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林城中,波曼解下一头鹰隼脚上绑缚的信件,待看完信件的内容波曼开怀大笑,“这下好了,无罪之血终于到了!”
    “恭喜大人!”奇奥拉和维西·派尔在一旁说道。
    “现在就看特纳和摩翠丝那边的进展情况!
    这段时间那群贵族也镇压的差不多了,是时候松一松,塔林的统治还是得依靠贵族阶级啊!”
    “大人,没有贵族还有我们教会,还有光辉信仰!”奇奥拉急忙说道。
    “信仰可以吃饭吗?”
    波曼的问话让奇奥拉愣住了,维西·派尔一如既往的沉稳的站在波曼身边。
    “你知道维持哈鲁的粮食是从哪里来的吗?”波曼再次问道。
    奇奥拉说道:“听说是各地区教堂上供的,还有从其它城市购买的。”
    “哈鲁处于北地的西部荒野,可以说它和摩多城是北地环境最极端的两个城市,不同的是哈鲁所在的荒野中生存的怪物巢穴更加多。
    缺少可以种植粮食的土地,又缺乏矿产资源,唯一具备优势的是它处于浮空城遗迹之上,拥有着第三纪元的巫师智慧的大成之物。
    在这个时代,在这个火与血,平民终年处于饥饿之中,而信徒又可以供养哈鲁多长时间。
    当有一天信徒发现信仰无法填饱他们的肚子,相反他们还需要拿出家中仅存的粮食,分出大部分被税务官征收,再拿出一点给与教会,你说他们的信仰会动摇吗?”
    奇奥拉脸憋的通红,想要反驳却无从说起。
    “所以大人才发布安民政令,在内打压贵族富商,在外安抚民众将大片土地赋予他们,塔林地处中部与北部交接处,气候不似北地那般极端,拥有着大片的肥沃土地,只需要休养几年,足以负担两座城市的食物供给,甚至还有盈余。”维西·派尔说道。
    波曼点了点头,听到维西的解释,奇奥拉恍然的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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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啦!”火柴划过岩石粗糙的表面燃烧起来,豆大的火光炙烤着一根玛飞丝的顶端,呛人的烟雾带着淡淡的香气从特纳嘴中吐出。
    他的面前是一男一女,年轻的男人是塔林一位男爵长子,而女子正是一名鸦语者也就是女巫学徒。
    年轻的男人眼睛上蒙着黑布,耳朵里塞着棉球,整个人被绑在一个十字架上昏迷着。
    而那位女人的额头上有鲜血不断流淌,一个咒印被生生的刻在她额头的皮肉之中,这个咒印是摩翠丝下的,可以抑制住女巫天生的巫术能力。
    “我只希望知道魔豆的下落,为什么你非要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这样对彼此都是伤害!”特纳再次吐出一口烟雾说道。
    黑暗的地窖中,奥根和沙罗在特纳身边随时警戒着,地上的鸦语者满是仇恨的看着特纳。
    “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你,而不是你其她什么小姐妹吗?”特纳也不管地上的鸦语者有没有听,继续往下说道。
    “这段时间你和你的这位情人度过了一段非常快乐的时光,不过恐怕你不知道你的导师还有那些同伴都已经到了冥府,呵呵!”
    听到特纳的话,这位鸦语者挣扎的更厉害,突然奥根手掌一把捏住她的嘴巴,直接卸开她的下颚。
    “想自杀!”特纳摇了摇手指。
    “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才来找到,塔林最后的鸦语者。”特纳如同一位长者苦恼于年幼的孩子缺乏耐心。
    抖动着手指间夹着的玛飞丝上面的烟灰,然后对沙罗说道:“把她带进来。”
    一位女仆在沙罗的带领下浑身颤抖的进来了,她看着地上的鸦语者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
    “大人!”女仆恭敬的说道。
    特纳轻轻点了点头,“你的仆人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克里米特小姐,为了您的孩子,请您配…合特纳大人。”女仆哆哆嗦嗦的说道。
    地上的女巫学徒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脑袋使劲摇晃着。
    “不相信!”特纳从怀中抽出一本黑色皮革的本子丢在她面前。
    女人急忙拿起她面前的本子一页页翻动,上面详细记载着她的生活起居,包括她最近的饮食变化以及最近身体上的一些异常状况。
    “一个尚在腹中的孩子,你能够感受到他的生命在你体内孕育吗?
    想想你现在的生活,不用沦落在荒野之中,靠着野果和生肉果腹,随时面对那些怪物的袭击,每晚可以拥抱着自己最爱的人入眠。
    如果担心那些女巫集会报复,大可不必,她们已经死了,没有人会知道你的存在。
    还是说!”特纳此刻站起身子,拿起一旁的拐杖支撑他老迈的身躯。
    “还是说女巫的信仰让你放弃了孩子、家庭以及美好生活。”特纳一步步来到鸦语者面前。
    拐杖一头抵在她的小腹上,这位鸦语者想后退,但是奥根死死按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看来你是珍视家庭,珍视生活的,很好,这样我们就能够继续谈下去。”特纳重新坐回去。
    “那么让我们回归主题,魔豆到底在哪里?”
    鸦语者双手护着小腹,沉默着不开口,似乎在拒绝着外界的一切。
    特纳朝沙罗点了点头,只见沙罗拿起一旁墙角几个桶中的水桶泼在那位年轻人的脸上。
    昏迷的年轻人被凉水惊醒,他的耳朵中塞着棉球,眼睛蒙着黑布,整个人极度恐慌。
    “你们是谁,谁派你们来的!”年轻惊慌的大喊道。
    沙罗摘下年轻人耳朵上的棉球,而特纳丢下手上那根还未抽完的玛飞丝,重新拿出一根,在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的鸦语者面前晃了晃。
    “刺啦!”火柴划动点燃这根玛飞丝,特纳躺在座椅上轻轻抽着玛飞丝,丝毫不担心鸦语者会不会吐露秘密。
    红色的火光在玛飞丝顶端蔓延,玛飞丝的长度慢慢缩短,地窖中只有年轻人的呼喊声。
    鸦语者痛苦的抬起手示意停止,沙罗重新为年轻人的耳朵塞进棉球,并且重新打晕过去。
    “魔豆就在塔林的某一个农场的豌豆田中,我也不清楚具体是哪一个农场,哪一个豌豆田,我曾经听绿魔植女巫说过,魔豆的培育充满了不确定性,就像童话故事中那般荒诞,所以才被称之为魔豆,就其传说中的龙伯豆荚就是某个普通豌豆变异而成的。
    而安龙伯豆荚则可以通过对某一片豌豆田施展巫术而提高收获几率,不过这种几率也是微乎其微。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说完鸦语者彻底瘫倒在地。
    “很好!”特纳站了起来,拿起一旁挂着的斗篷。
    临走前特纳侧过头说道:“你以前身份的痕迹我都会帮你清理掉,同时祝我们之后的合作愉快。”
    说完沙罗和奥根拖着那位女仆走出地窖,女仆惊恐的声音在外面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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