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汉子闻言之后立刻动起手来,几只膀子一较力眨眼的工夫院中的泥土四下翻飞,一个隐秘的地窖口便挖了出来。文辉见状挥了挥手道:“行了,你们几个就此罢手吧,我看哥几个也都是老是忠厚之人,按照江湖上的规矩,讲究个见面分一半,不过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简单地说我们是国家的工作人员,说太深了怕你们听不懂,总之你们当我们是警察就得了,喏,这些钱拿去给老婆孩子添几件衣服,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几个汉子直愣愣的看着文辉半天没有动弹,文辉愣了愣道:“怎么,还嫌少?”其中一个汉子道:“这位官爷,那什么,不是我们嫌少,少倒是不少了,实不相瞒,就刚才那位官爷已经给过我们赏钱了……”不等这汉子说完,文辉抢道:“那位官爷给的是他给的,这是我给的,每人五百,要是不嫌少的话就尽管拿去,要是还嫌少的话,那也没法子了,我也没带那么多,也就只有这些了……”文辉话音刚落,这个汉子又道:“官爷,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汉子顿了顿与其他的几个汉子交换了一个眼神继续道:“官爷,我们其实就是想见识见识这里面的东西,你看,我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力巴,可没这贪图宝物的心思,再说有几位官爷在场,借给我们几个胆子我们也不敢,我们是想,这地窖下面好像还挺大,里面的东西抬将出来似乎也不是那么轻松,要是劳烦几位官爷亲自动手,我们看着怪不落忍的,再说这些粗活重活也不是几位官爷应该干的,当然了,我们几个也想??下满到底有什么宝贝,听人家说,这个村子虽然荒废了很久,但是里面还真有宝藏咧……”文辉笑道:“没看出来你小子还真他妈的挺会说话的,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就让你们一步,你们下去吧,把里面的东西抬出来,不过咱们先君子后小人丑话可要先说在头里,来前儿看到村口把守的那些警察了吗,告诉你们那些警察可都是配了真qiang实弹的,在这里站岗就是为了保护这些国家的财产,你们也不要动些歪歪心眼,一到里面马上这记性就变得不好了,搬搬抬抬的活干完了,再忘记里面还有个别的箱子没有搬出来,你们一旦出去了,可就没有再进来的机会了……”汉子闻言急忙点头道:“官爷,看您说的,我们那能那么干呢?我们虽然穷也没什么文化,但是国家的财产重于泰山,这个觉悟我们还是有的,我们弟兄几个把国家的财产看的比我们的生命都重要,我们也以保护国家财产而感到自豪……”不等这汉子白话完,文辉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没看出来唠起嗑来还一套一套的,但愿你们真是这样想的,行了,下去吧……”
    几个汉子刚要猫腰下地窖,我立刻拦下下来道:“等下,待会再下去。”几个汉子见我拦了下来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我走过去对着几个汉子道:“你们谁身上有火,给我用一下。”其中一个汉子立刻掏出打火机来对着我“啪”的一下点着了火,我轻轻一吹将火苗吹灭,一把将火机抢了过来,随后在院中找到了一些干枯的草梗,用废纸扎好后将其点燃便丢进了地窖中。
    我将火机还给那个汉子后,汉子冲我咧嘴“嘿嘿”一笑,紧接着便站在地窖口向下看去,这简单的草扎落到地窖之中后火苗先是慢慢的暗淡下来,眼瞅着就要熄灭的时候忽然“呼”的一下猛地又窜出一股旺盛的火焰来,几声“辟辟剖剖”的声响传出后,这一只简易的草扎便烧成了一堆灰烬,一股烧火的气息从地窖中传出来后,我对着几个汉子道:“行了,你们下去吧。”我用简易的草扎点着了丢进地窖中,一来是实验一下地窖中是否有充足的阳气,而来是利用空气受热原理是地窖中的空间中产生压强,将地窖中的晦气快速的排出来,以确保这几个汉子的安全,也许有人不觉得这个有什么太大的作用,这几个中年汉子正值壮年,地窖中历经了多年的封闭,其中晦气和氧气肯定不足,这几个汉子一旦同时下去,本来人吸进去的是空气,但呼出来的可就是二氧化碳,地窖中空间狭小,如果空气不能快速流通,这个汉子顿时就得晕倒在地窖中。
