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楼下的动静,开门出来时,阿磊正好抬头望着楼上的房间;姐弟俩的眼神有一瞬间的交汇,但很快又各自移开。
    李清妍不敢看阿磊,是因为孩子;而阿磊不敢看李清妍,是因为他早已没了直视别人的勇气。
    ……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
    、宴会
    “呀!小磊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次回来不走了吧?你也真是的,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怎的回来也不通知我一声?”
    “去国外这些年还好吧,这次是回来子承父业?”
    阿磊前倾酒杯,和来人手里的杯子轻轻一碰,嘴角带了一抹笑意。
    此前已经重复过的说辞再次出口,“刚回来,抱歉!还没来得及去拜访世伯;这次回来只是给姐姐打打下手而已……”不需要言辞举止的尊敬,也无需刻意维持着体面;反正来人也只是故意凑过来试探李家的动向而已,阿磊也不需要遵守那些无用的礼节。
    没有人会在意他是否有尊敬前辈,也没有人会在意他的举动;寒暄过后,人们唯一关注的仅仅是他话语中透露出的信息。
    “小磊你才回国不知道,这几年鞍市可出了个风云人物;短短几年就把一个小公司经营成了现在的渊清集团,这势头直逼李陆两家,可真是个人才啊!”
    “说来也是巧,这集团的名字中还有一个字和你名字一样。”
    愈加放肆的探究和打量汇集在阿磊身上,周围的人也时不时地不经意看向这边,阿磊笑了笑,露出白白的牙齿;继而端起手里的酒浅浅地抿了一口,“嗯,是挺巧的!”
    “巧是巧,不过也有不巧的地方……”
    这人不依不饶地说着,“不巧的是这位老板前些天刚结婚,这新郎官的时间可是宝贵得很啊!这不,这次年会都没有过来,我本来是想帮小磊你引见引见的,如今这…也没有条件不是。”
    “世伯客气了!”阿磊讲了句客套话,“我还有些事情,就不陪世伯多聊了”,语气中带着敷衍,却没有任何人们预料中的情绪表现出来。阿磊脚步悠闲地走到另外一边,和一位打扮干净利落的职业女士交谈起来。
    许久,众人觉得无聊,也就不再注意这边。
    “你需要出去透透气!”
    干净利落地说话方式,就如她这个人一般。
    阿磊摇摇头,回答道:“没关系,我能应付!”
    “可我并不认同你应付的方式”,女人一脸不赞同地反驳阿磊的话,“病人应该听从医生的医嘱!”
    阿磊又笑了,脸上挂着轻松和愉悦,“可我们签订过合同,你只负责观察和控制我的病情,但不能强行扭转我的意志,让我听从你的‘医嘱’,不是吗?”
    女人轻微地皱了下眉,嘴角下沉,带着些探究地看着阿磊。
    “医生你不高兴,你在疑惑?你感觉自己无法感知到我现在的心理状态了!”
    “也是,你的专业知识仅限于如何扭转畸形的性向,和心理学有些交叉,但不多…”见女人不发一语,脸上也没有了表情,阿磊一口喝完杯中的酒,补充道:“当然,我相信你曾经一定是个非常优秀的心理学高材生,只是工作从事的方向不一样而已。好吧,我收回刚才那句话!”
    “互不相犯,和平共处,ok?”
    两人的交谈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随后就是漫长的无聊地等待。
    鞍市的几位大人物在房间里划分了下半年的项目工程,再平衡了各方的利益冲突;外面酒会上的人利用这次机会打听到了想要的消息,有的人同想要合作的对象达成了初步商洽……
    这么重要的日子荆渊却没有来,因为新婚之际,正在和娇妻一起共度蜜月,多么幸福的理由啊…漫长而又无聊的宴席总有结束的时候,有什么是永远不会结束的呢?
    夜逼近,茫茫的黑暗之中看不见自己的影子。
    阿磊取出比平常多了一倍的药量,和着水吞了下去;等喝完了杯中的水后,慢慢地平躺下去,盖上被子,双手握在胸前,闭上眼进入梦乡。
    明天又会是个晴朗的日子,谁会真的开心,谁又在痛苦着,有什么意义呢?
    你那里万花竟放,□□似锦。
    那我,还有什么可以牵念的呢?
    爱情终将化为一份可望不可即的回忆,没有谁是谁的必须,也不存在生生世世不可分离的诺言;曾经的错误,只需要岁月蹉跎中潜移默化的矫正,最终每个人都会走上自己的路。
    这路上,没有荆渊,没有晴天。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
    、蜕变
    那真是一种无法忍受的感觉,明明自己不是这样,却要硬生生地被塞进一个模子里;再带上厚厚的面具,和一群又一群的人吃着山珍海味,听着优美却毫无新意的歌声,再谈些意味不明的话。
    商场上的人,都把自己的心藏起来,藏在了别人找不到的地方。
    没有弱点,无懈可击并不是十全之策;最好放一个烟雾弹,让人深信不已,投其所好,自然你好我好大家好。
    “李少,这个月刚进的雏儿,听说您要过来,都给您留着呢!”
    阿磊一把揽过打扮清纯的男孩,带着人出了包房;虽然从始至终没有一句话,但大家心知肚明,李少要了人这笔生意就算成了!
    这是皆大欢喜的结果,这是一笔双赢的交易。
    一觉醒来,宿醉的后劲还残留着,床边坐着个人;阿磊的眼睛有些酸痛,看不清他的面容。不过也不需要看清,只不过是短暂的相遇罢了;一夜的欢情只是这一生中一颗毫不起眼的灰尘,没有一丝痕迹。
    快一年了,又是一年的年会。
    十月怀胎转瞬即逝,荆夫人母子平安;荆家在鞍市最好的酒店摆的酒宴,阿磊在宴会上看见过,那是个健康可爱的孩子。
    第二天的报纸上,那一家三口看起来如此幸福快乐……阿磊身上的束缚和重压突然间就消失不见了。
    第一次不再拒绝,第一次放纵;才发现原来不是非他不可,原来自己是真的回不去了。
    以前,阿磊常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遍又一遍地说:“你真贱!”
    现在,阿磊时常对着镜子发问,问过许多问题,虽然都没有得到过答案。
    是“该不该”,还是“对不对”呢?
    最后这些问题全都被一句话掩盖,阿磊问自己:“你敢不敢面对?”
    没有遇到狗血剧中温柔善良的男配,也没有另外一个人出现在阿磊的生命里,对他说:忘记吧!忘记从前的一切,让我,来爱你!
    叮咚的铃声,从舒缓的前奏开始,打断了阿磊的思绪;坐在床边的男孩轻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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