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以前就知道,她爸会把将来一切的产业,留给王历渚继承,自己就只能得到分红与一些房产,她就算有怨气,也不敢朝着程泽发。
    当年她妈怎么死的,她还记忆犹新、历历在目,不敢挑战他的权威。
    程泽沉默了会,突然朝着楼梯口,喊着黎敏净的名字,喊了两声,听见她的回应。「下来,有事和你说。」
    黎敏净穿着保守整齐的休闲服走下来,这让看习惯她穿睡袍、浴袍、微透的白衬衫到处跑的程润赏和王历渚,都觉得违和,觉得今天的她穿得太多了,有点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她这一身打扮,衬着她纯真清澈的眼眸,就像是个初上大学的少女,青春扬溢,保持着赤子之心,尚未被世俗所污染的纯净气息。
    「过来。」程泽见她这身装扮,眉眼弯了弯,朝着她招手,让她坐在他身旁,亲昵地搂着她的腰,旁若无人似地对她说:「你昨天说有条新线路,想找人去试路,我给你找来试验品了。」
    他简略的与她说了陈与增的情况。
    程润赏惊愕地望了程泽一眼。让他去试新线路,这不是让陈与增送命吗?他一个鸭子出身,靠俊俏的外表给女人包养的小白脸,完全不懂怎么运货,怎么接路。说难听点,他就是靠着自己,才有今天的地位,一步登天得来的权势,一点基础都没有。
    黎敏净也懵了,面带着踌躇。「这条路让他来跑,不妥当啊!万一全军覆没了呢?」话里的意思,她首先在乎的不是人命,而是利益。
    程泽露出温儒优雅的笑容。「谁让他拎着货了?给他一个空箱子不就得了。」他转头望向程润赏。「你告诉他,他闯过这条路,我不但不追究他这次惹下的麻烦,还给他升官加薪。」
    程润赏怫然不悦,却因为提出这建议的是程泽,而不敢二话。她不是心疼陈与增,只是陈与增是她罩着的人,被程泽与王历渚联手逼到如此的绝境,让她颜面受损。
    等到程润赏沉着脸离开,程泽吸着王历渚替他点上的烟。「那个男人是内鬼的可能性大吗?」
    王历渚摇头。「第一次发现内鬼踪迹,是在去年年初。陈与增是在今年年中才出现的,时间点对不上。我找他其实是想问他,最近在他身边,有没有出现行迹可疑之人。」
    程泽侧头见黎敏净望着王历渚,听他说话听得专注凝神,他垂眼,把烟从嘴里拿出来,放在黎敏净唇边,让她吸一口。
    黎敏净被他的行径打断了思绪,有些纳闷他的举动,却仍然听话的微启唇瓣,将烟屁股含入嘴里,吸了一口,见程泽与王历渚都盯着她看,她吐出烟雾,将烟塞回程泽的嘴里。「那条路是安全的,只要这个男人身份没问题,他二个礼拜就能从边境回来。」
    王历渚闻了怔了怔,望向她。「什么意思?」对个性简单粗暴的王历渚来说,这种弯弯拐拐的计谋,他完全琢磨不出其涵义。
    程泽笑了笑。「我就是故意要这么说,让润赏去转告他。他若是没问题,自然能平安回来,如果他身份有异,又因为被我们质疑,他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但是究竟陈与增会被他身后的势力救走,还是被程泽派潜的暗手给灭掉,这就不好说了。
    在王历渚离开前,程泽再一次提到他新交的女友沈怜琴。「有空把她带过来,让我见见。」
    王历渚低声应下,余眼瞥见黎敏净正盯着他看,那双纯净无垢的眼眸特别明显。他不动声色,故做浑然未觉。
    「润赏说你的女朋友,是那小子的前女友,什么话该说、不该说,你自己心里要有底。」程泽这番话,却是连沈怜琴也疑上了。不晓得是怀疑她别有居心接触王历渚,还是单纯怕她把这次线路的事告诉陈与增,无论是哪个,让程泽给惦记上,都不是好事。
    王历渚心里一惊,点头应下,在离开程泽的家门前,他回首往客厅沙发一望,见程泽搂着黎敏净亲吻,强势的将她压在沙发上。
    似乎黎敏净说了一句话,程泽的动作顿了一下。
    王历渚眉头一皱,心里猜测程泽会不会听她的话松开她。听程润赏说,程泽似乎对黎敏净异常宠爱,打破许多原则,不仅让她搬到他独居的屋子,还共处一室,并没有分床睡,甚至让她自由进出他的机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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