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自裁了自己三个耳光,现在一切看北辰映雪的了。
    要么上去插草,要么死。
    “蚊子分身。”现在唯一能倚仗的就是这个家伙了。
    瞬间,将神庙里储存的三个魔力全部用上,全部给了蚊子,让蚊子晋级。
    晋级,只能让蚊子发挥威力了,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挽回颓势。
    哗哗哗,三点魔力全部灌注在蚊子身上。
    须臾间,蚊子身上魔力大增,威力四放。
    只是它那么小,没有在乎它在意它。
    一个意念,蚂蚁分身的感知在他北辰映雪脑海中显现,于是乎,他感知到那支笔里的魂魄。
    魂魄,笔的魂魄。
    果然非同一般。
    ……
    试图,他用蚊子的魔力去捣乱或破坏笔里的魂魄,当然,能掠夺了最好。
    但,枉费心神。
    笔里的魂魄太强大了,强大到蚊子的魔力刚一搭入,就感到强烈的吞噬。
    不得不退回来。
    系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更是惊悚,“了不得,咱们不是对手。”
    再次它畏惧地提醒:“叮,宿主赶紧离开,对方功力太强,文位太高,我们根本惹不过。”
    “你丫的不是系统嘛,系统不都是牛的没边没沿嘛。”
    “那也要看什么情况吗,就你这刚得系统的坯子,我看,还是算了吧。”
    “不,我北辰堡岂能让他侮辱。”
    决心已下,就看鬼主意了。
    可是系统还是老主意:——让他诅咒,诅咒越凶,你就越有办法接近他。
    丫的,说了等于没说。
    断然,北辰映雪指着那巍峨的威武楼:“成交,我插了那草。”
    白衣公子心中惬意,无比的惬意,看来他还是个草莽,性格一点都没变。
    ……
    我插了那草。
    一句话,无不骇然。
    须臾,众族人的诅咒声又起,“他的,这不是和安大帅的人做对吗,找死。”
    “安大帅,那是你能斗的起的?”
    仿佛灭族在即,一时间,空气稀薄,天寒地冻,仿佛那金色的朝阳已不再温暖,太阳之下好像还起了寒风。
    寒风刺骨,哆嗦、发抖、颤栗。
    仿佛又看到,冰刀冰锥从天而降,末日降临,个个面如死灰。
    啊的一声,有人瘫倒了。
    接着又是……,一个个,……,纷纷瘫倒。
    想逃的人也逃不掉,寸步难行,腿如灌铅。
    诅咒,只有诅咒,只有这一个能力了。
    “叮,恭喜宿主,你的诅咒值又在飙升,香火值也在飙升,瞬间又一次离下次晋级近在咫尺,加油。”
    加油,北辰映雪当然加油了。
    ……
    白衣公子面色阴冷,“我已自裁,该看你的了。当然,你可以不去。”
    真是不按规矩出牌啊。
    北辰映雪眉毛一挑,一抹厉色在眉宇间乍现,“仅这样而已?”
    白衣公子,“当然还有,十万倍的草钱。”
    “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北辰映雪也没把钱当回事。
    拢草、打捆、上肩……
    他要挑着草上那威武楼,将草插上威武楼。
    说话要算数,做人要有规矩。
    草打捆好了,冷冷地一伸手:“草钱?”
    白衣公子一愣,迅即反应过来,从身上摸出个金元宝甩将过去,“够吧,这是一万倍的草钱。”
    一万倍,这么块大金元宝!嘿嘿,谁不爱钱谁是孙子。
    众人唏嘘不已,真是有钱,出手阔绰。
    北辰映雪冷若冰霜,接过钱,揣进怀里。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起身,上肩,担上草,上那威武楼。
    白衣公子冷笑,“还有十万倍的钱,静候你来取。”
    北辰映雪白了他一眼,“来取?取什么,取你的项上人头,哈哈。”
    “这…,”白衣公子没想到北辰映雪竟然这么洒脱,不禁懵了。
    原来他正想着,这北辰映雪若不敢插草到城楼,他倒还真想取了他的项上人头。
    投鼠忌器,连个草都不敢插,还要你有个卵用。
    ……
    看着北辰映雪头都不回担起草就走,白衣公子不甘失败,继续施压:“你可知道这草插到上面的忌讳?”
    忌讳,这才是重点。
    他看到,北辰映雪没理他,好像根本没有那回事。
    阴险地,他继续施压道:“你可能不知道,草插上,地宫里的锁灵阵立马消失,灵气消失,族魂坍塌,哼哼,到时威武楼内一切灵气设施都将都为摆设,你可想好了,后果自负。”
    一句话让北辰映雪错愕,也让众人错愕。
    真的吗?
    不由得,北辰映雪也放慢了脚步。
    哼哼,白衣公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嗤之以鼻。
    “你可想好了,一失足千古恨,到时你们族长砍你脑袋你可别说是我逼你的。”
    北辰映雪只是放慢了下脚步,须臾又抖起精神,大踏步,昂首挺胸。
    为了北辰堡,拼了。
    大不了再死一回,再重来一世。
    “但他的话,我十分的不信。”
    “我不是没脑子的人。”
    ……
    手伸向怀里,从怀中抽出罗盘。
    罗盘,诸葛罗盘,那是张巡送他的罗盘。
    思绪翻涌,他想起了昨天。
    因为昨天,因为那句话,他和张巡成了忘年之交。
    张巡说,天下将乱,群神哭,众魔笑。
    张巡,诸葛亮故里,诸葛传人。
    自小博览群书,十岁得奇遇得诸葛亮兵书之真传,志气远大,不拘小节,结交的都是理想远大者或宽厚长者,“往来无白丁,谈笑有鸿儒”,说的就是他——张巡。
    张巡,手持“诸葛罗盘”通晓天文地理排兵布阵之法,人颂外号“藏虎”。
    三十三岁,高中进士,以其才华被任命为“太子通事舍人”,并外任河北之清河县令。
    任内治绩优良,被召回长安重用,然而在京城长安,他却不屑与宰相李林甫为伍,更不屑与皇亲国戚的杨国忠沆瀣一气,逐渐遭到排挤。
    性格使然,安不忘危,盛必虑衰,他力排众异谏言皇帝唐玄宗惩治腐败,藏富于民,更指出,藩镇割据不可继续,异教邪徒不可纵容,更语出惊人,帝王之气已遭到异教邪徒的浸蚀,危危可及。
    这话震怒了皇上,贬他为河南知县,即日离京。
    忧国忧民,去河南任职的路上,他夜观天相,再用那诸葛罗盘定位,毅然决然反方向来到大西北的河西走廊,来到凉州,因为他揣测出帝王之气的大树将在今年端午节,在凉州这个地方出现。
    之所以是凉州,因为它是大唐通往西域版图的咽喉之地,上有西域,下有大唐,左有吐蕃,右有突厥,是个各方势力都想争夺的要塞之地。
    要塞之地,异象。
    异象,那预兆着国家的兴旺与衰败。
    “帝王之气,难道你真的要在今天的正午时分出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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