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向着洛阳宫去,天枢被拆了,新的还没建。
    烈士陵园要在洛阳建一个,在长安扩大一个。
    说好的,在洛阳建新的天枢,其实就是万国塔。
    原来的天枢为了追求速度,用铜建的。
    就跟李易那个时候架一个埃菲尔铁塔一样,会氧化。
    新的万国塔,李易准备用石头做,不采用水泥。
    混凝土材料的建筑使用寿命其实并不是太久,没有一个混凝土的建筑能够承受几百年物质衰变。
    最能抵抗大自然岁月侵袭的其实是石头,水泥什么的不好使。
    但是一些糯米和鹅卵石的建设时间存活久,要看材料的讲解程度。
    像有的桥,桥墩故意用饲养水生生物来稳固,这是智慧。
    “元崇兄,近来可好?怀慎兄劳累了。”张说打招呼。
    他对姚崇始终有敌意,权利之争。
    结果他滚蛋了,姚崇进团儿了,一切皆是李易的意志。
    “好,俱安好!道济在河南府当是抚民争首吧?”姚崇刺儿张说一句。
    “前段时候有地方受灾,我身为府尹,有愧于小洛南村百姓啊。
    小洛南村被大水冲,三路求援,在我面前,居然只能做到当天晚至。
    人家李家庄子的山,三十里受灾之路,强行突破。
    我到时,帐篷都搭完了,百姓煮着汤吃,无一因水灾、饥寒而亡者。
    我终于知道自己太差,实职啊,我去晚啦!”
    张说一脸难过的表情说着他的功劳,百姓早上出了问题,他晚上带大部队抵达。
    他把李家庄子摆在前面,承认自己慢。
    谁不明李家庄子的反应速度?跟李家庄子比,当灞水军团是闹呢?
    我的后勤和组织能力可以比得上灞水军团,你们不怕我造反?
    众人心绪难定,不知该怎么说,里面涉及到的内容太多。
    “张相坐镇洛阳,我李家庄子受益良多。
    如今又有电话、电报传信,交流便捷,沟通无碍。
    张相当多提携后辈,通学政治之法,知晓利民之策。
    两都所处,并无高下间隔,全以陛下治国理念,政为先。”
    李易这个时候出声,别内讧。我只看民生,其他的我不在乎。
    你们愿意斗可以,别耽误百姓赚钱,皇帝在呢哦!
    所有的斗争都停止,大家又恢复和谐的样子。
    “李东主,是李东主吗?我们给你磕头啦!跪下,磕头。”
    突然一个声音加进来,一个人带着一群人跪到地上磕头。
    “李东主,你看,百姓心中有你啊!”
    张说使坏,他知道无法撼动李易的位置,添个堵儿还是性的吧,哈哈!
    “我刚才说错话了,我应该让你进团儿。”
    李易果然不在乎,先笑着说张说。
    转过头,他对跪倒一片的人喊:“我是李易,你们给我立长生牌位了吗?”
    “立啦!”“一直就烧着香。”“从寺里拿的。”
    跪在那里的百姓参差不齐地喊起来,连偷别人香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陛下的牌位呢?你们不会是把我的牌位放着,陛下的牌位没有吧?要害死我?”李易又喊。
    “有啊!陛下的牌位放在你的上面。”
    “是陛下帮我们找到了你,感谢陛下。”
    “陛下长命百岁,陛下要活三百岁。”
    “我们把张说府尹都立上牌位了,他看到灾情,来不及汇报给陛下,亲自带领队伍抵达。”
    “对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中书令管不到,张府尹却在我们身边。”
    “陛下太遥远,张府尹的恩德在近前。”
    “不,是张说府尹的德行为先,有他才有我们的今天,张府尹,恩大过天。”
    “张府尹,大过天,陛下太遥远。”
    “张说府尹恩近前,陛下之思在长安。”
    那边不时有各种声音出现,张说被捧得上天了。
    张说:“……”
    他哆嗦了,浑身发麻!
    他看李隆基,李隆基嘴角微微上翘。
    他再看其他人,其他人挤眉弄眼的,一个个强忍着笑。
    “李大夫、李东主、李贤弟、刚柔,某知错了。
    小洛南村受灾,我骑马去的,没坐滑竿。
    早上出的事情,我晚上便带人抵达。
    以前在长安的时候,我也没得罪过你。
    元崇说你坏话的时候,我一直帮你,何至于?”
    张说怕了,自己耍一点小心思,结果被收拾。
    再让人喊下去,自己就应该被抄家灭族了。
    百姓太坏啦,还有人领头。
    那天我去救灾,被蚊子叮了好几包,你们好没良心。
    李隆基抬双手,向下虚压,不到三秒,周遭安静。
    “朕见大家逗趣,甚至欢喜。民生稳,方有乐。民心安,才笑颜。
    铁路贯通,朕至洛阳,不因缺食,只在民事。
    天下广阔,一偶聚之;大唐粮丰,一亩产之;律法虽安,德行重之。
    无拥政之民,则无政可行;无爱国情深,则无获稻丰。
    今钱在远而日在过,税在选而租税没。两都之地,两都同策……”
    李隆基为了能让周围的百姓听懂,说了一大堆的大白话。
    是的,这就是大白话,李隆基的文学功底深着呢。
    比如历史上关于姜皎的事情,李隆基就写:朕闻士之生代,始於事亲,中於事君,终於立身,此其本也。若乃移孝成忠,策名委质……
    李易那个时候,十个人中有一个能看懂的,就是国之幸。
    像有的人,自己国家的语文都没学好。
    一说出来我学过十四行诗就很牛逼的样子,说明其觉得自己还是处在某一个鸦片战争时候的意识形态。
    有些人就是故意的,不然他们找不到优越感。
    李易贯穿古今,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
    即便日已落的国度的十四行诗他依旧能写,而且比写近体格律诗更容易。
    他觉得写什么说唱、十四行诗,对他来讲是种亵渎。
    就你们这种牙牙学语的,也配跟我玩意象拉伸?
    一轮霜落明满月,四季间续两承留。三分秋水七分色。半湖烟雨半湖愁。
    李易始终瞧不起别人的文学,因别人的他会,他自己国家的别人不会。
    他可以跟别人怼十四行诗,没毛病,我懂。
    反过来,他邀请海外文友人跟他对七律首句入韵,仄起平收,平水十灰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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