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不久暑假来临,一个星期加班加点的写完了老师布置的暑假作业,就得去雷云观跟师傅一起练功了。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最艰苦的一段日子来了,也不知道这牛鼻子老道雷神仙从哪也弄来一辆破旧的老二八,那骑上真是除了铃不响哪儿都响货『色』,每日早起,这个牛鼻子老道骑着这个噶吱吱的货『色』,手里弄个竹竿,我在前面跑,他在后面撵,跑得慢了一点,拿竹竿就抽上了。等到中午吃完饭,下午最热时候,又被老牛鼻子赶了出去,到后面山涧里打水,要装满三口大缸,说是山涧里的泉水沏茶喝的才有味道。喝茶喝的了三大缸吗?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早就困得睁不开眼睛了,可回到雷云观一看,我擦,没饭,气的我就要扭屁股回家的时候,这牛鼻子老道一脸坏笑的冲我一钩钩手指,我又跟他走了好几里地,才发现这牛鼻子老道还真有歪的邪的,就在一处已经倒塌的房屋残壁处,支起了一个破盆子,里面居然有两只已经炖的烂乎乎的山鸡,顿时我馋涎欲滴,与老牛鼻子就抢了起来,不多时,两只山鸡被吃的一干二净。吃饱喝足,回到雷云观就倒下了,可枕头还没捂热乎,老牛鼻子一竹竿就给我抽起来了,从今晚开始打坐习气。按照这牛鼻子老道的话说是:“技多不压身,小孩子别吃点苦就唧唧歪歪的,年少多吃苦,老来多享福,我也不能总在你身边,将来你遇到危险怎么办,如果打不过,那就必须得要跑得过……”
    就在这老不死的怪物烧成了一堆碎渣子之后,我们才发现,远处竟然能够看到了点点的灯光,原来我们就在小镇边上桃林边上,过了桃林就是镇里。可是就是这么一点点的距离,我们是怎么都没有跑出来,要是能早点跑出来,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
    我和葛陈扬眼瞅着战斗结束了,就拎着书包往家走。路上边走边数钢镚,这一数下来,竟然有两块多钱,那时候两块多钱,可算是大钱了,这给我俩乐的,早就忘了刚才还遇到了老不死的怪物的事了。看看天『色』,反正已经晚了,我们先把钢镚藏好了,正琢磨怎么编瞎话应付父母的时候,一声猫叫又在耳边响起,我回头一看,白猫!这不是那只跟我们一起战斗的白猫吗?我走过去蹲下仔细一看,白猫的两条后腿现在蜷曲的,看得出伤的很重。葛陈扬道:“卓子,小白不是一只跟着咱们到这吧,你看看,它都伤成这样了,咋说也是咱们一伙的,收了吧。”我把白猫抱起放到怀里,说道:“扬子,这猫刚才也算救了咱们一次,不能丢下,我先把它抱回家……恩……要不就说,咱俩抓猫去了?”话还没停,葛陈扬就接口道:“得了吧,你这么说大人能信吗?听我的,就说咱俩放学饿了,去姥爷地里掰个西红柿吃,就发现了这小白,被困在酸枣荆棘中出不来,咱俩非好半天劲,才给它救出来,这也算好人好事,你说咋样。”
    果然我们一进家门,等待我们的正是两家一共六口大人的三堂会审。好在葛陈扬说瞎话不带脸红的,我们放学怎么去抓的麻雀,又怎么饿了去姥爷家的地里,又怎么遇到白猫困在酸枣荆棘里,我们怎么把白猫弄出来的等等等等,说的那是滔滔不绝的就跟真的似的。这老几口相互蹬蹬眼:不信吧,孩子怀里有只瘸猫,就算溜出去玩怕挨揍撒谎也不至于弄只瘸猫充数,要说没撒谎吧,说的总觉得不大可能,俩孩子不去玩费这半天劲就为了救只猫?这时候俺爹一拍桌子怒道:“你个小王八羔子老实说,到哪儿惹祸去了,把谁家病猫拿回来搁我这撒谎?”这啪的一声还真吓了我一跳,还没等我回答,葛陈扬答道:“秦叔,我俩真没撒谎,那个,你看,这猫,能是满大街一抓一大把的玩应吗?这不是凑巧,我们到哪儿弄去啊。”这么一说,俺爹也不说话了,后来还是老葛头来了发话了:“好了好了,几点了也不看看,真的也好假的也罢,都赶紧回去洗洗吃饭,赶紧上炕给老子睡觉。”于是我们就这么糊弄了过去。赶紧的吃完洗完,我们早就困得睁不开眼睛了,不过我还是强忍着,找来消炎粉给白猫上了上『药』,又拿纱布包了包,又扔了点剩饭给它算是把今天对付了过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我跟葛陈扬拿出藏好的钢镚,放学后到镇上的商店换了纸票子,什么好吃买什么,感觉我们俩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可是好日子没过多久,就在四天后的早上,出事了。葛叔起的早,就在忙活完了早饭,正要扯着驴嗓子叫家人起床的时候,葛婶慌慌张张的嚷道:“他爹快来看看,孩子这是怎么了?”葛叔进屋一看,葛婶使劲晃悠葛陈扬,就是晃悠不醒。老葛叔急了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又给老子玩这个,我看你起不起。”说着脱了鞋照着葛陈扬屁股就狠狠地抽了几下子。我跟葛陈扬,小时候都有个赖床的『毛』病,经常会刷一些小聪明,头头装睡不起。当然,要是跟师傅一起住的时候,我可不敢,那个牛鼻子老道有一百八十多种让我不赖床的法子,我呢也就是在家耍耍赖而已。这次老葛叔还是以为葛陈扬赖床不起,可结果葛陈扬屁股蛋子都快被抽肿了,还是没动静,就在老葛叔还想再给两下子的时候,葛婶发现不对劲了,急忙抱起葛陈扬去了医院,结果一检查,一切正常。
