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自知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哪怕身上有伤都丝毫不管不顾,不要命的进攻,一时之间霍单与户部那人竟然节节败退。
    钟逸胳膊上的伤倒也不重,他这便也加入了战斗,不过他没像霍单他们那样与他正面对抗,而是侧面伺机而动,一旦抓住机会,就发动最为猛烈地攻势。
    有了钟逸的加入,战斗的天平慢慢倾斜回来。
    这时,院外已传来低沉议论之声,钟逸知道,是那群御医醒了,或者说他们早就醒了,只不过因为院外的事太过危险才假装入眠,现如今将这个侍卫拖到梁君的屋里,他们自然想看个热闹了。
    钟逸明白,只要他们不敌,这群御医立马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回到屋子,然后合上双眼装作入眠。
    人的本性便是如此,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就能不闻不问,但熟不知世间还有唇亡齿寒、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
    好在三人同时攻击,能将侍卫缠斗在此拖不得身,时间越往后,对他们越为有利,对方身上不仅负伤,而且只有他一个人,面对三人必定全神贯注,所以在精神与体力上,要比钟逸、霍单他们三位消耗更加巨大。
    当然,知晓这个不只有钟逸,侍卫心里同样清楚,面对如此绝境,他本想殊死一搏,哪怕自己身陨魂消,换的梁君一死也是值得的,可现如今与三人缠斗,根本没有机会,而且梁君床边还守着一人,要对梁君动手,要比登天还难。
    与其白白浪费自己这一条命,倒不如留有实力卷土重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他是懂的......
    侍卫下手愈发狠毒,一招一式皆要人命,三人无奈只得避其锋芒。
    “困兽之斗罢了,三人合力,他今日必要折在这里,也罢,死活无关紧要,不必束手!”
    钟逸思索过后,还是觉得以他们三人的力量抓活人实在太过勉强,而且很可能还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所以钟逸再三犹豫过后还是决定不论生死,只要留他在此便好。
    虽然他明知道这人对锦衣卫来说很可能是一个打响反攻号角的契机,不过他并不想白白浪费一条条人命,谁的命都是命,无分贵贱,都是天底下最宝贵的东西。
    “是!”
    听了钟逸的话,霍单与户部那人气势瞬间有了一丝转变,就连眼神都凌厉几分。
    侍卫一连串的攻击终于落下帷幕,他体力愈发不支,以多敌少只有在双方实力相差极其悬殊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发生,他虽强于对手,可也只不过强一些罢了,要想以一敌三落于不败之地,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更可况他现在身上还负伤。
    霍单时机判断的很精准,在对手收刀一刹那,他拳头如约而至,全身气力集于一点,以拳驭之,一记凶猛的拳头带着破空之声冲向他胸口的位置。
    侍卫躲闪不及只得硬抗,他以拳化掌,挡于胸口,就在拳掌触碰到的瞬间,侍卫胸前感到一阵大力,呼吸不畅的感觉如同窒息,他身子失衡,这便要朝后仰去。
    站在侍卫身后的户部那人借此机会抄起桌子上摆着的瓷瓶向侍卫的头狠狠砸下去。
    清脆的一声响起,瓷瓶立马破裂,他抓起瓷片就要动手,钟逸以声制止。
    毕竟能抓活的还是抓活的最好,侍卫现在摆明没有对抗能力,并不需要对他下死手。
    霍单与钟逸心意相通,侍卫在捂着胸口在地上打滚的时候便要冲想去补两拳,至少先让他陷入昏迷。
    说时迟那时快,那霍单一步跨到侍卫身边之际,侍卫堵在胸前的双手里竟有匕首刺出,霍单没办法,只要朝后退了半步,如若不是这半步,他今日便要身首分家了。
    户部那人见此情形瞬间来气,他将握于手中还未抛弃的瓷片作为武器,心一横就要对他下死手。
    谁知躺在地上那位侍卫非但不怕反而笑了出来,他眼神之中竟是嘲讽之意,手里紧紧握着那把匕首。
    钟逸见此目光心里一颤,他马上反应过来,立马喊道:“不好!他这是要自尽!”
    这句话刚落,侍卫手中的匕首朝脖颈一划,鲜血飞溅,当场毙命......
    霍单连同一旁的户部之人眼睛瞪大,一时之间没有回过神来。
    钟逸缓缓走到侍卫身旁,盯着临死前仍不服气那双眼睛,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用手合上了他的双眼,可那嘴角的一抹笑意却怎么都不会消退。
    “是我输了。”钟逸的声音听不出悲喜,只不过低沉,让人听来总想叹息。
    霍单不解,直白问道钟逸:“大人为何这么说?这侍卫不是死了吗?而且他的目的也未达成,梁君不是保护的好好的嘛。”
    钟逸摇头道:“我今夜目标一直都不是为了保护梁君安危,我从始至终都知道他不可能对梁君造成威胁。”
    “那大人设计是为?......”霍单心里已有了答案。
    “没错,引蛇出洞,就是为了抓住他。”钟逸指了指地上那具还未冷下来的尸体。
    “如今状况层出不穷,哪怕这次能护住梁君,只不过是治标不治本,幕后之人不现身,抓不住他,那多少努力都是白费,所以我想通过这个侍卫的嘴里得到幕后之人的信息,或者......指证那人。”
    “当然,指证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过只要让他活一刻,那他幕后那人就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人性是最经不起考验的,谁能保证在万般酷刑之下,威逼利诱之中,他就不会反水呢?”
    霍单微微点头,他很同意钟逸的说法,忠诚这个东西听起来便不怎么靠谱,控制一个人最好的方式便是让他有所忌惮,而他们只需要将他忌惮的东西找出来并归于己手,那他还是为谁效力呢?
    这是一件在现实不过的事。
    “所以就算在我刚才对你们说下杀手的时候,也未真正动过杀心,我只不过唬唬他罢了,哪怕让他出现丝毫心神上的恍惚便可,谁知他看穿了我的想法,他临死前的眼神与表情便说明了一切,那摸笑容,不像是胜利者的炫耀吗?”
    钟逸苦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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