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作为从小抚养蝙蝠侠长大的管家,自然见不得蝙蝠侠遭受这样的痛苦。
    全身肿成气球,以及那撕心裂肺的吼叫声,无疑,蝙蝠侠正在遭受以他那坚定的意志力,都无法忍受的……进化?
    是的,阿尔弗雷德很清楚蝙蝠侠的目的。
    阻止不了!
    只能任其发展。
    这样的无奈选择,是他从知道布鲁斯·韦恩将要作为蝙蝠侠复出以后,就一直有所准备的态度。
    可是他没有想到,自己最终还是面对了这一幕。
    眼眸含泪。
    阿尔弗雷德赤红的双目盯着蝙蝠侠,心中一直在向上帝祷告。
    至于诺曼·奥斯本。
    就算不清楚前因后果,可他在见到李察和康纳斯二人之后,立刻明白了,蝙蝠侠,也即是此时肿成四百斤的胖子的布鲁斯·韦恩,正在做着怎样的实验。
    这是超级士兵血清!
    诺曼·奥斯本作为同样注射过血清的超能人类,也对布鲁斯·韦恩此时的实验进展很感兴趣。
    他双眸中浮现出一抹绿光,十分好奇,在注射过超级士兵血清后的蝙蝠侠,究竟会进化成什么样子。
    终于,又经过一段时间的变化,蝙蝠侠的身体总算恢复原样。
    康纳斯一直在监控有关蝙蝠侠的身体状况,见状后松了口气说道:“基本成功了。”
    “太好了。”
    李察和阿尔弗雷德即刻上前。
    李察没有急着解开蝙蝠侠身上的魔法束缚,而是盯着对方,等待着对方从混沌状态彻底苏醒。
    唰!
    此时,蝙蝠侠睁开双目,眼里全是血丝。
    “阿福,李察。”
    他见到面前这两个人,只来得及叫出名字,就双眼一闭,真正昏迷过去。
    “布鲁斯!”
    阿尔弗雷德心里一急。
    康纳斯上前,检查一下,再度松了口气,说道:“他没事,只是之前的进化消耗了他的大部分力量,睡一觉就能恢复了。不过,这一觉的时间可能会有点长。”
    “有点长?”
    “大概是两三天吧,他要在昏睡中适应自己的力量,毕竟现在的他,可能连细胞里,都藏着不同于常人的能量。”
    “这样的变化,是不是在你的意料之外?”
    “是的。”
    康纳斯点头,无奈道:“这样的实验完全是个例,老实说,跟我想象中的一点都不符合,似乎不具有参考价值。”
    不具备参考价值?
    不远处,诺曼·奥斯本听到这句话,眼眸中的绿光再度闪烁,唇角浮现出阴冷的笑容。
    “那可不一定。”他心里默默念叨着。
    在李察等人收拾残局的时候,诺曼·奥斯本悄然上前,趁着李察等人不注意,收集了一部分从蝙蝠侠身上掉落的发丝,以及唾液。
    这对诺曼·奥斯本来说,可是重要的素材。
    “嘿嘿……”
    诺曼·奥斯本露出笑容。
    此前蝙蝠侠清醒的时候,他很难在蝙蝠侠的眼皮子底下,做出什么不同寻常的活动,可现在不同,蝙蝠侠陷入昏睡,而且还是最少两三天的昏迷状态,这点时间虽然不多,但却足够诺曼在背地里,进行一些布置了。
    绿魔……
    诺曼·奥斯本想到这个称号,眼眸里的绿光越发透亮。
    从一开始,他就不排斥这个名字。
    在注射最初版本的超级士兵血清以后,尽管受到副作用的影响,他变得不再像是以前的自己了,可是实际上,他却更享受现在自己的状态,因为体内这股不同寻常的力量……是他此前在患病时,从未感受过的东西。
    ……
    三天后。
    蝙蝠侠苏醒,开始逐步适应自己的力量。
    四天后。
    蝙蝠侠基本掌控了暴涨的力量。
    一周后。
    根据李察的测试和观察,他发觉蝙蝠侠的水准,已经达到了三环巅峰的层次。如果说此前的蝙蝠侠,仅仅是处在二环上下的人物,那么这一次的实验,直接让蝙蝠侠的力量,暴涨了十倍不止。
    就蝙蝠侠各方面来说,他的综合战斗力,甚至可以让他媲美某些四环层次的强者。
    对此,李察不得不感慨。
    有钱,
    果然是最大的超能力。
    他俩在交流力量的运用时,却忽略了韦恩庄园里,还有一个特殊人物的存在。
    一直到某个夜晚,这人偷偷溜走,才让二人意识到大事不妙。
    彼得打来电话,告知身处韦恩庄园的李察某件事情。
    一开口,就令李察大吃一惊。
    “康纳斯博士失踪了。”
    “什么?”
    李察瞪大眼睛:“怎么会这样?”
    康纳斯博士在帮助蝙蝠侠搞定实验后,回到了奥斯本公司继续自己未完成的研究。
    蝙蝠侠人体实验的成功虽然是个例,但也带给了他不小的灵感。当然,他们约定好每天,会将蝙蝠侠身上的一些数据,传输到资料库,同时,康纳斯博士离开时还带走了一份蝙蝠侠的血液样本……
    那么,康纳斯博士怎么会突然被绑架?
    “不知道。”彼得摇头道,“奥斯本公司的人通知我的时候,我也很震惊。康纳斯博士的失踪时间在昨晚,经过详细的调查,也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有关昨晚的监控视频,全部被人故意删除……”
    “没有任何线索?”李察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一点都不清楚对方的身份,就连对方绑架康纳斯博士的目的,都不能肯定吗?”
    彼得说道:“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绑匪应该是奥斯本公司内部的人。要不然,就是奥斯本公司内部的人跟绑匪有所勾结。”
    “为什么这么确定?”李察询问道。
    “没有线索,就是最大的线索。”彼得说道,“康纳斯博士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整个奥斯本公司见不到任何打斗或者挣扎的迹象,这很不正常。只能说明,绑匪,或者绑匪的同伙,能自由进出奥斯本公司而不受怀疑,不是吗?”
    “有道理。”
    李察点头。
    蹬蹬蹬!
    突然,蝙蝠侠脚步匆忙,出现在李察面前。
    此时的蝙蝠侠脸色略微阴沉,带着一丝薄怒,似乎有什么话想对李察说。
    李察有种不祥的预感,说道:“等等,你不会也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吧?”
    “恭喜你,猜对了。”
    蝙蝠侠语气中不含欣喜,而是停顿片刻,一字一顿地开口:“诺曼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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