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急急隐退,随后他速转阴沉道:还是你夫妇二人早已得到了那传说中的神物,你二人此举怕是另有所图吧。
    此话一出,整个大堂内先是一静,然后议论纷纷、众说纷纭,现场的气氛一下子便凝重深峻了起来。
    沈凌见这中年男子直明来意,心中其实早有料到,只是不想这么快便牵涉上了此二物,可在他心里明白此事关系重大,他干笑了声道:这位华东十二剑的朋友,何出此言,咋们即同属修真派门,这污蔑之言岂是能随意扣在我沈院之上,你华东十二剑今日前来莫非是有意为难我沈某不成。
    没等那男子答语,他又道:此等神物皆不是凡品,又怎会在我沈凌身上,你也太看的起我沈凌夫妇了,他顿了顿,又道:我沈凌不为别的,就为今日能退出修真,以度清平之乐,还望这位师兄不要再说这等针对我沈院的污蔑之词,免得伤了我两派和气。
    只见那华东十二剑中又一中年男子起身阴笑道:谁不知三百年前那至宝神物早已落入你沈院之手,这亦是众所皆知的事,沈凌你有何必再装了,如今你又要急于归隐,哼!难得不让人怀疑,恐怕那修炼至宝七玄善早已落入你沈凌之手。
    堂上众人一听这至宝七玄善时,登时群形耸动、面色大惊,众人议论纷纷,沈院大堂内一时间便是哄声热议,显然众人对着七玄善三字尤为敏感,却又无比上心。
    就连百脉宗两位长老也是和天云左右轻谈着什么,而秦唐两院亦是交头顾耳,只是那秦四海却并没感到什么惊奇之处,却是悄声在跟一张老交代着什么。
    倪婉清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面色带着怒气,几次手中都紧了紧,正要起身为夫君出这口恶气,可每每想到此处,却深带顾及的看了看自己袖中,她知道不待万不得已之时,不得成为众人之焦,只是无赖的叹了口气,心中一片着急。
    叶老深知内情,看这诸派为了这七玄善来势凶凶,他身为沈院大长老不得不挺身而出,以解这众人之围,见堂上局面众议纷纷,叶老起身看向那中年男子,一脸平静道:华东十二剑亦是修真六派中的大派,为何对我沈院却要栽赃污蔑,苦苦相逼,就不怕失了你大派风范,这天下传闻没有根据的事,便是讹传的谣言,今日是我院主退隐之日,跟着七玄善又有何关系,不知是我沈院招待不周,还是怠慢了各位,却要说出损我沈院清誉的话,大家皆是同属正派的师兄师弟,我作为沈院的长老执事,并不想与各门各派弄的不愉快,还望二位不要再说这等有辱我沈院的话。
    为顾及大局,叶老只得隐忍,他深知今日深重,面对修真界众派聚首,各派都有举足重轻的人物,自然得谨慎处理才是,因此更不想与那华东十二剑大动干戈。
    可他心中虽这样想,却不料那中年男子哼了声道:这只不过是为你沈院遮人耳目的片面之词罢了,又何故惺惺作态装着若无其事般。
    那男子话音刚落,只听那雪域北派一中年男子起身,朝着沈凌道:不错,沈幕容,你就把至宝七玄善交出来吧,我们今天就是冲着它而来,如今各大宗派都在,何不当着大家的面交出来,那男子咄咄逼人道:再说了,这七玄善本应属修真正派共同所有,如今你却占为己有,居心何在。
    见沈凌沉默于此,南海仙教的陆贞莲起身上前道:沈师兄莫不是有什么难处,沈师兄若是真得此宝,何不拿出来与我正派瞧瞧,何必至自己于绝境了。
    这时沈幕荣荣看向那陆贞莲道:想不到连你南北仙教的陆师妹也不相信我,我两派从创派以来向来都和睦相对,今陆师妹何出此言?
