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歌把弓儿扯满的下命令,可下的命令不确切,一会抓人一会捞人。
    手拿长棍的公人习惯了陆平歌多变的性子,领先跑在前头的两个公人眼儿相互眨眨递心思,于是他们一个领着戴黑帽的公人夹击道士与男夫,一个领着戴红帽的公人去海里捞人去。
    公人举着火把气势汹汹的,拈指间就把慌的打团儿站的男夫围住,叁个道士心里一惊,从一边的空隙里打个滑擦,却偏和陆平歌打了个头撞,撞到了地上。
    抢姑娘祭神灵,简直是抹煞了良心,欺天又负人。陆平歌越想越气,穿着青缎子双脸鞋的脚,往他们的腿窝剁了几脚,道:“爷我让你们虚言假语骗人!”
    素质荏弱的道士的骨头吃不过陆平歌的气力,叁个人抱作一团,丑状百出,哎哟哎哟喊救命。
    陆平歌恶狠狠道:“救你他娘的狗命,爷我今日让你们死!”
    眼见道士鼻子里只有一线呼吸了,一个黑帽的公人怕惹出叁条性命来,忙扯住陆平歌,劝道:“爷,救姑娘要紧。”
    陆平歌尽了浑身的气力剁人,大夏日的背脊流下一通汗,公人好心来劝,他接连多剁了几下才吩咐公人上好滚肚索儿。
    进了海内无法举火把,天色黑,海里也黑,眼睛碍难看清物,几名红帽的公人择了一名目力稍强的公人入海。经过深思熟虑,他们在那名公人的肚子上绑了一条绳子,每过半刻就把公人从海内拉起来,让他有空喘口气儿。
    这个方法不错,陆平歌脱下衣服光了膀子,耍了一套拳法活络筋骨要亲自上阵:“来,给爷我上绳,乔妹妹等着爷去救呢。”
    公人拿着绳儿面色为难,提醒道:“小师爷,您忘了一件事情。”怕伤了陆平歌的自尊,他们说话温温吐吐的,和个小娘们儿一样。
    陆平歌满心挂念乔红熹,十分不耐烦,口唾射人,道:“狗东西,废话少说,快上绳子。”
    被劈头一阵骂,公人战战兢兢地上了绳才道:“爷您是旱鸭子啊,水过膝盖都会失、失禁……这海深不见底,爷下去可真上不来了。这都说死的人比活的人重数倍,爷您身子骨强,到时候我们拉不上来。您也就葬身海底了。”
    “……”经公人一番提醒,陆平歌足软不能步,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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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红熹一双好腿情不自禁地控在苍迟腰间,浑身湿透的靠在石头上。
    她绿云油鉴如新沐,珠花珠翠半溜至耳,身上的红衣半狼藉而不蔽体,光致致的肌肤,油酥酥的乳儿,粉圆圆的小脐眼……皆历历清晰可见。
    苍迟把乔红熹托到石头上,一对赤然的足儿出了水面。
    因常有小生灵喜在石头上快活地负日枕月,石头被它们磨得滑腻平泽,没有了能膈破肌肤的小凸石。
    臀揾在巨石上,如坐着一张冰凉的石板凳,乔红熹冷得两股战栗,把足儿踩在苍迟胸膛中。
    苍迟吃够了绵绵的口脂香,脑子想着蟹精的话,手探到底下去。
    红衣褪在香肩之下,着肉一条绫汗衫,不遮丰满的蟠桃。下半截的裙里着一条洒线绣淡妃色纱裤,都是薄设设的布子,沾了水贴皮描骨的,描出了两条玉腿的轮廓,勒出粉股间一道凹凹陷陷的小竖痕。
    纱裤的裤结绳被解开,随意一动纱裤便松垮到膝之下,就着月色星辰,只见脐之下的腿根滑润白净,挺着一颗尖尖的小粉珠。红绉绉的小缝沥着清水,好似梨花沾了春雨。缝内的肉儿一层层外翻着,似新出生的蝠翅般,又似初开的花儿,娇小可爱。
    蟹精之言,果真不错。苍迟心想。
    衣裳楚楚的苍迟怀里拘一对玉足,注目呆视有些狼藉的腿根。
    天上俏皮的云儿遮了月亮星辰,霎时月光微闪不明,星辰之色昏昏惨惨,让人眼睛微微一黯,目力一废。
    龙之目亦有贮有灵气,有无尽目力,不怕风尘水火侵眼,日时敢睖眼对烈日,夜时不需竭目力,在无光不明的地方也能视物清晰。
    苍迟水火都不怕的两目,却被一寸裸然的肌肤与粉光的阿谁妙物,刺得辣生生的疼。两眼看至酣边,贪念已萌,他伸了一指去探花径浅深。探进几寸仍不知底,但感里头肉儿柔软紧绷,又在蠕蠕动,是想吃下一根囫囵的手指。
    凉物侵股,乔红熹的脑子忽就一惺松,但筋骸却添了麻痹,把香肩儿高耸,徐徐转动腮臀,往后一倒来躲避凉物的戏谑。
    苍迟指随她而走。
    脱不开凉物,乔红熹脸上氤氲了一团热气,睁开饧眼看男子,月色阴晦,视不清面容,但见他头上的鹿角与肌体上的鳞片灿然发光,照耀海面。
    这幕是梦中的春景,不一会儿男子会废了衣裳,捻起胯下的东西进到粉股里。
    裸体向人,粉股的隐私大露,乔红熹玉颜上腼腆的红色,因心中的羞涩而跑遍了全身,也注入到脏腑里的。
    她缩腰连连撤退,喘着娇气道:“嗯哼…….不要……出去…….”
