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从安听着冥孤决满是疑惑的声音,那失措的感觉更是明显,他不想骗冥孤决,真的不想。
    但如今有的事情,他也是身不由己...
    易从安切身绕过冥孤决,夺步走到沉石殿门前,一把将石门推了开来,幽幽留下一句;“嘿嘿,从安还真是不知晓。”
    声音虽是依旧从然的模样,但分明与之前那般说话的易从安判若两人。
    冥孤决听到后,皱起了眉眼,他追步进了自己给易从安暂且安排住着的西殿,
    抬步入殿,冥孤决发现这易从安手上不知何时拿出了两个瓷器酒罐子,且他现时正是瘫坐在石桌旁,大口大口灌着瓷器里的液体。
    当冥孤决走进易从安的身旁时,立即就被易从安一把扯住那宽而长大的衣袖。
    “冥主...”易从安倾头示意冥孤决与自己一道坐下,
    易从安的语气似乎有着某种奇怪的魔力,冥孤决想也没想,当真不顾及什么冥主的形象,席地而坐。
    他嗅到了酒水的味道,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看到突然抬着脸痴痴望着自己的易从安。
    “冥主,你给我点时间,到时候时间自会诠释一切,我的冥主大人,从安绝不会做伤害你与冥界的事情,你就不要管我便可,如何?”易从安说完便转过头去,
    望着他自己的前方,良久又是情深意切的一句:“冥主大人,你相信从安吗?从安可以替你摆平一切的。”
    见冥孤决许久都不应答自己,易从安忽然更是拉近了自己与冥孤决的距离,他望着冥孤决的眼神,满是赤诚。
    听到易从安这突入其来几句话,冥孤决霎时脑海一片茫然,他一时半会都忘记了自己方才来这里目的。
    冥孤决望着离自己如此之近的易从安,细细望着他的脸颊,好似有些怪异...
    那一瞬间,冥孤决竟是有些的觉得,这秀气的脸颊应当更加好看才是,再揣摩一阵,他似乎更是觉得,那原本的魅惑之貌,是不是被掩藏了起来。
    见冥主依旧未说半字,易从安以为是自己方才说话的态度有些太轻浮了,他又拉近了些二人之距还将脸颊贴近了去,那带在酒香的气息几乎都均匀的轻扫在冥孤决的面上:“冥主?”
    这一次冥孤决没有闪躲,他望着易从安那沾满了酒水而呈现晶亮的双唇,瞳孔不禁的缩了缩,只见他颈脖的喉处一滚,似有似无的咽下了什么东西。
    一股酒香与快要点燃的火热味道瞬间充斥满了二人呼吸的正片空气之中。
    很是微妙的感觉,
    好似现时只要有几许火花便能燃炸气熊熊大火。
    “冥主...要尝尝吗?”
    易从安低喃的声音届时显得有些嘶哑,还没有等冥孤决反应过来,他便猛的将酒罐里的酒灌了一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就往冥孤决的双唇凑了过去。
    双唇触碰,
    狡猾挑开的瞬间,一股暖热被易从安强迫式的渡到了冥孤决的口中,随着暖热液体的度入,还有舌|唇之间的纠缠、撩|弄...
    本是凉寒的酒水通过了易从安的口中的过度后,融为了无尽的温和。
    冥孤决愣怔不已,身体都是绷紧的慌张之状,他半分不敢动弹,清冷的脸颊顺着耳根之处爬上的皆是难以启齿的熟红...
    他现时只是觉得,整具冥身变得滚烫的颤抖了起来,冥身里的那颗心脏亦是紧的猛颤!
    冥孤决已是紧张得连都呼吸的屏住了,双手无措的垂放在两侧,浑身透着的满是失措与慌张...
    气氛瞬间在亲密的接触与二人急促的呼吸之中变得旖旎且又微妙,而易从安更似姣蛇般狡猾,依旧不舍得就此放过,就连双手都不知何时放下了酒罐且顺势攀上了冥孤决绷直的颈脖,开始心中无尽的欲|念...
    易从安现时的面色之上,也是令人面红耳赤的绯红...
    相对狡猾的易从安来说,
    冥孤决显得更笨拙些,一个用力的不小心,一股不同酒味的甘甜血腥便是夹杂窜在了舌唇之内。
    “唔...”易从安吃痛的皱起了稍显清秀白净且又英气的眉眼,这才不舍的离了去
    “嘿~”易从安舔舐着下唇被冥孤决不小心嘬撕开来的伤口,一脸得志的笑了笑。
    冥孤决则是涨红了脸颊,整个冥身都是呈现失措不已的状态,方才那般濡湿的感觉,他似乎觉得那么熟悉...
    且在他的心目之中,自己现时可是在与男子这般纠缠!
    他自诩作风磊落,可他方才是在做什么?
    冥孤决此时的心中既失措又有些懊恼...
    易从安怕冥孤决缓过来之后会尴尬,
    且他也有要躲避冥孤决逼问的事情的意思,赶紧伸出手来,随着冥修之法的幻出之际,立地就消失在了冥孤决的面前。
    易从安真是太会了,每次都丢下失措满满的冥孤决自己失措下半场。
    而他自己却总是只管引燃火苗,而不管后果的。
    老地方,
    易从安每每有什么事,
    都会来到镜湖求个解脱。
    他幻行得太慌张了些,现身之际正是与慈葭撞了个正着。
    “哎哟!”
