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时陪瞿宁去了超市。
    人依旧少,门口的阿姨记得他们,嘱咐了好几句不要乱跑,转头就说现在情侣都在家憋出病来了。瞿宁只是笑笑,不说话。
    大型超市到底比不上文具店,牌子和材料没那么全,瞿宁掂量着挑了些用起来顺手的,转身去地下超市买了些零食,顺便带了几包化妆棉。
    靳时一向是缺什么买什么,只在旁边看看,路过没有开张的服装店才想起来好似需要买几件衣服,他正考虑着,手机里乔凉风就发来了微信:“我想外包音乐。”
    “随你。”靳时发完就反应过来,“你是要我去找人吗?”
    “总监大人您人脉广,人缘好,为什么不呢?”乔凉风发过来一个抱大腿的表情,见那边没回复,“主策,主策你会答应的吧?”
    “……”
    靳时表示心塞:“我能说不吗?”
    “爸爸!”乔凉风泪眼汪汪地攒大招,“爸爸再爱我一次!”
    靳时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一脸嫌弃的打字:“我之前还跟别人说您靠谱来着,您可真会打我脸呢。呵呵.jpg”
    乔凉风雷打不动星星眼。
    靳时在心里叹了口气,选择退一步:“我只负责牵线,后续你要交给其他人去谈判和签合同。”
    “没问题。”乔凉风欢呼一声,笑得贱兮兮,“为表感谢,你今天的活我替你包了,我引擎弄好了,测试完就会申请版号,这个项目就可以上市啦。”
    “早呢。”
    但乔凉风一向是个乐观的家伙,刚立项目时就想好了以后流水过亿时怎么分,靳时说什么都不会磨灭他的信心,是以他只是发了个哈哈哈立马转移目标:“对了,你说的那个小姐姐,撩到手了没?”
    靳时黑人问号脸:“小姐姐?乔boss,人家都有女儿了。”
    “卧槽?”
    “那你不就是没戏了?”
    乔凉风一句一句接连不停地给他发消息,不忘痛心疾首地用上感叹号。
    “老天爷太不厚道了吧!好不容易给你一个脱单的机会,还特么又让月老给你掐断了!”
    “还有我说你,脱单不会吗!把妹不会吗!”
    “单身几年了哥哥,自己心里有点ACDE数吗!要不是你大学谈过那么一个我简直要怀疑你基佬!!”
    他发得很快,靳时连话都插不上,他其实心里有点委屈,又不是他拒绝找,只是忙到没空闲,而且始终遇不到有眼缘的,唯一一个还……
    靳时瞥了眼也低头看手机的瞿宁,又看了眼不断下移的手机屏幕,没好意思说他头脑一热,前段时间就把道德礼法都喂了狗,某种意义的确到手了。
    他应付乔凉风的空闲,瞿宁已经买完东西,她排队付账,一边回头跟靳时说:“现在还能打到出租车吗?”
    靳时奇怪道:“现在肯定没有,你为什么不坐地铁?”
    “不行。”瞿宁耷拉着眉毛,揉了揉脸,“我闺蜜胫骨骨折,现在还没办法负重,不能走很长的路,我明天要陪她去医院复查。”
    说到这她哼了声,抱着肩恨恨道:“我原本以为她叫车了,刚刚才跟我说啥也没准备,气死我了。”
    靳时帮她拎着袋子,眉眼微垂:“你有驾照吗?”
    “嗯?”瞿宁奇怪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有,但我没带,放在我家里了。”
    靳时无奈瞥她一眼,心道送佛送到西:“我有公司配送的车,我明天送你们去吧。”
    “啊?”
    瞿宁愣愣的,脸上有些呆气:“你公司待遇挺好。”
    “还好。”
    其实做到他这个位置,还是以总公司的名义,总要被客气对待的。只是他嫌出门要登记,麻烦,所以这段时间能不用就不用。
    啊,另外说句,公寓租金也是公款报销的。
    唔,不过这话他没说。他怕挨打。
    瞿宁在徐青雅家蹭完晚饭后就回来进了靳时的房间。
    她敲了敲门:“我能进来吗?”
    靳时扫了眼房间,又简单收拾了下桌子:“没事,你进来吧。”
    瞿宁先探了半个身子,见靳时在工作,笑眯眯地道:“我想看看你游戏什么画风,我好下笔。”
    靳时示意她进来,他没开房间灯,只在桌子上放了个小台灯,除了一寸叁分地外都是看不清晰的昏黑,好似要跟外面的夜空融为一体。
    倒是背脊挺直的青年分外清楚,像从光里掉落的神祗。
    一看就知道是个喜欢独处的,习惯让自己待在封闭的空间里享受可供支配的自由。
    瞿宁拘谨地站在他身后,看他调出她看不懂的程序和代码:“这是半成品,连接得比较碎,从这里注册登录后到游戏主界面,这里放玩家角色立绘……”
    他将界面给她简单说了一下,又打开已经合格的人物和剧情CG给她看:“我想约的是过场CG,画风不必跟剧情统一,但一定要跟各种界面协调。”
    他接着说了想要的色调,人物和场景,瞿宁听得认真,想把人物设定研究彻底,便弯了腰细细盯画稿细节,半干的烟蓝长发垂在他眼前,散着好闻的洗发水味道。
    靳时莫名哽住。
    夜晚和灯光不合时宜地放大潜在诱惑,女孩的锁骨精致成一线天,吊带睡裙因为她的动作落了几分,领口空荡荡,他视线往下移就能看见若隐若现的乳沟。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被压在记忆深处的旖旎重新浮上心头,暖黄,柔软,滑嫩像涨潮般刷啦啦淹没他的神经,欲望熏得他喉咙发干。
    一缕碎发在他脸颊上飘,刺似的痒。
    他骂自己没出息,又拿这点出息没办法。
    他不知道瞿宁早就注意到他,她不着痕迹地凑近他,眼睛落在他微抿的唇上,明明余光看见他的生理反应,依旧端着腔:“所以我刚说的可以吗?”
