皇李傲手持天子皇剑,身穿五爪金龙皇袍,站龙椅之前。
    这位年近半百的皇帝几乎已经快走到了此生的尽头。
    萧何包括其将领站在那太和殿内,静静看着眼前这位皇帝诉说他最后的遗言。
    “四十余载不过弹指间,朕这辈子做过许多错事,每每想起,朕皆是寝食难安。“
    “你要封地,朕给你,你要兵权,朕也给你,这是朕欠你的,朕从不后悔。”
    李傲上前一步,手中天子皇剑寒光潺潺,那股皇危是常人可受不了。
    这位在位四十余年的皇帝深吸了一口气,望向那太和殿外,那里已经沾满了晋王的士兵,再不复他少年时的美景。
    李傲看着这一幕幕,那双眸之中尽是沧桑,“这个皇位,我坐的了,你萧何,坐不了这个位置。”
    萧何看着他,沉默不语。
    那双浑浊的双眼中不知道包含着多少岁月沧桑,李傲平静的说道:“朕,配得上这个皇帝。”
    “哐当。”
    天子皇剑横过脖颈,血液喷溅而出,这位皇帝最后选择在这太和殿内自刎而死。
    萧何缓缓的睁开双眼,他深吸了一口气,“传本王令,李傲死于本王剑下,葬入皇陵。”
    萧何没有要李傲那六个儿子的命,只是将他们打入了打牢之中,为的是让自己安心。
    然而在当天晚上,有一贼人夜探皇宫,于打牢内盗走一婴孩。
    十余位高手前往阻截,却根本就追不上那贼人,眼睁睁的看着那人逃出了皇宫。
    萧何大怒,立马封锁了长安城,一连半月都未曾抓住那贼人,也未找到那个被盗去的孩子。
    那贼人轻功极高,踏雪无痕,踩瓦无声,早在当天晚上便出了长安城,那孩子也不知到了哪去。
    那孩童这成了萧何的心结,直到他做了太上皇,他仍旧因为那孩童寝食难安。
    因为那孩童是李傲的第六子,李榕!
    而那李榕,便是现在的梁书榕。
    ………
    ………
    张铭挑了挑眉,有些惊讶。
    这梁书榕,来头居然这么大,这么说的话,梁书榕倒算是前朝余孽了。
    “那贼人又是谁?能在那段时间进入皇宫安然无恙的从大牢内带个孩子出来。”张铭问到。
    顾青山回答道:“这倒不是什么秘密,这贼人唤做洪轻羽,轻功天下无双,是个神偷,因为这件事朝廷一直在追杀他,洪轻羽易容之术了得,朝廷四十余载还是没人能够找到他。”
    “盗圣?”张铭惊呼一声。
    “可以这么说吧。”顾青山道。
    张铭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刚才那个穿紫衣的又是谁?”
    顾青山抬起头,忽然有些严肃了起来,说到:“那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随后,顾青山解释起了燕北安的身份,张铭听的一愣一愣的。
    以兵法入道,掌杀伐之剑,二十几岁的陆地剑仙!
    “陆地剑仙啊……”张铭有些呆滞。
    陆地剑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感觉似乎已经超越出了武侠的范畴,就如当初自己听到梁书榕的箫声时,也是这般迷茫。
    然而自己,还不过是一个凡境的小弱鸡,如果不是靠着系统,自己说不定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顾青山喝完了那酒壶中最后一杯酒,嘀咕了一句:“他这一走,江湖与朝廷说不定会成为一滩浑水。”
    玉玲珑沉默不语,这件事江湖朝廷能置身事外的人少之又少,青雨楼必须早做打算。
    梁书榕就算不想争这皇位,都会有人推他上去,若非如此,当年为何会有洪轻羽救他出宫的事情,又为何会有燕北安来这江南。
    他若是想置身事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张铭大概听懂了些,他对这些事情并不感冒,那是江湖上的事情,自己也不算是江湖中人,只不过是一个酒馆老板罢了。
    “梁书榕得有四十多岁了吧。”张铭嘀咕了一句。
    这江湖是摊浑水,这样的事情,居然要等四十年才来做。
    顾青山漠然,说到:“如果没有十三年前的那件事,说不定那时候梁书榕便已经被推上台了。”
    玉玲珑道:“只是不知道,站在那背后的人会是谁。”
    “四十多年前的事,要查起来,几乎是查不到,还有那次魔门的大清洗,江湖人销声匿迹的人太多了。”顾青山道。
    张铭眨了眨眼,问道:“你打算参一脚吗?”
    顾青山摇头道:“我没那本事。”
    这次的事情算可是神仙打架,他已经不是从前的顾青山了,若是以前,他还会有想法,现在就算了。
    过了一会顾青山与玉玲珑便起身告辞了,今日公孙羽他们也没来。
    酒馆又变的空荡荡的。
    柜台前的张铭摸了摸自己被划伤的手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好,那长琴真不能随便弹了。
    小七趴在柜台旁啃着花生,它也不怕牙疼,一直啃到现在都没有停。
    手受伤,张铭也不能弹琴来打发时间了。
    “又没意思了。”张铭撇了撇嘴。
    张铭摸了摸下巴,跑到楼上拿出了笔墨纸砚,“还是写点东西吧。”
    “剧本?嗯,这个可以。”
    当然也不是随便写写,前世他还记得一些豫剧的剧本,不过得一点点回忆,一模一样估计没办法办到,只要差不多就好了。
    一笔一划,张铭时不时停下笔思索,接着又下笔写两个字,这是个费脑子的事情。
    这第一篇,他写的是《桃花庵》,唱的是一段跨越十六年时间的悲欢离合。
    桃花庵这是豫剧的曲目,但这个世界却没有,虽然建安城内最多的是唱闽剧的,但也有唱豫剧的,只是与前身的豫剧想比有些差别,不过差别不大。
    张铭打算写出后那到那勾栏里,他想听听这个世界上的人唱出桃花庵会是怎么样的。
    主要,还是因为有些怀念吧。
    又是摸鱼的一天,唉,真是枯燥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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