    喊痛的惊声从慈葭的嘴中叫了出来。
    速度太快,撞得正着的两人弹得有些远了。
    慈葭握着额前,睁开方才吃痛闭起的双眼,这才看清了是谁:“易公子?”
    而易从安还在紧握着慌张起伏心口,满面绯红,浑身透出一股莫名的暧昧的感觉。
    “易公子?”慈葭一脸不解的望着易从安,再唤了一声。
    “啊?慈...慈葭。”
    “易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慈葭细细打量着易从安,嘴角忽然莫名的上扬了起来“我说易公子,你这个模样,真是很...很怪昧啊。”
    被慈葭这么一问,皮脸一直比墙石还厚的易从安竟是一时也有些结巴起来:“我...我我没有...”
    “是吗?”慈葭疑惑一声,但是不会相信易从安的狡辩之词。
    她朝着易从安凑近过去,不论易从安躲向那边,慈葭都凑过去瞧,她就是一副蓄意打趣的望着易从安的模样。
    “易公子,你真是好生厉害,很会玩啊,就连我慈葭这等无名小辈,都能听到了易公子你的风流趣事了~”
    易从安一听到这些,整个人顿时都紧张了起来,他容不得旁人有半分对冥主不好的流言蜚语。
    “打住!我就是过来看看罢了,你可别张嘴闭嘴给我说那些破传言,你哥哥呢?”易从安硬是装作正经模样。
    “哥哥他当是去当值了啊...易公子你这问不是废话?”慈葭说完便是给易从安一记白眼,随后看着不再闪躲的易从安,慈葭又是忍不住凑近过去瞧了瞧,更是一脸吃瓜的喊道:“哎呀,呀呀呀呀~易公子,啧啧啧...你这嘴怎么破了呀?”
    “...”被慈葭这么一问,易从安下意识舔舐了下唇破了伤口,适才那唇|舌|交缠的画面立即又不断涌现在他的脑海之中,让他整个人都与那做了什么亏心事的小贼似的,慌张不已。
    “天啊!易公子,莫不是当真是被慈葭猜对了?啊,我不行了我觉得我受到了很大的精神冲击!”慈葭明目含笑的,一副搞怪样子的望着易从安。
    “一边去,走开走开!”易从安将就是一脸看热闹模样的慈葭给推了开去。
    “哎呀...哈哈哈哈...真是有趣,真刺激~啧啧啧...”慈葭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嘴脸。
    易从安晓得自己做了越界的事,连续好几日都没离开镜湖,就是一直呆在这里,哪都不去。
    毕竟,他暂且也是不用担心什么,他手里还掌握着秦涧这么一根线。
    但易从安不知晓的是,
    近日里,
    冥孤决在那阎罗正殿例行的朝会,皆是众多位阎罗王对他易从安的不满上报。
    也不知是怎么的,易从安分明没有与他们有什么过多的交际,他自入了冥界之后,不就是一直在冥孤决的身边或是镜湖晃悠罢了,怎么自从经过平等王那件事情之后,这有几位阎罗王就是好似瞬间对易从安...
    颇有异议起来...
    今日,
    除了那被禁足的宋帝王,其他阎罗王照常出现在了阎罗正殿里。
    冥孤决自那日过后,也是没有再去找过易从安。
    且近来听到的皆是关于易从安一些不好的话,冥孤决听得耳朵都快要起了茧子。
    果然不出他所料,
    正在开口喋喋不休的秦山王傲文策亦是开始了对易从安的言语攻击,虽说冥孤决对易从安还没有到那种护犊子一般的地步,但现时耳朵钻进了关于易从安不好的话时,他心中还是犹如被谁紧撰了一根丝线似的,难受得紧。
    “冥主,近日的事情,本王可是听说了的,不是冥主对这般不知伦德礼数的幽冥,当是要做和处置?您可不能因为瞧他一介不一般的禀赋,就如此容忍吧?”
    这秦山王的一字一句分明很是平静,但却让冥孤决霎时心情都烦躁起来,他冷冷的瞥了一眼秦山王,没有回答。
    且说着秦山王平日里不是最少发言的么?今日这是怎么了?
    一旁的嘴炮领袖楚江王司一终于开了口说道:“我说傲文策,你今日是个什么情况?怎么就抓住这事不肯松手了?”
    还没等秦山王回嘴,那秦广王便是开了口:“二位罗王,冥主自是会有自己的打算,你们就不要杞人忧天了,今日朝会不是讨论那与那冥河有关的事宜么?怎么又扯到那一介幽冥的身上去了?”
    “本王也是不想谈,但冥主怎可把那冥玉给了区区一介下等幽冥?”秦山王依旧不肯放过的纠着问。
    还没有等殿内的其他阎罗王开口说些什么,那秦山王便又继续不依不饶的说道:“如今你可是我们地府冥界的一介冥主,怎可如此作态?如真是瞧着那幽冥是个可造之才,那冥主大可给他封个职位!我看冥主你如今当真是昏了头脑,就应该按照平等王的想法,早日寻个身边之人,好助冥主你安心坐稳冥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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