    她其实什么也没说,但靳时也一个字都没听见,顿时心下窘迫,轻咳一声坐正:“可以,就这样吧,初稿画完再修改。”
    瞿宁戏谑了神情,像嗅到肉味的小狐狸:“你是不是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红?”
    她一说,靳时更不自然了:“没事。”
    “没事?”瞿宁喏了一声,朝下努努嘴,“这叫没事?”
    “……”
    瞿宁笑出声来,她嗓音清脆,如信手拂过一片风铃:“你是想到什么了,不是我挑逗的吧?”
    靳时心道不是你还是早八百年前就不看的AV吗,但他好歹也是经历风浪的人,此刻表情依旧正经:“意外,不必在意。”
    瞿宁挑眉:“你就让它自己下去?”
    “不然呢?”
    瞿宁弯了眼睛,把手机放在桌上,半蹲下去解他的腰带,靳时下意识就去挡,下巴却被瞿宁不经意的抬头磕了一下,他的唇印在她的额头上。
    酥麻和清甜,像电流做的软糖。
    “咦,你在害羞呀。”她笑得欢快,“又不是第一次了。”
    靳时输得彻底,他的阻挡在空气中转个弯,变成牵着她的手刚下拉拉链,瞿宁便蹲下去,微微按一下他鼓起的一团,嘟囔道:“我可吞不下这尺寸。”
    靳时:“……”
    瞿宁起了玩心,咬着他的内裤边缘一点点往下扯,男性特有的腥檀气味扑鼻而来,相较而来淡很多,谈不上难闻。
    瞿宁头一次看清还在蛰伏的野兽,它比她想象的颜色浅,是不经常用的浅褐色,隐约能窥见青筋,拿在手里的时候能感到温热间隙的跳动,冠状沟张牙舞爪,等着桃源水乡。
    不过她还来着例假,没打算碧血洗银枪。
    瞿宁没口交经验,先是轻微撸动几下,指尖在呤口转着圈,直到性器在手里有膨胀的趋势,才小心地张嘴吃进去。
    不同于手腕的安抚,瞿宁口腔的高热让靳时闷哼一声,粗长的性器触到柔软的舌,是与花穴不同的感知。
    性器自顾自涨了些,瞿宁险些含不住。
    她嗔怒似的瞪他一眼,退出些许,拿舌尖缠他,她的确吞不到底,却也没冷落剩下的肉棒,一只手上下撸动,还能空出一只手去挑逗他垂下的囊袋。
    性器在她嘴里上演变长变短的戏码,她在慢吞吞里寻得乐趣,靳时却忍得辛苦,一半冷一半热的感觉刺激,他脑袋一突一突,简直要被汹涌的快感夺取理智。
    温暖处的贪恋热度,寒冷处的渴望炽热。
    瞿宁好似被呛到,几分钟后退出来咳嗽一几声,媚眼横波地睨他,拿手拢了长发,低头将他的性器从头到尾舔了一遍。
    每一下都是点火。
    靳时头疼地扶额:“抱歉,我忍不住。”
    他抬了她下巴,把自己送到里面,第一下试探了她能接受的长度,随后模仿操穴的动作,在她口腔里速度渐快地抽插。
    起初瞿宁没反应过来,回神后连忙稳重心,他进入到一个全新的深度,但因为还没入喉,所以还不难受。
    她跟不上他的速度,只能被动承受,被他按着后脑,感受着性器在她嘴里索取快乐,好似要磨出火来。
    花穴早就因此濡湿,贝肉张合,不甘寂寞地吐水,瞿宁不停地收小腹,甚至攀上一个小高潮。
    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瞿宁嘴都麻木了,才能察觉到他高潮前的突然提速,瞿宁正犹豫要不要说别射在嘴里,靳时已经提前一步抽了出来,白浊迸溅在她脸上。
    瞿宁猛地咳嗽几下。
    靳时连忙抽纸巾擦她脸上的狼藉,一迭声地说对不起,反倒是瞿宁闭着眼摸索着帮他提上裤子,故作恼怒:“啊,我刚刚涂的护肤品都白涂了!”
    “抱歉。”靳时擦掉她头发上的残余,“我没控制好。”
    “算了。”瞿宁也没打算和他计较,“我再洗一遍吧,黏糊糊,啊,手稿我也没记住,都怪你。”
    靳时虚心认错:“怪我。”
    瞿宁喉间仍有不适感,她又咳了几声,干巴巴的凶他:“忙你的吧,我要去漱口。”
    靳时送她出去,帮她倒了杯温水,一言不发,只觉得对不起自家烧高香的祖宗。
    他今天可算看清自己好色的本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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