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虽然好听,但懂的其中的道理才是作者的真正意图,钟逸今日为宁嘉赐讲述了许多他这般年纪无法接触到的东西,不求他能全懂,只要记在心底,慢慢发酵便好。
    离开东宫的时候,钟逸忽然感觉自己对这位王朝充满了归属感。在很早之前,他不会同宁嘉赐说这些话,也对这个朝代十分陌生与抵触,甚至产生游离之外的情绪。
    可真当他有妻子家人、一次次为了大宁而付出后,他渐渐体会到了作为一个大宁官员的职责。
    他想让这个国家更加繁华,正如同他想保护林雪瞳等家人的意愿一样强烈。
    ......
    京城北镇抚司衙门内,刘雷等人写下的证词传到陈达斌手中,陈达斌逐行逐字看过去,其中所写内容既是实情,同时也是他想让陛下看到的东西。
    陈达斌心情激动,扳倒钱山指日可待!
    他本想急入宫去,但见天色已晚,只能次日再做商议,毕竟宫中戒备森严,一到晚上,就是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都没有这般特权。
    陈达斌将几张已经签字画押的证词留于书房内,自己起身归向府宅,自钟逸将刘雷等人带回来后,陈达斌已经连续几日在北镇抚司加班了,今夜好不容易大功告成。得了空闲,陈达斌自然要让自己休闲一番。
    ......
    月光洒下,西厂外两行近二十位番子来回踱步巡逻,而在他们背后,原先宽阔坚实的大门烧毁一半,而烧焦的剩下半扇亦是在风雨中飘摇不定,不知何时便会彻底消散。
    西厂的围墙在昨夜的大火中损失惨重,有很多处已经坍塌,只需轻轻一跨,便能从西厂外进入西厂内,若有心怀不轨之人,也可趁此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毕竟西厂结仇众多,几乎整个京城的人都对他们不满,在这点儿上锦衣卫确有优势,由于陈达斌的刻意引导,再加上钟逸于众人中的名声,令百姓与其他人对原先无恶不作锦衣卫的印象有所改观。
    正因为钱山对这帮不知何时得罪的仇人忌惮,这才加强西厂的安保。无辜的番子们只能硬着头皮,忍着强烈的睡意行走在西厂周围。
    钟逸烧得这把火虽然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西厂大门是西厂的门面,被人一把火烧成了灰烬,不仅钱山,就是整个西厂,这脸都没处搁。
    在屋内昏迷一整日的钱山于深夜中终于苏醒了,这次守在他床前得仍然是上次那些人。
    宋青、王虎,几名心腹档头。
    这几人神情担忧,心中皆是忐忑无比......
    钱山乃是西厂之主,若他出了意外,西厂怕是也要连带着遭殃,为何西厂横行霸道却又有恃无恐?
    正是因为钱山与康宁皇帝情分,有他罩着,就算有人对西厂不满,也要憋在心里,可一旦钱山没了,西厂受到的打击与弹劾必是接踵而来。
    “钱公!您总算醒了!真是吓死属下们了!”
    钱山脑袋仍然传来隐隐疼痛,最近几日,他的精神接连受到众创,如今的神经脆弱,不堪一击,似乎小小的挫折便能将他打败。
    “昨夜纵火的贼人......查到了吗?”钱山一开口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不发一言,一个个默默低下了羞愧头颅。
    “算了,杂家也没指望你们这帮废物,好好重修西厂,就算是让杂家省点心了......”
    “是,明日一早,属下立马着手去办!”宋青急忙应下。
    话音刚落,王虎又道:“钱公,虽然西厂被烧的事咱们都不想见到,不过......如今的重点应当不在这上面儿,刘雷等人如今落与锦衣卫之手,咱们要时时刻刻提防他们发难啊!”
    钱山嘲讽一笑:“这种事还需要你们这帮蠢货提醒?若是如此,杂家早就死了一万次了!”
    听钱山的口气,宋青眼前一亮,他试探问道:“难道钱公早有安排?”
    钱山低声叹道:“如此重要的一张底牌,没想到现在就要用到了......”
    ......
    “刘伯,我们就先走啦,您一人在大牢里没问题吧?”
    狱头刘伯淡淡一笑:“什么时候用得着你们这帮小崽子关心我了,走吧走吧,我看了一辈子大牢,出不了事儿的。”
    “要不是家中有急事,我断然不会把刘伯一人丢在这儿的,刘伯,我心里实在太过意不去了,您明日一早吃什么,我给您带来?”
    “和往常一样,包子就行。”
    刘伯一挥手,这位年轻人总算离开了。
    偌大的牢房内只留下刘伯一名狱头。当然,大牢内压着不少罪犯,但对刘伯来说,他们才是麻烦所在,有很多罪犯在夜里不安生,白日睡了一整天,夜里反倒是精神十足,时不时制造出些许噪音来扰乱他人。
    在外人看来阴森恐怖的诏狱,对刘伯来说已经是他的二个家了,他在锦衣卫里干了一辈子,当了一辈子的狱卒。某些时刻,这里反倒比家更让他安心......
    刚刚离开的年轻人,嘴里说着家中有急事,不过刘伯清楚,不是去了妓院就是赌坊,那一个老旧的借口已经用了有几个月之久,就算明知道自己不会拒绝,也应换个花样吧。
    想到这里,刘伯自顾笑出了声。
    在这帮“同事”眼中,他是一个尽职尽责的狱卒,同时也是一个烂好人。
    哪怕他们的请求有多不合理,借口有多么荒诞,刘伯都会尽可能去帮,甚至在刘伯心里,没有丝毫怨言。
    但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只有一幅面孔,在背地里,刘伯不仅仅是这样一个老好人。
    他有更深层次的身份......
    沏了一壶茶水,刘伯从怀中取出一叠黄纸包着的白色细粉,昏暗的烛光下,他将细粉轻轻洒入壶中,又摇晃几下,让其全部融化。
    数了八个茶碗,斟满茶水后忽然想到了什么,刘伯惨淡一笑,又添了一个老旧的茶碗。
    这个碗是他自己专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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