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楚狼陆续收到各门派首座传来的信息。这些门派首座已率本家人马朝大河州出发了。
    楚狼也密切关注着事件动态。
    楚狼,包括司马无疆、天尊、及所有知情者心情也都更加振奋了。现在万事俱备,他们只等着秦九天率十二宫万众踏入河州了。
    现在距新年不到一月,杀了秦九,将是他们新年最好的礼物了。
    但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世事瞬息万变。
    就在第五日,楚狼接到一份急件。
    楚狼打开信件一看顿时愣了。
    这份急件是密探传回来的,原来秦九天率十二宫人马行到玉兰州临县附近时候突然停下。停了半日,然后秦九天便率人原路返回。并且返回人马还加快了速度。
    秦九天临时改变主意率人马快速返回,楚狼的计划也就落空了。
    鱼儿刚上钩,现在就脱钩而去,这也楚狼很懊恼。
    楚狼盯着那份急件,然后将那份信件用掌力化为纸屑,发泄心中郁闷。
    楚狼知道十二宫里有虞囚凰的卧底,他就先去找虞囚凰,也看看虞囚凰如何看待此事。
    如今虞囚凰成了闻人结拜兄弟,闻人是尽自己所能医治虞囚凰。闻人每天只去探望天尊一次,看伤情如何。但是对虞囚凰,闻人每天最少探望两次。
    所以短短几日,虞囚凰伤情就有很大改善。
    楚狼来到虞囚凰住地,虞囚凰正独坐桌前抽着旱烟。烟气缭绕中,虞囚凰一副若有所思模样。
    看楚狼来了,虞囚凰用烟杆指指对面,楚狼就在他对面坐下。
    楚狼道:“虞首,我刚接到一份急件,秦九率人原路返回了。而且还加快了回程速度。”
    虞囚凰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因为他的卧底在半个时辰前也给他传来密信,将事情禀报了。
    虞囚凰正想这件事呢。
    虞囚凰道:“我也收到密报了。秦九借口是旧疾突发。他还对各宫宫主说,旧疾不知何时能痊愈,干脆等过完年再行动。也让各宫人马好好过个年。”
    楚狼道:“那虞首怎么看这件事?”
    虞囚凰反问道:“以你之见呢?”
    楚狼道:“旧疾突发是借口,其中定有隐情。或许秦九察觉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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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囚凰吐出一口烟道:“对,秦九一定察觉出什么了。我刚才想了一番,你的计划天衣无缝。各派掌门也应该不会泄露出去。他们不是傻子,如果泄露只会自引祸水。或许是你楚门内部出了奸细,血月可是无孔不入。”
    楚狼也想到是不是自己内部出了奸细。
    血月王城无孔不入,楚门有血月的奸细楚狼也不奇怪。
    但是楚狼认为奸细也只能混在普通部下中,难接触到重要情报。
    而级别高些的部下,背景来路楚狼和胡铮都掌握的一清二楚。
    由于计划关系全局,所以参与者都是高级别的人,也基本是楚狼信赖的人。级别低的根本不知情。还有就是墨兰高手和天尊仆人们参与拦截那些掌门,他们中是否有血月奸细,那就不得而知了。
    楚狼将事情梳理一遍,他道:“虞首,我觉得不是奸细泄露的消息。”
    虞囚凰看着楚狼,等着他继续说。
    楚狼道:“如果真出了奸细,秦九早就会察觉了。那他只有两种应对法子,一是取消计划干脆不出苍龙域,二是将计就计。但是秦九是率人进入玉兰州,距大河州只有一百多里才临时决定撤走,我感觉其中另有隐情。”
    虞囚凰又给烟锅续上烟丝,他道:“你说得也有道理。但是现在说什么也不管用了。秦九察觉了,杀秦九的计划就落空了。秦九只要警觉,再想让他入局可就难了。这样的话,想毁灭十二宫,只能是硬打了。但是硬打的话……”
    虞囚凰吸了口烟,摇摇头。
    楚狼明白虞囚凰意思,硬打那真是下下策了。
    虽然现在那十九家掌门知道了内情,但是江湖中还有很多人被秦九天蒙蔽,十二宫三万之众也仍会继续为秦九天效力。如果硬打,双方死伤无论多惨重,也都是大虞的人。
    这也正中魔域下怀。
    现在楚狼是希望将大虞人伤亡降到最低,这样日后才有和魔域决战的实力。
    楚狼对虞囚凰道:“虞首,给我吸一锅。”
    虞囚凰就将烟锅递给楚狼。
    楚狼吸着烟沉思着,虞囚凰也不说话,也在想着对策。
    屋中变得异常安静,只有烟雾缭绕。
    不知过了多久,楚狼开口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
    虞囚凰道:“你说。”
    楚狼道:“召开一次武林大会,让司马老爷子主持,十九家门派呼应。不管秦九去不去,强行揭穿秦九。就算不能让所有人相信,至少也得把秦九从盟主宝座上拉下来。”
    虞囚凰道:“那以什么理由召开呢?如果理由是揭露秦九,那就打草惊蛇了。秦九定会想应对手段。”
    楚狼道:“可以打着声讨我的理由召开。而我不服气,放出话会去大会上闹。这下就热闹了。人们都会跑去看热闹的。势造的大一些。这样一来,身为盟主的秦九如果不出席武林大会,那他就难服众了。”
    虞囚凰想了一下道:“可行。你打算什么时候?”
    楚狼道:“现在离过年也只有一月多时间了。年前召开,时间太紧,而且人们都要过年,没多少人会响应。索性过完年。咱们也好好过个年。到时候虞首和天尊也应该完全恢复了,咱们齐心合力和秦九干一场。”
    虞囚凰道:“那就这么定了。”
    楚狼道:“那我去和司马老爷子还有天尊说说。我还得通知各门派,让他们提高警惕。如果真是计划泄露了,秦九也会先下手为强对付这些门派的。”
    楚狼说罢起身就要走。
    虞囚凰道:“我的烟锅。”
    楚狼转身将烟锅放在桌上,然后出了屋子。
    ……
    其实这次楚狼真还猜对了,秦九天警觉并不是计划泄露了。
    秦九天十二宫加起来有三万之众。
    这次为了对付楚狼,秦九天从各宫召集精干之力,凑了一万五千人。按着计划,秦九天率众离开苍龙域朝河州挺进。
    各派掌门也都陆续传来消息,他们也各自率人马快速奔向河州。
    秦九天踌躇满志,准备这次将楚门一网打尽。
    队伍进入玉兰州,行到临县时候,秦九天接到一份绝密信件。
    这信件,是妖音亲自送来的。
    信封上写着四个字:寒雪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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