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对视,为的还是那件事情。
    “云长青平定燕柯和收复红葵甚至铲除容臻,你也功不可没。”沈琰喝着茶,悠悠的问起。
    沈英道“攻属长青,儿臣仅以军师出谋。”
    沈英的话让沈琰接受,没有太强的功利心,懂得进退,只是,这样的儿子却是个断袖,让他着实心痛“那你告诉孤,唐国十二洲落了几个?”
    “仅有燕柯与红葵。”
    “剩下的何时才有个结果呀?”沈琰逼问道。
    沈英从容的说“五年之内。”
    “五年?!你五年能摆平十洲?”沈琰的语气说不上是嘲讽也说不上是质问怀疑,而是另藏玄机。
    脑子走的快的沈英道“儿臣已经安排一切,只需时间。五年内,十洲一定会纳入唐国的版图。”
    “你让孤如何信你?”沈琰道“一个贪恋俗世七情六欲之罪孽者,身为一国储君却屈尊降贵为敌国出谋划策…告诉孤,如何信你所做的都是为了武国而非一段提不上台面的私情。”
    “儿臣不惜代价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武国,主君心生质疑儿臣却问心无愧于武国。”前世的沈英也许不懂人世七情六欲,若是当年他也会轻笑一个好男儿为何执迷红尘中事,可如今,他深知其味,再被沈琰冷漠贬低时,他忍不住生气了,如同云长青说的,他生气了就会写在脸上。
    回想他做的,那一件事情不是为了武国的计划?
    看到沈英眼中的坚持、无畏,身为父王的沈琰更是一番怒火,当即拍桌而起,喝道“那你说你做了何事是为武国?”
    “儿臣…”正当沈英要说时,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走近来的是云长青,他担忧的上前说道“武君,殿下为唐国所做的事情,唐国一定铭记在心,并且愿以唐武两国境地的唐地永和镇作谢恩。主君就别再责问殿下,大错小错都是我云长青一人犯下的。当初,是我别投所图接近殿下,欲借其力稳固在朝中的地位。”
    “长青,你在胡说什么?”糊涂的沈英不解的问道。
    云长青没有看他,只看着沈琰“去燕柯是我让他去的,收复红葵也是我让他去的,更甚让他不要回武国。主君,不必再问他了。”
    沈琰道“孤希望你好之为之,尽快与栎小姐成婚,”
    云长青点头。
    说完事情,云长青也不打算继续停留下去,直接出了孤霍台上了马车。
    等候的云长凌看他神色凝重,肯定是心中难受,安慰道“为了大计,没什么可怨恨的,长青,你是唐国的贤亲王,这些事情必须由你去做。”
    心中无怨念的云长青撩起车窗看向外面的大雪,不知沈英这一次是否会真的乖乖回去,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潜意识里,他还是宁愿沈英不要相信。“臣能为唐国进献何力?君上一点都别剩下全都拿去,包括臣的感情。”
    “这个天下有一半是你的,”云长凌道,上前靠近云长青的身体,不顾他的反对就将人拥入怀里,压着嗓音说“等越王死了,这个天下就属于我们两人的。武国何其好?始终不是冠你姓氏的国家。沈英再好,也是威胁我们的人,让他走,他们都回去。朝中的权力我会慢慢转到你的手中,让你以后和我平起平坐。”
    如果这是幼时,云长青一定会使劲往他怀里钻,如今,他还是将自己埋入他的怀里“我再信你最后一次,这一次,也是我最后一次帮你出卖自己的感情。”
    “好。”
    在这个时代,云长凌能并肩的人只有云长青,他也只敢靠云长青,因为他知道,无论如何,云长青都不会与他将情意除尽。最后一次,他们再互相信任、互相扶持。
    /
    大雪有加大的气势,到夜色来临时,整个帝都又被雪色淹没。
    沈英赶回王府,不顾金猴的阻拦直接到了云长青的房间,当时便瞧见他和云长凌搂在一起好像寒冷里互相依靠的两个人,
    刺眼的很啊!
    发觉沈英进来,云长凌松开云长青,起身说道“殿下,谢谢你今日不计前嫌出面解围,这份恩情如何偿还,长青也已说清楚。十日后,贤亲王大婚,殿下可得来参与。”
    沈英慢步上前走到云长凌面前,看着这个不知虚伪了多少的人,他宁愿把云长青叫到陈鸣和云长风手里,也不敢交到云长凌这只狼的嘴里“我出面只为长青,算不上是为唐国,若真要论起功劳,区区永和镇岂能抵得上?君上未免也太看低我了。”
    “殿下想要那一座城池,开口,朕给你。”
    “唐国不过是我的宫殿,我随时都可以过来…记着,你再敢背地里算计不该算计的人,我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沉默的云长青起身将云长凌拉开,亲自与沈英对望“就是拼了这条命,我也不会让你在我有生之年篡我国号。”
    “好。那就走着瞧。”沈英丢下一句转身就走,他无法再云长青的注视下维持冷静,怕在这当着云长凌的面发怒质问他为何死脑子还要帮云长凌。
    看着沈英离去,云长凌说道“你成婚当日,武君便回武国,等他们走后,你就自由了。”
    “嗯。”
    /
    接下来的日子,云长青和沈英再也没见过,明知对方在何处却没一个人愿意迈出那一步,都怕一步走错回不了头。
    在离开的头一天沈英见了谢酒,当时的谢酒腹部已经很大了,出行不便,便在宫中相聚告别。
    “明年三月,孩子就要出世了,对吗?”
    “是。”
    “云长凌对你好吗?”
    谢酒点头,似乎她已无话可说,面对这样的安排,她无法再为自己挽回。
    看谢酒这般,锦衣华服,过的不错,而云长凌待她也真的很好,不似对待锦月亚兰那般只有公事。如此,他就放心了。
    沈英走后,谢酒传来云长青,她撤去素瑾,独自与他谈话“殿下明日回程,你和我结果都是一样的,可却比你更不甘心。”
    “娘娘寻臣弟来此不会只为问臣弟是否甘心吧?”云长青道、
    “不。有一件事情,在这时候,告诉你也无访,希望你让殿下死心,并且断掉念头。”
    “你以什么身份?”他已经把话给沈英说清楚了,而且他们顺利的分开了,谢酒为何还不放过他,非要将事情做的没有一点余地才可吗?
    谢酒道“你的嫂嫂。这件事情,你肯定不知道,本来,我也不想告诉你,可现在没有办法啊!”
    “娘娘请说,不必拐弯抹角。”
    “你有心病,你知道吗?活不过十年…”
    “你胡说。”云长青当即反驳回去“我身体一向好的很,没有不适。”
    “是。这件事情君上、司命夏还有你的总管知道,三年前你的病才开始发作,但君上并未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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