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东西!买什么买?你是二爹的!”
    锟金说罢,伸手将许白揽过来抱着怀里,低头亲上他的小嘴儿。
    “二爹好久都没亲你了……”
    “唔……二爹你放开我……”许白被咬住了下唇,接着舌头便被滑了进来,卷着他的舌,令他没法说话。他又是扭着逃脱,又是推搡,始终挣脱不开锟金的怀抱。
    锟金粗粝的舌头就这么卷舔着他的口腔,他被吻得要喘不上气来。待锟金放了他之后,他急忙大口呼吸着。
    古旧账簿上的浮尘弥散在了空气里,进入他的肺部,有种湿湿的潮气,连他的肺也变得如同溺水了一般。
    “二爹……不可以……”许白缓过神后,推开了锟金。
    锟金瞪着眼睛,“年年不喜欢二爹了么?不是说要跟二爹过一辈子么?”
    许白咬着嘴唇,本就被折磨得红艳艳的嘴唇被唾液舔了之后,更变得柔软得不堪一击。
    “不是不喜欢二爹……但……但是……”可能不是那种喜欢……他的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以前二人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没少亲亲抱抱。但当时他还小,不太懂这些亲吻的含义。锟金亲过来,他便亲回去,权当作打闹一般。
    他在隽春馆见过男子亲吻女子,在街上也见过母亲亲吻孩子。如果喜欢便是要亲吻的话,他确实是喜欢锟金的。
    喜欢在锟金的怀里待着,喜欢锟金抱他骑马,喜欢锟金逗他、亲他、抱他、宠他……他依恋锟金,依赖锟金……如果这些都能算作喜欢的话……但那种喜欢却与他对吕益的感情不太一样。
    锟金吻着他的时候,他很温顺,也很接受,那和吕益亲吻着他的感觉也是不同的。
    哪里不同……又很难说了……可能就是心跳得没那么厉害吧……
    锟金走进他,大手抚上了他的薄唇,有些愧疚地说:“二爹的错,几年没见你了,真想得紧……见面就想狠狠亲你……把你亲疼了吧……”
    许白摇摇头,伸舌头想舔一下被锟金的手抚摸过的地方,却不小心舔到了锟金的手指。
    一瞬间的安静,连烛火都停止了晃动。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锟金的呼吸声变得混沌而沉重。
    “二爹……”许白看不见锟金隐没在黑暗中的眸子,但能感觉到那一瞬间令人窒息的安静。
    只有窗外零零落落的雨声,像奏了一曲琵琶行。
    有些情愫在蔓延,有些关系在转变,有些想法在疯长,有些欲/望在爆发……
    许白大概能感觉出危险的气息,顿时有些害怕起来,想走过去想抓着他的手臂。
    锟金慢慢地抬起头来,像在极力隐忍着什么,盯着他的眸子仿佛都闪着星星点点的光亮。
    “你现在……也长大了……”锟金的声音似乎有些沙哑,伸手在他的后背摩挲着,“二爹……想要你了……”
    许白好像明白了什么,从锟金的圈着的手臂中钻了出去,一脸警惕的神情。
    “不喜欢二爹碰你吗?”锟金又走近了,将他逼到满是旧卷的账房的角落里,那个烛火照不到的地方,然后手往他的衣衫里伸进去。
    “不要……不要……”许白开始惊慌起来,他似乎明白了锟金想对他做什么。
    他不想,也不要……
    ……
    “许少爷……”有个下人的声音由远及近。
    许白想摆脱眼下的处境,急忙喊着,“我在这里!”锟金大概没料到他会突然回应外面的喊话,愣了一下,想捂住他的嘴却也来不及了。
    只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火光也越来越亮,甚至连这个角落里,都有火把的光亮从纸窗户外映进来。
    “爹会带你走的。”锟金翻窗逃走的时候留下了这么一句,许白没看见他黯然的眼色,也没看见他龇着牙有些愤恨的神情,更没想过这句话还有什么别的含义。
    家仆举着火把进来找他,“吕少爷回来了,在书房叫您去议事。”
    “我知道了。”许白往那窗户看了一眼。那扇窗户还在吱吱呀呀地摇曳着,在这样一个雨夜里,实在是有些奇怪了。
    他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散掉刚才那惊惶失措又焦躁不安的情绪,走到窗户前关上窗,装作自言自语道:“刚才好大的风,竟把窗户吹开了。”然后理了理衣服,接过家仆递来的油纸伞,往书房走去。
    许白进门就看到吕益换了一身干爽的白衣,领口大开着,露出白皙的锁骨和胸膛,正在擦头发。黑发黏在了他的面颊和脖子上,炷光映衬得锁骨透着些薄红。他抬眼看着许白的时候,目光不似平常的清冷,倒似仿佛平静水面下涌动的暗潮。
    “刚才在干什么呢?”吕益伸手把棉巾递给许白。许白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怕他看见了什么,故意这么问,犹豫着是要说实话……还是搪塞过去。
    “整理一下账目……把旧账移到上面去,新帐放到中间来。”许白装作无事一般,接过棉巾后坐在床侧,继续帮他擦着。
    吕益缓缓闭起了眼睛,将那股暗潮平息在眼底,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许白想,大概是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随口问问,微微舒了口气。
    “那些活儿交给下人干就好……”吕益道:“你一去,又翻了一身灰。”
    许白的手轻轻地揉着他的太阳穴,“若是少爷嫌弃我的味道,我去洗一洗就是。”
    吕益靠在他的怀里,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仿佛睡着了一般。
    窗外的雨滴滴答答,砸在屋檐上叮咚作响。蝉声、蛙鸣都被覆在了这的雨声之中,一片寂静,却又一片嘈杂。
    “我过几天让你去南方打理绸庄的生意……”吕益缓缓道:“本想让你留在我身边,但这私铁的生意过于繁杂,还是要我亲自来做……而且……”
    吕益顿了顿,许白知道他想说什么,抢先答道:“二爹对我有养育之恩,但绝无半点私情。”
    “养育之恩啊……”吕益讪笑了一下,“那我对你……又是什么呢?”
    “……”许白不知该如何回答。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了,劈里啪啦,无比喧嚣,亦如他心如擂鼓一般,无数的声音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是什么呢……
    是什么呢……
    、34 锟金3南下
    许白正在长个子。有时会乱蹬被子,有时会腿抽筋,有时半夜睡着睡着便被痛得醒了过来。像雨后的春笋,没几天便拔了一个竹节。
    除了身体的变化之外,乱七八糟的旖旎的梦也多了起来。
    有时会梦到隽春馆那些灯红酒绿。丫头和小姐们挽着公子王孙的手臂,嬉笑怒骂,款款而行。
    时而仿佛就站在那些紧闭的门扉之外,隐约能听到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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