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中心、虚荣、自私的人在一起更加是悲剧中的悲剧。但他们却又是始终诚实的忠于自己的,在他们那个混乱的大多数人完全没有自我的时代,他们又是幸运的。所以,我不同情。”
    “你讲这个故事,是为了说明什么?和现在的菩萨和那边的大师有什么关系吗?”寡苍问。
    “没有啦,”我摇头笑了笑,“只是,我总相信着一件事,「人生中发生的每件事,都是有意义的」。你的出生富贵与否相貌美丽与否身体残疾与否,你成长过程中会遇到什么样的朋友老师,最后会对什么样的人心动,又衍生出什么样的结果,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这一切一切我觉得都是一早就注定好的。”
    “性格决定命运论?”
    “也不算是。”
    我继续望着头上的天顶出神,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那黑雾似乎淡了些?
    失神了两秒后,我继续说道,“有人说,与时代相关的人,可以分为三种:为时代裹挟随波逐流的,顺应时代创造奇迹的,还有一种是保持自我一直逆水行舟的人。大海的浪花千千万万条,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选择的权利。无所谓高雅低俗,无所谓伟大平庸,无所谓特立独行还是沉默的大多数。起始就是终点,终点就是再一次的重生。我们不过是进行了一场又一场,无意义的人生的无限可能而已。”
    我猛地站起身,对着天空喊道,“所以,普贤菩萨,你不要再想着自己所犯的错有多深,自己有多不讨人喜欢了。你身为下界西方文明的守护着,理应拥有自己的一片清明,而不是为了那份该死的爱情要死不活的活在这片乌烟瘴气的黑幕之中。”
    “咔擦”一声,漫天的黑幕像是受到了猛烈攻击的玻璃板,瞬间有了蛛网般的裂痕,裂痕不断扩大,最后,‘轰’的一声,碎裂开来。
    我愣愣的朝正中的原先那有着白色玉石石象的地方所在望去——
    石象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绑着受难耶稣的十字架。
    而披着圣洁白沙的菩萨则化作了金色长发表情慈祥的美丽圣母,圣母的身边还飞翔着三对可爱的张着翅膀的小天使。
    我遥遥望了望四下的高远不见边际的西方壁画里的宫殿,扭头对寡苍道,“这么空阔的空间,这真的只是西方第一个洞府吗?”
    寡苍失笑道,“以前我只是遥遥的看过一眼,只知道东西方各有四个洞府,但如今看来,恐怕,西方文明的洞府不像东方,是集中在一处的。”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来,论起齐心合力,和感同身受,还是西方更胜一筹。”
    寡苍笑了笑,没说话。
    这时,大师那边有了动静。
    “阿弥陀佛。”大师赤足走上前,对着金发天使笑着恭贺道,“恭喜。”
    金发天使漂亮的碧眸眨了眨,亦回了个微笑。
    大师再度点点头后,转向来到近前的我和寡苍,“多谢两位施主。”大师双手闭合道。
    “大师不用多礼。”我笑着看了看大师,又看了看金发天使,“大师,你们两位现在是?”
    “阿弥陀佛,”大师面朝西方拜了一拜道,“我奉我佛如来之命,要在此间留上千载。现在不过才过了100年,自是要继续陪同下去。”
    “如此甚好,甚好!”我拍掌道。
    “多谢你了,东方来的客人。”这时圣母说话了。
    我闻言仔细打量了下眼前的女子的形象,较之前菩萨打扮时的慈眉善目而言,慈爱中多了几分飒爽和英气。
    “不用谢。”我摆摆手。
    这时旁边的一个黑色头发的小天使跑到我面前握住我的手道,“嘉嘉也多谢你,谢谢你把我们从黑暗里放了出来。”
    我轻轻摇动手指道,“你就是第二个洞府的主人之一吗?你的小伙伴是谁?”
    “是他。”嘉嘉扯过另一个褐色头发的小天使,兴奋道,“他是嘉嘉在凡间拍第一部电影时候的导师,他死后好多年,嘉嘉一直都一个人躲在自己黑暗的小房间里。好不容易等上到这里,见到了他,却连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就被圣母关了起来,”
    “你好。”被嘉嘉拉着的看上去像男孩多一点的小天使,皱着眉酷酷的道。
    “你也好,嘉嘉的小伴侣。”
    “哼,本天使有自己的名字,我叫雷。”小天使不满道。
    “你好,雷。”我从善如流道。
    这时其他两对小天使也围了过来。
    “我是卡卡。我是妹妹。”橙发小天使傲娇道。
    “你们好,我是娜娜,是姐姐。”红发小天使有礼道。
    “卡卡,你好。娜娜,你也好。”我挨个握握手道。
    等我们相互问候完,温柔娴静的绿发小天使拉着身后肩上扛着把琴弦的蓝发小天使道,“你们好,欢迎你们来自东方的客人,我是彩彩,他是我的专属的乐师,胡胡。你们想看我们为你们表演一支歌舞吗?”
    “荣幸之至。”说完我拉着寡苍一起鼓掌道。
    “下面请大家欣赏我们的春之歌。”两位小天使鞠了一躬后,一个开始在空中跳起芭蕾,一个拉动了金色琴弦。
    中途,其余的两对小天使,不知从哪拿来了花篮,开始在彩彩和胡胡身边撒着粉色,白色的花瓣。让这一场春之歌舞蹈更加的美轮美奂。
    大师和现在已经成为圣母的若水则远远地站在一边笑着望着这边。
    “明天一早我要去下界见一个人。”在这众人欢庆时刻,寡苍突然说道。
    “见谁?新的修道者?”我漫不经心的问。
    “去见真正的胡生。”他说。
    、极痛之中开出的最美之花
    我微愣,“你知道了?”
    寡苍笑了笑,指了指我披在身上的彩月道,“你将彩月取下来看看?”
    我闻言将彩月取下,瞬间,原先被彩月整个包住的我的衣袖的本来样子就显现出来——
    短袖的白色t恤和蓝色牛仔裤。
    “真理之门是不会允许任何的伪装通过的。”寡苍解释道,“再说,从你的言辞看来,你从来没有打算伪装不是吗?”
    我默然片刻,“然后呢?你明日下界,就是要把真正的胡生带上来吗?”
    “并非如此。”寡苍摇摇头,“我此次会被派遣下来,一是因为胡家道主的继承危机,而是为了处理西方文明的黑雾现象。而你,则是这一切危机的源头,又是解决之人。既是天意安排你代替胡生来到这里,那么胡生自也无需再上来。”
    “那你为何还要?”我不解的看他。
    “因为胡家道主不比西方的若水,300年已经是他能承受的极致,而胡家洞府所在的第一洞府,生来就有保持下界秩序的天职,他的继承决不能断。若不是因为出了差错,胡生早在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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