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上官若雪带着几丝怜悯的神情望了一眼沈欢。
    “沈欢,你以为我们上官家几朝尚书,江南巨富是白给的吗,不说爷爷身边的那几个护卫身手高强,单就说府中上百个家丁、护院,你逃得了吗?”
    同时面对上百人甚至几百人当然不行,你以为老子是内裤外穿的超人吗,沈欢不怀好意的瞟了一眼跟前的上官若雪。
    上官若雪惊得退了一步,随后自若的道:
    “沈欢,你不会是想挟持本小姐,以我的性命为要挟逃出府去吧!”
    沈欢嘿嘿一笑,揉着双拳向上官若雪逼来,“不错,正有此意!”
    上官若雪再次冷笑,“沈欢,你就这么点出息吗,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不,你应该有八尺吧,居然只知道拿我一个弱女子来出气,说出去也不怕世人笑话!”
    沈欢还没有来得及反驳,上官若雪又继续讽刺道:
    “哎,姑奶奶我真的很好奇,你说就你这种对一件事情没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反而只知道投机取巧的卑鄙小人,那萧家死妮子是怎么喜欢上你的呢,姑奶奶我想想都有点替她感到不值。”
    不到万不得已,挟持女人的事情沈欢当然做不出来,他也只是想吓唬吓唬这小妞而已,没想到这小妞竟然不惧,反而挖苦起他来。
    沈欢有些尴尬的强笑了一声,“哦,依你这么说,难道落在你手里的男人都不能反抗,而是乖乖的任你蹂躏践踏?再说我沈欢值不值得她喜欢那是她的事情,与你何干?”
    “我没有说你不能反抗呀,只是希望你能像一个男人一样正大光明的去抗争,而不要做得这么卑鄙,男人,该怎么做才算男人,你懂吗?”上官若雪嘴巴依然很毒。
    沈欢贱贱一笑,“哦,我知道!”
    “你无耻!”
    上官若雪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话语中的语病,她恨了沈欢一眼,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出气似的猛饮了一口。
    沈欢吞了有些干涩的喉咙,“我也想喝水!”
    “想得美,这儿只有一个茶杯!”
    “那只好将就了,我不嫌弃的。”
    沈欢说完一把抢过桌子上那只上官若雪喝过的茶杯一饮而尽,然后再得意的把空杯放回桌子上。
    “你不嫌弃,本小姐嫌弃!”
    上官若雪拿起茶杯啪的一声把它掷在了地上。
    沈欢哭笑不得,他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玩笑居然让上官若雪如此反感,看来自己在这小妞眼中的印象真是差到了极点,“为什么,茶杯有什么罪,你难道不能把它洗干净再用吗?”
    “哼,一个臭男人用过的东西姑奶奶怎会再去要它!”上官若雪一副理所当然的道,“哦,还有本房间的东西都属于本姑奶奶一个人所有,你最好不要乱动。”
    沈欢嘿嘿一笑,“是吗,也包括我?”
    “当然,哦,不......你不是东西,你是人渣!”上官若雪反应很快。
    沈欢看不惯上官若雪趾高气扬的模样,她轻笑了一下,一个箭步跑到喜床前,随后一个横躺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哎,这下怎么办,你的闺床也被我睡了!”
    “你这个无耻之徒,快给我起来!”见闺床被沈欢霸占,上官若雪气得银牙暗咬,她抽出头上的金簪飞快的跑到床前,对着沈欢的大腿狠狠的就是一下。
    “来人,把这张床给我拆了!”
    “哎哟!”
    沈欢被大腿的巨疼激得怪叫一声,一个骨碌翻身爬了起来,面对这个打又打不得,杀又杀不得的蛮横小妞,沈欢有种深深的无力。
    “别,别这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哼,看姑奶奶不扎死你!”上官若雪扬了扬手中的金簪不停的冷笑。
    “好,好,好,你别闹了。”沈欢摸着腿上的伤处道,“我们来说正事,你不是说想我像一个男人一样光明正大的闯出你们上官府吗,那你给我划下道来吧,让我试试看!”
    上官若雪被沈欢的勇气弄得一愣,也不再去纠结沈欢睡了她的床的事情,直接开口道:
    “好,我今天就来称量一下你这个能让萧家死妮子喜欢的男人究竟有几斤几两。”
    “随时奉陪!”
    “你想挑战我们府中的护卫?”
    上官若雪眼睛一转,娇笑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凭借萧家妮子的力量呢,还是以自己的能力摆脱的东厂追杀,不过听吴川的口气好像你还真有几分能耐,哼,我今天就偏不如的你意!”
    “你想怎么斗?”
    “文斗!”
    “文斗?怎么个斗法?”
    自持聪明绝顶的上官若雪淡淡一笑,“我出题,你来应对,或者我俩直接比试,你赢了我就放你离开!不过为了证明你是否有实力同我斗,我先出一道简单的问题考考你!”
    “好,你出题吧,我接着就是!”
    上官若雪心中暗自得意,她不由得想起了爷爷上官鼎在一个多月所接到的封景珹向他问询政事的问询旨意,其实也不是什么正式的圣旨,而是相当于一封问询函之类的旨意。
    其大意就是眼下大燕虽然国力不弱,但瓦刺经过百年的发展,国力也相当强悍,且其内部对大燕朝锦绣河山和富饶充裕的南面腹地,比如江南,中原一带的这些地方一直虎视眈眈,妄想有朝一日能挥师南下大燕,取而代之。
    所以这些年,瓦刺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一直在厉兵秣马,养精蓄锐,甚至还不时在北方边关进行一些试探性的骚扰,其中发展成中等规模的战争就有不下五次之多。
    而反观大燕朝,在经过夺嫡之战以后,国力受损严重,加上政治文化重心地处江南南京,与北方边关有千里之遥,往往在北方发生了战事以后,其军情要十几天甚至一两个月才能准确的传回京城,这样之下京城的朝廷便很难对战事做出一个很好的判断和正确的应对。
    因为你并不知道瓦刺哪次进攻是真的,哪次是只试探性的打打秋风,是大规模的还是单纯的挑衅,对其等闲视之风险极大,重视得来派重兵驻守又有些劳民伤财,拖垮国力。
    在这种骑虎难下的情况下,刚夺得政权当上皇帝的封景珹也有些无可奈何,对此,朝廷中亦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争论不休,一直都没有一个统一的意见或主意。
    无奈之下封景珹只好向大燕朝的有识之士,特别是像上官鼎这种资历老,见识多的致仕老臣问询。
    这个问题相当棘手,也一直都存在,快成精了的上官鼎当然知道说得越多错得越多,这才把这个问题一拖再拖直到现在。
    想到此,上官若雪轻咳了一声道:
    “也不是很难的问题,我就是想问一下怎样才能比较妥善的解决大燕朝与瓦刺边关的问题,大燕朝为此又需要做出些什么改变!”
    简单,简单你大爷的,沈欢听了上官若雪这个问题忍不住暗自爆了一句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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