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曹凡在床上碾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这坏消息可谓是一个接一个。
    原本蒸蒸日上的生意,再次陷入停滞。
    这短短几天,心情如同过山车一般。
    忽上忽下。
    难道是自己在某音上换了过山车小分队头像的缘故?
    一定是这样。
    曹凡做了起来,打开手机,迅速换了个头像。
    杨泽西的货,还没送过来。
    如果被他知道店里的仓鼠猝死了,不在有任何优势了。不知道他是不是会顺手撕毁协议。
    这种年代,协议很多时候,都如同一张废纸。
    对方不履行,曹凡根本无可奈何。
    个人对抗公司,起诉需要时间,律师需要高额费用,根本不切实际。
    曹凡叹了口气。
    心情不好是肯定的,倒是艾小萌还不错。在下班后还给曹凡来了个电话。
    说如果后面生意不好,她还可以按照之前的薪资来。
    并且安慰了曹凡一番。
    说她在毕业之前都愿意在曹凡这里做,哪怕再困难也愿意一起扛。
    讲真,曹凡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么关心了。
    被小萌这么一说,脑子里嗡的一片空白。
    内心淌过一阵暖流。
    “谢谢。”
    这是曹凡的回答。
    他不知道说啥,他不知道自己哪一方面吸引了这么优秀的员工,能愿意与自己共进退。
    是人格的魅力还是性格的使然,曹凡不清楚。
    但其中有一点肯定是帅。
    这一点曹凡很自信。
    每次照镜子都会被小小的惊到。
    魔都武眼珠,名不虚传。
    ……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曹凡还没睡着。
    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曹凡不想接电话。
    他想睡觉,所以,他故意不接。
    可对方似乎非常执着。
    一个没有接,第二个又打来了,第二个没接,第三个又打来了。整整五次。
    曹凡才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不接电话最重要的原因是,手机正在远处充电,他不想动。
    但这个电话人家打的跟催命似的。能不接吗?
    挣扎着起来后,整个心情都不怎么好。
    “喂,谁啊,这么晚。”曹凡接了,这个号码没有名字。
    “曹总,你好,我是杨泽西。”
    曹凡一听整个人都清醒了。
    这杨泽西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还会有其他事情么,肯定是得到消息后,准备来和自己摊牌了。
    “曹总,这个……我听说,今天你店里那几只仓鼠都猝死了?”
    “嗯,杨总消息很灵通啊。”
    “灵通个啥子哦。我在某博上看到的,都上了热搜第十了,好多人都在帮那几个小家伙点蜡烛呢。”
    “哦?都传的那么快啊。”曹凡倒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多人关注。
    但转念一想,心里又开始失落起来。
    原本自己的生意会越来越好,可现在……
    “曹总,给你打这个电话主要是……”
    曹凡一听杨泽西开口,就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了,可此刻却激起了曹凡的自尊心。与其被他说出口,还不如自己说。
    所以,曹凡一下将杨泽西的话打断了。
    “哈哈哈,杨总,没事,生意不成还是朋友,你看,我最重要的跳舞的仓鼠都不在了,继续合作下去确实也没有意思,要么就这么结束吧,我们没以后有机会再联系。”
    一长句话,曹凡说的风轻云淡。
    内心却在滴血。
    “呃……”
    手机对面的杨泽西,一时语塞。
    “没事,杨总没必要不好意思,生意人,大家都是为了赚钱,坦诚点没毛病。”
    曹凡见杨泽西语塞了。马上打个圆场。
    “可……曹总,我没准备和你取消合作啊。我电话来是想告诉你几个事情。”杨泽西生怕再被曹凡打断,马上说了出来。
    “啊?杨总别开玩笑。”曹凡不信。
    “货已经出库了,明天一早就会给你送过来,这次,我还在货品里加了我们的一些新厂品,曹总你先卖卖试试,当然了小仓鼠死了,我确实也很意外,但事情都发生了对不对,我们合作还是要继续,生意人,并不只是为了赚钱哦。到了一定的境界,更重要的是诚信哦。最后一点,曹总你放心,如果后续你有什么困难,只要能帮忙,我一定义不容辞,比如说入股你的小店啊,哈哈哈,我很看好你哦。”
    杨泽西一通话,将曹凡整懵了。
    好像打开方式不对啊?
    “老板,别打电话了,来玩啊。”
    “杨总快来啊,一起。”
    “!@#!#”
    电话里好像很热闹的样子,好多妹子的样子……还夹杂着好多国家的语言。
    “来了来了。”杨泽西回头应了一声。
    “哈哈哈,曹总,不多说了,我这边还有点事,要上课了,学外语去了。。”
    随即杨泽西就挂断了电话。
    留下嘴角微微上扬,还傻笑着的曹凡。
    这算是个不得了的好消息。
    也算是拨开了一些笼罩在曹凡心头的阴霾。
    至少还可以拯救一下。
    只要杨泽西那边没有毁约,凭借着那些货品的优惠,自己这边不会产生库存积压,也就不会影响自己的资金流。
    这就足够了。
    有稳定的资金流,有一定的流水。
    就算在惨,也不会死的太惨。
    刚才杨泽西的话也提醒了曹凡。
    小仓鼠虽然死了。
    但效应还在。
    如果他能够利用好这一次机会。
    继续执行之前和艾小萌定下来的计划。
    也许这些仓鼠玩偶,钥匙扣等小物品,还能凭借着热点效应,也许能够带来不少效益。
    幸好,小萌也回去问同学了,也不知道最近能不能有回复。
    希望能有好消息。
    “叮咚。”曹凡手机响了一下。
    他抬起手一看,有一条未读微信。
    点开。
    看头像,是刘阿姨。
    “小曹,明天晚上有空吗?我女儿的电脑坏了,帮忙看一下好吗?”
    “有空。”
    曹凡想都没有想,他一直是个热心的人,特别是助人为乐这种事情。所以他马上应承了下来。
    “好,那明天19点哦。可别忘了哈。”
    “不会,一定到。”
    开玩笑,答应被人的事情,曹凡绝对不会忘记的。
    一个小区的邻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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