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知道会有人盯着我,不过我也没有想到,这里都远离长安那么远了,还有那么多苍蝇追来。”墨之妄也是很无奈。
    “这里虽然地处偏远的西南方向,但是到底还是在东陆,还是在仙华盟的势力范围内。”亦研说,“所以,在你无法正式露面前,还是好好的戴着这个面具吧?”
    “那我们如果进入了什么没有人的地宫之类的地方的时候可以摘掉吗?”墨之妄是千方百计地想要摘掉脸上的东西,“更何况在那种比较阴森森的地方,我们看见对方的脸也会被吓到吧?”
    “我倒是觉得无所谓,”亦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耸肩,“如果真的去了那种阴森森的地方,你就会知道,看见粽子那简直最开心的事了。”
    “粽子?”墨之妄听见这个词,一下子愣了一下,脑海里闪过以前在另一个世界时看过的小说,便问,“‘粽子’是指的僵尸吗?”
    “差不多吧。”亦研说,“没想到你还知道这个。”
    “偶然听过。”墨之妄淡淡地笑了一下,他想起以前去过的不鸣山和帝陵,然后表示了赞同,“的确,能够看见实实在在的僵尸反而更轻松一些。”
    两人一路疾奔,直朝东面的一座大山而去。
    戎州地界的城市和村庄都是沿着河流分部的,山区相对来说人际要少得多。虽然这里是气候相对温和的南方,但是一旦到了冬季,这寒冷程度是一点也不比北方差的。北方那是干冷,只要在室内总是会暖和,但是南方的这是湿冷,从皮冷到骨,连太阳的温度都像是假的。
    不过这里到底不是之前的云州,这点寒冷程度还是不会影响到元力修士的,只不过冷风扑面,要把他们的人皮面具给冻裂。所以跑了没多远,两个人就拿出了厚重的棉布把自己的脑袋给裹严实了。
    很快来到了山脚。亦研是在这里待了快三个月的人了,已经把路程摸得十分熟悉了,跟个当地人似的,直接就带着墨之妄从一条被开辟过的大道骑马上了山。
    “这座山的名字叫‘翠屏山’,据说是因为这里的山林茂盛,又位于戎州城的东面,就像是一座天然的屏障一样挡住了从东海那边吹来的海风,所以被叫作‘翠屏山。’”上山的路很陡,马跑不起来,亦研便只能让马慢步着走,顺便和墨之妄讲解一下风土人情,
    “不过我觉得这名字来源太扯了,一般的平民百姓哪里会想得这么文艺?后来我又研究了一下这里的县治,发现这座山还有另一个名字,叫作‘不老山’,刚好就和不老泉的传说相符合。而那些不老村庄的传说也是以这里为中心发散着流传的,因此我才能确定,这里就是传说的源头,这里应该就有不老泉存在的遗迹。”
    “那你找到了什么?”墨之妄问。
    “那里,我找到了一座塔。”亦研遥遥地指向山尖说,“我原本以为,这座山的山顶应该是在过去存在一座湖泊,也就是所谓的“不老泉”,就算时过境迁,这个湖干涸了,也应该还有一个凹槽。
    但是,这座山就像一座寻常的土山一样,只有尖尖的山头,根本就没有什么凹地,更别提什么山顶湖泊了。”
    “虽然和你想象的不一样,但是你又带我来,应该是发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吧?”墨之妄猜测着。
    “是的,我原本很失望,却在离山顶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一座废弃的石塔。”亦研继续说,“能够证明石塔来历的塔碑和牌匾都已经损坏了,无从查证,但是这座塔的形制却和中原地区的很像,看起来很像是辰天大帝时期留下的。
    但是以我们亦家人的眼光来看,这座塔一定有着某种蹊跷,不是那种普通的塔。”
    两人聊着聊着,便已经走到了大道的尽头,于是二人只能下马。不过这马是程家特意准备的,根本不是普通的马,而是符马,只需要用元力一控制,便可以变成两张马儿形状的剪纸,一折一叠就可以放到兜里。
    随后亦研便带着墨之妄继续往前走着,因为怕暴露身份,墨之妄也没有直接用很厉害的元力带亦研飞过去,便也只能一路艰难地往前行走。不过亦研很明显地是带他走的近道,没过多久,他便看见了那座废弃的塔大概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鲜有人烟,这座塔出奇地保存的很好,反正远远地看着,基本的轮廓还在,所以他说:“这座塔看样子保存地不错,应该还是有一些很有用的东西吧?”
    “的确,”亦研在前方带路,并没有回头,“这座塔只是外面看起来沧桑了些,里面也只是上升的楼梯没有了,楼层却还完整地保留着一些,尤其是上面的壁画,非常的珍贵。”
    一说到壁画,墨之妄就想起之前在沙漠时看见的那些壁画,那些绘画技术他是不敢恭维了,他便说:“也是很抽象的那种吗?是偏向南陆的还是东陆的?”
    “不,人物画得很端正。”亦研这时回头看了他一眼,“是典型的中原风格,特别像是出自雷音阁。”
    “雷音阁?”墨之妄有些惊奇,在他的印象里,雷音阁和剑珩宗一样,都属于是中原富饶地区的老宗门,就因为他们一直是在富饶的地方,所以就算是建立分舵也是挑选的大城市。
    就算是在天剑山的脚下,因为是在西陆那种偏远地区,都不存在什么宗门驻地的。不过那种专门从事间谍工作的暗哨肯定还是有的。
    而这里,地处西南边陲,在程家还没有发迹之前,这里更可以说是偏远得不能再偏远的山区,更不可能会存在那些大宗门的分舵了,所以墨之妄是非常的惊奇。
    “你可能没有了解过,但是我敢百分之一百的确定,那塔里的壁画就是典型的雷音阁的壁画。”亦研说着,继续带路,“而且,雷音阁所属的‘禅宗’,他们的标志性建筑就是塔,只不过因为功用的不同,塔的样子会不一样。而这里的塔,就是典型的‘封印之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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