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雪国的人还真是上不了台面哪!竟然还派天灵境的高手来做暗杀之事,传出去不怕被人耻笑吗?”
    随后,又有一人踏进了营帐中,嘲讽一笑。
    这人身着白色长衫,手中拿着一把折扇,看起来像是一个谦谦儒生。
    “白面书生!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黑衣人一眼就认出了儒生的来历,大吃一惊,眼神忌惮。
    “虽然我不喜欢插手皇朝之争,但是也不能允许尔等行如此卑劣之事。”
    儒生一步步的走来,面带微笑。
    到了这个时候,秦子墨方才睁开了双眼,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一幕。
    “哼!”
    黑衣人见状不好,立刻冲出了营帐,隐匿到了黑暗之中,不见踪影。
    儒生没有去追,没有任何意义。
    同为天灵境的武者,除非双方的实力差距较大,不然很难分出胜负。
    再说了,儒生可没有心思追杀下去,他的任务就是不让天灵境的武者插手皇朝之战。
    “阁主,末将听到了一些动静。”
    营帐外,一位将军领着数十个精兵,躬身禀报道。
    “无事,不必担心。”
    秦子墨说了一句,稳住军心,然后又开口道:“让人上两壶酒来。”
    军中最忌饮酒,不过这是秦阁主的命令,下面的人也只能听从了。
    “秦阁主不需要感谢我,此事与你并无关系。”
    儒生以为秦子墨想要借机感谢自己,甚至是拉拢,连忙摆谱说道。
    “我又没说要感谢你,只是单纯想找个人喝酒。
    要是阁下没空的话,那么请便。”
    秦子墨对刚刚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他之所以装睡,就是想要看看白衣儒生会不会履行约定的出手制止。
    好在白衣儒生没有让秦子墨失望,不然秦子墨肯定会将白衣儒生打上一个不遵守约定的标签。
    至于后果,那就不得而知了。
    “看你的模样,好像知道我就在附近一样。”
    白衣儒生听说过内阁秦渊的大名,不过并没有近距离的接触过。
    这一次之所以守护在秦子墨的身侧,是因为不久前东流一刀亲自来请。
    内心经过一番挣扎,白衣儒生还是决定履行十年前和那个人的约定。
    不然的话,于心难安。
    秦子墨深意一笑,并没有回话。
    “那我倒是想要尝一尝秦阁主的酒了。”
    白衣儒生斟酌了一下,直接坐在了秦子墨左侧的一张椅子上面,轻轻打开了折扇。
    当送酒的将士走进来以后,他第一眼就看到了白衣儒生,愣了一下。
    营帐中怎么多了一个人?
    这些天从没看到过这个人,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将士心中极为好奇,但还是没有开口瞎问,将酒水放下以后离开了营帐。
    “自己倒,难道还想让我给你倒酒吗?”
    秦子墨和白衣儒生沉默了片刻,相互对视了一眼。
    “秦阁主,怎么说也是我救了你的命,你的态度让人有些不讨喜。”
    白衣儒生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闻了闻淡淡的酒香,确认酒水里面没有被动过手脚,安心的一饮。
    “不是阁下说不需要我心生感谢的吗?”
    秦子墨反问一句,伸手拿起一壶美酒。
    闻言,白衣儒生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失笑道:“说的有道理。”
    “白衣折扇,阁下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白衣书生孟暮白吧!”
    秦子墨一语道出了白衣书生的来历,让其微微一怔。
    白衣书生的名头不是极为响亮,但诸国内还是有很多人知晓。
    因此,白衣书生没有多想,一笑回应:“我没有从秦阁主的眼中看到一丝的诧异和敬畏,真是奇怪。”
    明知自己是天灵境的武者,可为何秦渊还是一脸淡漠呢?
    让人想不通哪!“敬佩是发自内心的,而不是表面上。”
    秦子墨耸了耸肩,敷衍了一句。
    白衣书生孟暮白可不相信秦子墨的鬼话,轻蔑道:“早就听说秦阁主的大名了,今日一见却有些让人失望了。
    要不是我出手相助,刚才你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了。”
    秦子墨微微一笑,不予回答。
    这一切都在秦子墨的掌控之中,只是白衣书生孟暮白并不知情而已。
    “那我多谢阁下了。”
    秦子墨敬了一杯酒。
    “得了吧!太敷衍了。”
    白衣书生本来不想和秦子墨有过多的交集,可他突然觉得自己对秦子墨有些熟悉,并不是那么排斥。
    按道理来说,两人只是第一次见面,为何聊得这么轻松呢?
    这一点,孟暮白甚至不解,心中充满了疑惑。
    最后,孟暮白当作自己与秦子墨有缘,一见如故。
    “我很好奇,为何我看不透你的修为?”
    孟暮白毫不避讳的问道。
    秦子墨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我怎么知道。”
    “……”说真的,要是换一个地灵境的武者这么跟孟暮白说话,肯定会被他一巴掌拍在地上。
    可面对的是秦子墨,孟暮白的第一反应不是发火,而是郁闷。
    “听说你是燕竹客的弟子,真的假的?”
    经过一番交谈,孟暮白对秦子墨充满了兴趣。
    “你猜。”
    秦子墨嘴角轻轻一扬。
    孟暮白深吸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就不应该留下来喝这杯酒,真是气人。
    “我与燕竹客虽说没有太多的交集,但也经常听说他的事情,可从传出他有过徒弟的事情。
    说句实话,我认为秦阁主你就好像是从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一样,无迹可寻。”
    孟暮白不喜欢歪歪绕绕,直接将内心的疑惑道了出来。
    “也许,我真的是从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
    秦子墨顺着孟暮白的话说了下去。
    “……”这天没法聊了,孟暮白满头黑线:“秦阁主,告辞。”
    “这么着急就走了,不多坐一会儿吗?”
    秦子墨挽留了一句。
    “不必了。”
    孟暮白拿着折扇,准备走出营帐。
    “等等。”
    秦子墨叫停了孟暮白:“你的酒钱还没有付呢?”
    顿时,孟暮白满头问号,喝了这两杯酒还要付钱?
    “开个玩笑,恕不远送。”
    秦子墨就喜欢看到孟暮白吃瘪的模样,故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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