    乔红熹想表达的是让苍迟出去,苍迟理解的却是不让自己出去,他听了娇喘,颊耳不由微绛,爬上石头按捺住退缩的腰,手指再进一寸。
    慢慢的,羞涩已被骚痒所遮,乔红熹身上燥热而有微汗,没缓过气。探够了花径,苍迟抽出手指,指上绕着黏糊糊的藕丝,他伸进海里洗去。
    胯下异常硬烫,把套在身上的袍而顶得甚高。苍迟一时狼狈,蹲身不稳当,掀开了袍子捻着那根肿胀的东西去探花径。
    云儿识趣地散去,淡黄的月色倍明于方才,乔红熹重睫瞥睹男子貌,睹清之后战战汗毛乍起,饧目划然大开,哑声道:“贼丑生!”
    苍迟初次做此事,一点也不轻车熟路,弄了半刻只进了一个头不到,莫名被乔红熹吼了一下,那圆溜溜的头儿受了惊吓,险些就“咻”的一声,银屏乍破,直抵花心底处。
    乔红熹推开苍迟,胡乱穿上湿哒哒的衣裳遮起春光大泄的身儿,含泪四处一望,水环四遭,心中更是悲愤绝望。在悲愤绝望中意识到轻薄自己的贼丑生兴许是自己的再生爹娘,悲愤绝望里又多了惆怅。
    苍迟对自己方才的举动也有些不解,沉吟了一会儿随口道:“你掉下海里了,吾碰巧路过,救了你。”
    经常有人掉下海里,平时巡游的虾兵蟹将发现了的话,会将人推到海次去。乔红熹没那么幸运,没被巡游的虾兵蟹将发现,是被一群菇奶奶发现的。菇奶奶有毒不能碰她,只在一边作壁上观。观了一刻,乔红熹没得呼气,在苍迟来之前撒丫子赴了黄泉,赴了一半又被苍迟救了回来。
    乔红熹哪知道自己断气的几刻里发生了这么多事,听了解释,掩着面一个劲儿的哭,哭到最后她气不过,蹬出一脚,把苍迟踹进海里,骂道:“你个贼丑生,觊觎姑奶奶许久了,救了姑奶奶就欲行混账事……..”
    她越说越小声,声音也涩顿涩顿的,穴内的瘙痒在他抽出时一点也没好转,火热又瘙痒,好似有小虫举着火把在爬,一只一只爬进的小腹里跳舞。
    乔红熹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种令人难以启齿的感觉。
    没有防备摔进海里,苍迟在海里冒了几冒,身子才在海水里稳住。
    鹿角及鳞片沾了水,色泽逾鲜。乔红熹气苍迟的不轨之举,一直忽略了他头上的鹿角以及肤上的鳞片。眼梢里撒然惊觉,她八下里不胜震惊,鼻子里的呼吸一停,愠色更作惊色。
    惊愕良久,乔红熹还发现男子眉间散着棱棱的霜气,霜气冷逼丹田。
    她汗淫舌冷,口齿不清道:“汝长着鳞片,顶着鹿角,貌清秀,不类凡人…….”
    海面倒映着自己的模样,苍迟始觉自己露了形,摸着身上的鳞片不知所措。
    爹爹说,若被凡人认出自己是龙,会惹不少麻烦。他动起嘴皮子欲言又止,却半晌无言。
    “原来汝是淫、淫蛇啊……”乔红熹醒腔了,终于知道为何这男子叁番四次轻薄自己。
    他一定是想食凡人之肉来增修为。
    乔红熹拢好衣襟,缩在石头上乱抖,眼里泪流不住,娇泣嘤嘤道:“我个亲娘,姑奶奶居然遇见吃人的淫蛇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苍迟摸角之手一顿,反问:“淫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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