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妾好象……实力又变强了!”
    陈萼刚一回到家,温娇就惊喜的迎了上前。
    “娘子,还没睡?”
    陈萼心中一动,有了些猜想,笑着问道。
    “嗯!”
    温娇猛一点头:“妾本来是打算睡的,可是不知怎么着,突然眼前一黑,又有白光闪现,就感觉一身仙力与自己贴切的融合起来,才真正的属于自己了。”
    陈萼明白了,到底是心灵相通,自己虚室生白,温娇也经历了同样的场景,于是搭上温娇的手腕,输入一丝仙力探查,果然,温娇的仙力打上了一缕缕来自于她自身的烙印。
    “娘子,这是好事,我们的力量真正的属于了自己,哪怕道德面板离去了也带不走,换句话说,我们是真正的仙人了。”
    陈萼笑着道。
    温娇也欢喜的把娇躯伏入陈萼怀里,却是陡然抬起头来,小鼻子轻轻一嗅,便哼道:“相公,你身上的香味是怎么回事?除了香料的味道,还有一点点汗味,你是仙人,不会出汗,这汗味哪来的,妾闻着好象是女子的汗味,相公该不会是和武娘娘有了什么吧?”
    陈萼怔怔看着温娇,暗道吠天犬的鼻子也没这样灵啊。
    “相公?”
    温娇催促。
    陈萼呵呵笑道:“娘子想多了,武娘娘身子不方便,我扶了她一下,再说她已有六个月的身孕,我能对她做什么?”
    “哎~~”
    温娇叹了口气:“妾不是妒忌,只是担心相公,武娘娘可不是一般人,自古以来,皇家哪有什么情份可言?圣上那样器重相公,还不是一个流言就把相公下了狱?好啦,相公有数就好,妾服侍相公早点睡吧。”
    “等一下!”
    陈萼一道净身术打在身上,把媚娘的气味洗的干干净净。
    ……
    半个月后,媚娘被正式册封为皇后,陈萼作为天子近臣,也参加了庆典,朝臣明显分为两派,李义府、许敬宗等寒门大臣满面欢容,仿佛媚娘的胜利就是他们的胜利。
    相反,长孙无忌、褚遂娘等顾命老臣忧心忡忡,强颜欢笑。
    另还有个别中立派,如李绩、老臣尉迟敬德、程咬金等,都是年事已高,不轻易站队,只求善终,抱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正午,皇帝赐宴,宴毕,群臣散去,陈萼出宫不久,就见房遗爱迎了上来,一躬到底:“陈总管,恭喜啦!”
    “哦?何喜之有?”
    陈萼讶道。
    房遗爱古怪的笑道:“武娘娘夙愿得偿,虽明面上李义府、许敬宗等人劝谏有功,可世人谁不知陈总管才是善战无赫赫之功?”
    陈萼心头微凛!
    卧草,自己都有这名声了?
    绝对不是好事!
    善战无赫赫之功在皇帝眼里,等同于谋划周密,算无遗策,这种人哪朝哪代都杀啊!
    “国公是从何处听得?”
    陈萼忙问道。
    他深谙韬光养晦之道,在皇帝面前,有关国策不发一言,不进一谋,就是知道功高必震主,从来不善终,这道理其实搁现代也一样,所谓做事不如做人,专心做事的,一辈子做事,受人指使,而会做人的,往往管人。
    房遗爱笑道:“自然是国公们的后代,这些人平时闲的紧,喜欢乱嚼舌头根子,陈总管不必放在心上,今小弟此来,是为邀请陈总管今晚往醉宾楼一聚,万望勿辞。”
    陈萼眉头微拧,又是醉宾楼?
    房遗爱自打被平反之后,官复原职,袭了房玄龄的梁国公爵位,正是春风得意之时,陈萼与他本有较深的渊源,如今位高权重,交游广阔,隐隐成了国公二代的领头羊,陈萼也不愿恶了与房遗爱的交情。
    只是醉宾楼让他有些想法,他怀疑此处是东华帝君在长安的大本营。
    “行,既是国公有请,陈某赴宴便是!”
    陈萼点了点头。
    “小弟恭候大驾!”
    房遗爱拱了拱手,大喜离去。
    傍晚时分,陈萼换上一袭便装,策马去往醉宾楼,有小厮把陈萼带去后院。
    沿着泾水,院落依河而建,河风习习吹来,播散出若浓若淡的脂粉馨香,偶尔还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被小婢的引领进入一座座的院。
    “陈总管,梁国公在牡丹阁北阁宴请您,小的不便进去,您请自便。”
    不觉中,来到一处院前,小厮躬身施礼。
    牡丹阁是沿泾水的小院中最大的一阁,高两层,分为东南西北四阁,北阁沿泾水,也是风景最好的一阁,醉宾楼的房间依所处位置定位不同,如上回陈萼赴宴的主楼三楼,是专为文人士子准备,而牡丹阁,也是招待勋贵权臣子弟,如果没有人来,宁可空着,也不滥开,这反而为醉宾楼带来了诺大的名声。
    陈萼却眉头微皱,前世作为基层干部,在农民家里没少见被子上绣着的大花牡丹,以及搪瓷脸盆底的牡丹花图案,牡丹是俗气的代名词,大红大绿,指的就是牡丹。
    不过在这个时代,牡丹是皇家花卉,寓意高贵,牡丹阁锺爱牡丹,倒也不奇怪。
    “有劳了!”
    陈萼欣赏不了牡丹的美,暗暗摇了摇头,随手赏了块碎银子,提步入院。
    遍子里,遍植牡丹,房屋门窗大开,房遗爱身侧有个个美人儿,正向他敬酒,另还有十余条几案,除了一条,都已经坐满了人,年龄普遍在二十来岁到三十多岁,也各搂着美人儿,开怀敞饮。
    “哈,正说着陈总管呢,陈总管就来了!”
    房遗爱一见陈萼,就跳了起来,热情的拉住陈萼的手道:“来来来,我给大家都介绍下,陈总管就不多说了,若说长安有谁不识陈总管,那是眼拙,这位是卫国公的侄孙李浚,这位是河间王三子李崇真,这位是申国公幼子高慎行、这位是鄂国公长孙尉迟循毓……”
    席中的每一个人,不是国公,就是郡王子孙,堪称满屋权贵,相对而言,陈萼的出身反而提不上台面,众人给房遗爱面子,倒也不是痛不痒的见礼。
    “陈总管,今晚咱们不吟诗词,不论官职,只饮酒作乐,来,已为陈总管留好了座位!”
    介绍完毕,房遗爱热心的安排陈萼在身边坐下。
    李浚笑道:“房兄,怎不为陈总管叫个姑娘?”
    “哪能轻慢得了陈总管,早已备好!”
    房遗爱呵呵笑着摆了摆手,便回头道:“来人,去把小玉姑娘请来!”
    “是!”
    一名婢女施礼离去!
    “梁国公的好意陈某心领,不必麻烦了吧?”
    陈萼一听是曹小玉,不禁眉梢一跳,做为九四真仙巅峰,又有虚室生白的经历,不说秋风未动蝉先觉,但心灵上总是有些感应,这时就隐隐有种有事要发生的预感,于是连忙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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