    那陆贞莲面色不变道:沈师兄既知我两派交情,那就更应该将至宝公布于众才是,倘若一些鸡鸣狗盗之人想要强行夺取,想必我各大正派也绝不会置之不理,说这话时那白衣女子看向刚哪位中年男子,眼神略带不宵。
    死婆娘!你敢骂我,哼!你活腻了不成,那白衣男子气愤,刚要动手,却被那裘风藏止住道:二弟,修得鲁莽。
    裘风藏看了眼沈凌道:沈师弟,今日是你沈师弟退隐之日,我雪域、华东和南海三派前来并非为难,只是沈师弟在修真界也算是德高望重的豪杰人物,若那至宝真被你所夺,那我修真各派岂能安稳、坐以待毙,还望沈师弟交出七玄善来,将那七玄善视为我人间正派共同所有才是。
    话音刚落,一道粗鲁之声响道:不错,沈院主,我桐云四鬼也是想瞧个稀罕,听说那神脉之境留下来的至宝七玄善被你所夺,你还是拿出来让我桐云四鬼瞧瞧,我等也好回去复命啊,说话的正是刚才那桐云桩的哪位粗鲁道兄。
    倪婉清见夫君以一怎会抵过众派之口,她便起身走到沈幕容身前,看了看三派之人,一脸轻佻鄙夷道:今日是我沈院夫妇退隐之日,你们不是前来恭贺,却是在这左一个七玄善,右一个七玄善的,难道是你三派早有预谋,专程来发难于我沈院不成,若是这样,她顿了顿,便朝一侧的天云和百脉宗两位执事长老恭谨道:百脉宗和天佛门一向受天下人敬仰,亦是我修真正道的支柱领袖,一向是公正严明,绝无含私,面对这众人之口的污蔑之言,就请天云大师和两位执掌前辈为我沈院做个公道,免我沈院受些奸人所害,以树我六派三院的正派之风。
    那百脉宗的两位长老和天云眼中仿似显出一丝金光,看的出他们对这位吟夫人确是带有赞许佩服之色,不愧是被称作夏土的白仙娘子,这等气势倒不输任何男子丝毫,对这女子倒是另眼相看了。
    面对这吟夫人投目而来,天云起身双掌合实,施礼相迎道:阿弥陀佛,吟夫人有礼了,随后他看向众人平和道:依老衲看来,沈施主宽厚仁义,吟夫人方才所言也句句在理,那所谓的七玄善也未必在沈院,各位又何必苦苦相逼,同是三院六派,各派应齐心协力、共抵灾劫、以显齐心,切莫相互诋毁,以铸大错啊。
    听天云这一言,那百脉宗两位长对望了一眼后,便是微微点头,其中那乔长老起身道:天云大师说的不错,现如今邪魔当道,我等更应齐心协力,不可相互诋毁、自乱了我人间正派的派风,他顿了顿,沉吟道:至于这七玄善和那传闻,毫无根据之事,我想诸派也不要强加于沈院,这也说不过去,望各位还是稍安勿躁为好。
    诸派见两大派已发话,三派之人更是不好多说什么,心里虽有不甘,也不能得罪这两大修真之最,现场倒是一下沉寂了下来。
    沈凌及倪婉清都是向天云和乔老一一施礼,沈凌看向乔长老和天云道:有劳二位大师了。
    那乔老道:慕容不必拘礼,既然这事已了,你不妨就说说退隐之事吧。
    天云在一旁也道:不错,这事才是今日的重等大事。
    沈凌微微道:二位大师说的是,他刚准备开口时,却忽听大堂后侧一道厉声喊来:且慢。
    只见从大堂后侧行进一行人来,带头却是沈院一中年长老,其身后跟着数名沈院长老,这名长老行上堂来,让众人皆是感到诧异,而让沈院之人更是不明其意,场中沈凌和倪婉清皆是一惊,带头的这人并不是别人,而是沈院的长老贺苍,此时他带着沈院数名长老,身后还随着数名沈院弟子,这几名长老都是平日里寂寂无闻之人,而这时却和那贺苍威势而来,这何不让人感到离奇,在别派看来难道沈院内,还另有隐情不成。
    众人皆是感到匪夷所思,事先是各派为难沈院,好不容易冰释前嫌,而此时又是沈院之人为难沈院,众人虽感离奇,但大多是抱着看好戏的念头,而这时只有那秦院的秦四海才略显淡定自若,他看向自己身前的一长老,悄声低估了几句,随后做了一个手势,那长老便缓缓起身朝人群中而去,而在场之人都把目光聚集到场中,没有人看到秦四海这一轻微举动。
    沈凌看是贺苍等人前来,便厉声道:贺长老,这是何意,你不待在我沈院之列,带人上这大堂来闹什么,他看向这数人再次厉声道:二等还不快退下。
    见这数人并未动身,一旁的倪婉清叱道:院主之令岂敢违抗,难道你们是想造反不成?
    这时的叶老起身向前呵斥道:贺苍,你疯了,这是干什么,还不快带着众人退出堂去。
    面对这几人的呵斥、指责,那为首的贺苍干笑了两声,看向沈凌他冷笑道:是,我是疯了,随后他狠狠道:在你沈凌的独裁统领下,我看这沈院也没几个清醒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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