    我是在放学后回到家才知道葛陈扬出事了,在学校没看到他,以为他偷偷跑出去哪儿玩去了,听说他病了之后,我才赶紧的去他家看看怎么回事。原本在医院检查的葛陈扬什么『毛』病也没有查出来,葛叔葛婶也没办法,只好又把葛陈扬接回家里,想着可能中午饿了也就醒了,可是葛陈扬这一睡就到了下午。当我一看到昏『迷』不醒的葛陈扬,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我能清晰的看见葛陈扬的额头隐隐的透出一股黑气,而且,就在葛陈扬的身体里,有一个股动物轮廓的黑气,正在和葛陈扬的魂魄厮打,可是什么动物却看不出来。这股黑气似乎要把葛陈扬的生魂往外扯,而葛陈扬的生魂也在拼命把这股黑气往外推,双方你来我往,谁也没有占到上风。我顿时明白了,因为我天生具有阴阳眼,能看到入侵的邪气,此时葛陈扬体内的白『色』人影正是师傅讲过的人的生魂,而这股黑气,仔细看似乎还泛着幽幽的紫光,这是啥就说不好了,反正看这情形,不是啥好玩应。而且,时间久了,我看葛陈扬弄不好要吃亏。
    “老葛叔,快把扬子送到师傅那里去,扬子这不是病……”我赶紧的招呼老葛叔一家人,总算是急急忙忙的把葛陈扬送到了雷云观。也正巧了,正好我师傅刚好在观里,一见到昏『迷』不醒的葛陈扬,直接从怀里夹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念毕,符纸呼的一声着了起来,待到符纸烧尽,将符纸灰溶进水中,撬开葛陈扬的嘴巴就灌了进去。这时我再看葛陈扬,溶入符纸的水就好像滚烫的岩浆一般从跟喉管进入腹部,与葛陈扬的生魂一直争夺不休的那股漆黑『色』的邪气,直接被这杯符水吸附住,没过多久,符水咕噜咕噜的,在葛陈扬胃里就好像刚烧开的开水一样沸腾,忽听得葛陈扬“哇”的一声,一大口漆黑腥臭粘稠的『液』体吐了出来。
    在吐出来这口邪秽之物后,葛陈扬慢慢地醒了过来,我师傅雷瞎子当然也不是泛泛之辈,在葛陈扬身上又是拿捏了一阵,葛陈扬彻底是脱离了生命危险。看到这一过程,老葛叔仿佛刚刚从梦中惊醒一般,自然是对我师傅千恩万谢,然而师傅却将我和老葛叔赶回了家,而葛陈扬今晚上要留在道观,需要进行封闭观察。
    后来的两天我都没有见到葛陈扬,直到第三天下午放学后,回到家才知道葛陈扬已经病愈,至于怎么治的,到底我们招惹上了什么玩意,他怎么说也说不清楚,只听得大概是身体中了邪气,驱走就行了。葛陈扬是治好了,在家大鱼大肉的吃了几顿又是生龙活虎一般,可师傅倒是卧床病了半个来月,虽然那时我的阴阳术法还没有入门,但是也能才出来,我们招惹的肯定不是一般货『色』。于是这件事一只记在心里,想着一定要弄清楚怎么回事。闲暇时间也问过我那师傅,雷云观的牛鼻子老道雷瞎子,“去去去,小孩子打听个啥,练功去练功去……”就这样总是被他打发。
    时间过得飞快,不久暑假来临,一个星期加班加点的写完了老师布置的暑假作业,就得去雷云观跟师傅一起练功了。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最艰苦的一段日子来了,也不知道这牛鼻子老道雷神仙从哪也弄来一辆破旧的老二八,那骑上真是除了铃不响哪儿都响货『色』,每日早起,这个牛鼻子老道骑着这个噶吱吱的货『色』,手里弄个竹竿,我在前面跑,他在后面撵,跑得慢了一点,拿竹竿就抽上了。等到中午吃完饭,下午最热时候,又被老牛鼻子赶了出去,到后面山涧里打水,要装满三口大缸,说是山涧里的泉水沏茶喝的才有味道。喝茶喝的了三大缸吗?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早就困得睁不开眼睛了,可回到雷云观一看,我擦,没饭,气的我就要扭屁股回家的时候,这牛鼻子老道一脸坏笑的冲我一钩钩手指,我又跟他走了好几里地,才发现这牛鼻子老道还真有歪的邪的,就在一处已经倒塌的房屋残壁处,支起了一个破盆子,里面居然有两只已经炖的烂乎乎的山鸡,顿时我馋涎欲滴,与老牛鼻子就抢了起来,不多时,两只山鸡被吃的一干二净。吃饱喝足,回到雷云观就倒下了,可枕头还没捂热乎,老牛鼻子一竹竿就给我抽起来了,从今晚开始打坐习气。按照这牛鼻子老道的话说是:“技多不压身,小孩子别吃点苦就唧唧歪歪的,年少多吃苦,老来多享福,我也不能总在你身边,将来你遇到危险怎么办,如果打不过,那就必须得要跑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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