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幅画面,就像曾经拥有的回去,如今全部摊开在你眼前,是那么的真实;一个个死者,倒在血泊中,有的是在家中死亡,有的是在巡逻时被杀死……
    唯一不变的是,几乎每一个死者都是瞪大眼睛,像是在临死前看到,难以相信的事情发生,在他们倒下的旁边都有一张纸,密密麻麻写出凶手的罪恶。
    当看到最后一个死者画面时,孙悟空皱眉严肃:“凶手,死者认识。”
    “你怎么知道?”
    小狐狸诧异的问,她也一直在认真看,看着瞳孔都开始涣散,都开始无神,也没有看出个大概来。现在再看,也只是看到,左副将的死,跟其他的死者不一样。其他死者都是一剑封喉,左副将是被人正面捅在心窝上一刀。
    孙悟空指向画面,那是左副将死亡画面:“你们仔细看,左副将死时表情,同样是张开嘴巴,不过却是皱着眉头,面部表情不是骇然跟震惊,是略带悲痛。”
    “不错,胜佛分析的有道理。”托塔天王。
    “痛,是心痛,或者疼痛、痛苦,悲,则是悲伤,无奈,这两种复杂表情搀和到一起,显然说明左副将怎么都没有想到,凶手真的是他,更没有想到,凶手会做出这样的事。”孙悟空再次诠释,说话时,眼睛是暗淡,是悲伤,没有丝毫的明亮。
    小狐狸含糊颔首,若有所思:“也就是说,凶手可能就是天庭中人,关系很好,并非是佛门跟魔族。”
    “嗯,应该是这样。”
    孙悟空说到这里时,转过头,望向托塔天王:“天王,您是他的上司,应该知道平常左副将跟谁的关系很好吧?”
    “左副将是出名的武将,直性子,也容易暴躁。在天庭人缘还是挺好。至少,他从来不会在人背后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情。”托塔天王回忆起左副将,还是有一股心疼。
    孙悟空却笑了,笑着很无奈:“天王,您还是没有回答俺老孙的问题,俺老孙问您的是,左副将生前跟谁的关系最好,并不是问左副将生前性格怎样?”
    “猴子,你没发现吗,人家托塔天王已经回答你的问题了。左副将由于性格直率,所以在天庭的朋友很多。”小狐狸歪着鹅首,迷蒙说。
    孙悟空笑着,也笑着微微皱眉:“直性子人,是有很多朋友。如果仅仅只是一般的朋友,那么左副将死前应该是吃惊,或者是愤怒,不应该有悲痛的表情;所以这个凶手,一定是左副将很好很好的朋友,甚至可以说,左副将当时已经猜到凶手可能是他,却不愿意相信。”
    “哇,猴子,你分析死人的心理,简直太绝了,我都不敢相信,你是猴子,还是那死人。”小狐狸拍手叫绝,杏花眼眸闪烁崇拜明媚的光芒,明媚的,几乎要将人给融化掉。
    孙悟空犹如没有看到她的眸光,以及玉颜,转过身严肃:“现在我们基本上已经有个范围,从这个范围中寻找,应该很快就能找到真凶。”
    无意的举动,无意中,让绝色伊人内心弥漫失望情怀。
    托塔天王这次没有反驳,认真思考:“跟左副将经常谈心事人,本王倒是知道几个。一个是右副将,他们是本王的左膀右臂,故而在守卫天庭职务上,他们也经常商量;另外一个则是玄武方向的陈江的天将,在凡间时,他们就是并肩作战的将士。”
    “然后呢?”孙悟空又问。
    托塔天王眉头皱着更紧:“除此之外,左副将跟小儿哪咤关系也特别好,经常请哪咤喝酒;还有张三李四王五这三个,关系都特别好。尤其是张三,基本上左副将什么小秘密,他都知道。”
    “哦,是吗,张三死了吗?”孙悟空饶有兴趣。
    托塔天王干笑:“当年张三并没有次于刺神案件中。不过在五十年前,一场围剿妖魔行动中,他牺牲了。”
    “哦,李四跟王五呢?”孙悟空又问,看似漫不经心,就像是听八卦。
    托塔天王:“他们两个都没事,还活着好好的,依旧在天庭有要职在身。”
    “依旧在天庭有要职在身,也就是说,有的人,已经不在原来职位上了?”孙悟空反问。
    小狐狸对孙悟空这样的性格,甚是不喜欢,感觉猴子有一点鸡蛋里面挑骨头、钻牛角尖。不过,她看到托塔天王并没有生气,也没有指责猴子,内心期待猴子,以后不要这个样子。
    猪八戒打个哈欠,困意朦胧,从头到尾,都没有听他们说什么。
    托塔天王笑着,但笑容中隐约存在一些不自然:“右副将,在刺神案件不久后,因为疏忽职守,被玉帝贬到天牢当狱卒。”
    “怎么个疏忽职守?”孙悟空再问,逮住一个问题,要问到底。
    托塔天王认真想了想:“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情,就是在当差值班的时候,跟几位天将喝了一些酒。结果正好被曾经有过节的一位天将看到,于是他就跑到凌霄宝殿告发右副将。”
    “告发右副将的天将,也是白虎方向守卫的人吗?”孙悟空。
    托塔天王点头:“是,也是本王的属下,还是本王管教不严。”
    的确,如果托塔天王管教严格的话,那么当年告发的天将,应该先跑到自己这里告状,见自己置之不理后,才会跑到凌霄宝殿。
    孙悟空眼睛一眨,猜测:“后来,这个告发的天将,也死了?”
    “你怎么知道?”托塔天王大惊。
    孙悟空耸耸肩膀:“猜测,乱猜罢了。”
    “不错,的确死了,是喝醉酒后,死在炼丹房中。那夜,本王也记得,前面不远处一个炼丹炉发生爆炸,本王带人进去打扫现场时,他惨死在其中,被烧得面目全非。”托塔天王惆怅。
    成神几千年,有着与天地同寿的寿命,怕的就是,曾经出现在生命中的人,一个个变成过客,消失在这个天地间。曾经留下好的、坏的、可气的、愤怒的场景,变成与自己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回忆。
    如果没有人提起,流逝的时光,还会将过去所有回忆,一点一点给淹没。如今,突然又被人给提起,就像是一把利刃,不断剥开防御,一直剥到内心最深处。
    是隐藏的心事,被剥开的无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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