    这几个汉子都是走南闯北的力巴,自然也知道我的用意,听得可以下去之后,几个汉子一个个的陆续下了地窖,不多时其中一个汉子又钻了出来,随后摘下腰里缠着的粗麻绳丢了下去,只听里面几个汉子喊喝了几声,外面的这个汉子双膀一较力,一口黝黑的大木箱顿时被拉到了地窖口处,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口大木箱和地窖口的尺寸还真的差不多少,看来这地窖是专门为这大木箱而挖出来的。
    上面地下的几个汉子对了一个口号,紧接着上面的汉子喊了一声响亮的号子,上面拉下面抬几只臂膀同使劲,这一只大木箱便被拉了上来。汉子轻车熟路的捋了捋套在木箱上的粗麻绳似乎是在调整麻绳的角度,调整好之后将麻绳往自己背上一背,脚下使劲一蹬,这口木箱便被汉子拉了出来。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几个汉子接连拉出四口大箱子之后才从地窖之中钻了出来,出来之后的几个汉子身上早已是大汗淋漓,身上的短衣襟已被汗水打的有些潮湿,一股酸臭的汗味传了出来,此时正值四月底,京城西郊的气候可比城里要凉爽一些,即便如此几个汉子片刻的工夫还是流了一身的大汗,足于说明这四口大箱子着实不轻。文辉看的有些过意不去,从兜里将大红票子掏出来后递到了几个汉子的之后,掏出香烟来挨个发烟。几个汉子这时候没有推辞,大大咧咧的接过票子之后,边抽着文辉递上来的香烟边说道:“这位官爷,这几口箱子真他妈的沉,我们弟兄几个当年在石场上打石料也没有这么累过,这里面是什么东西,赶紧的让我们瞅瞅吧……”
    文辉笑道:“你们的好奇心还真的挺重,行,看看就看看吧,秦处长,这样的箱子你打开不费劲吧?”我闻言走到其中一个箱子面前,伸手抓住箱子上面的锁,这把锁是老式的锁,看上起差不多有百年的历史了,上面密布这着青绿色的铜锈,我抓着这把锁气透掌心猛地一扭,只听“咔吧”一声,这把经历了百年风霜的旧锁就这样毁在在了我的手里。不等我打开箱子,一旁的沈三郎看的心痛的直叫唤:“诶呦呦我说秦师兄,你不是正宗科班出身的吗?怎么这么不爱惜古物,这把锁虽然年头是短了一些,可是怎么说也是个物件,要是盘好了也能值个三瓜俩枣的,你就这么给毁了,起开起开,还是我来吧……”沈三郎不由分说的将我推开,看了看木箱上的锁渣滓连连叹气,说的我顿时有些脸红,文辉将手里的烟屁股一丢,紧接着说道:“行了,赶紧的开箱吗,弟兄们出了半天的力,可都眼巴巴的等着呢……”
    沈三郎闻言嘿嘿一笑,伸手扣在箱盖上猛地一抬,只觉眼前白光一晃,沈三郎捂着眼睛“诶呦”一声叫了出来。
    董伯召带着三位姑娘回到局里之后便立刻安排了起来,将寒雨的屋子仔细的打扫了几遍之后,又从文辉的办公室里取出了檀香熏起了屋子。别看文辉已经是一处之长,但是他的办公室从来不锁门,不管人在不在总是大敞大开,即便如此也不会有人轻易的敢进入他的办公室,董伯召刚刚点燃檀香的时候,就看见许久没有露面的周杰老爷子摇头晃脑骂骂咧咧的从局里的办公楼里走了出来,董伯召见到周杰老爷子出现了,当下立刻迎了出去,可是没等走到近前的时候,就听见周杰老爷子发着牢骚:“都他妈是一群白眼狼,看着我老人家岁数大了,就准备卸磨杀驴了,有他妈这么干的吗?就算扫地出门,看在我老人家玩了大半辈子的命的份儿上,怎么的也得给个通知吧,不声不响的就端了我老人家的办公室,这么大的十三局,就差这一间屋子吗?”
    正在骂骂咧咧的周杰老爷子看着董伯召迎面走来,立刻找到了发泄的对象,从进军须弥佛国的时候将他甩掉到当年如何带着董伯召等人出生入死等等说了一个遍,或许是这个时候已经将白秀珠和杨晴二人救了回来,董伯召心情颇好,耐心的听着周杰老爷子发完牢骚之后,这才慢慢的跟周杰老爷子道:“周局,您是不是走错了办公室了……”周杰老爷子闻言更是怒不可遏,道:“小董,我岁数是不小了,可是还没有到那种老年痴呆的地步,那间办公室我坐了多久了,还能走错路?我忘了回家的路也走不错办公室的路,诶,等一下,你小子刚才叫我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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