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秘密机构研究人类的精神运用由来已久,但长年没有多少进展。
    直到灾变降临,混沌物质涌入地球,一些人真正觉醒了精神力后,这种针对性的研究才获得了长足的进步。
    但意念力的觉醒却还是水中月镜中花,而没有觉醒意念力运用的精神力,不过只是挥舞大锤的小孩,根本难以发挥出精神力的真正奥义妙用。
    刘明此时对精神力的运用同样不过只是粗浅至极,但他手上还有一枚刚刚获得的领主脑晶,使用后精神力必定会再次暴涨。
    而如此强大的精神力若没有法门去运用它,就让刘明如同空守宝山而不可得的穷人般急得抓耳挠腮。
    也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刘明在和褚则年的交谈中碰巧知道了一件对精神力的研究成果念动力器的存在。
    于是就有了现在来储备库领取物资的这一幕。
    “没错,那件神秘的念动力器就存放在哪个铁架的顶层,在将它交付给你前,有一些事情我必须首先告知你。”田恩点了点头回答道,而他的表情却出乎刘明所料的有些凝重。
    刘明微微点头,示意自己洗耳恭听,让他继续让下说。
    “据传这是一本人皮书册,而经过我们研究人员的取样分析,它确实是由人皮制成,确切来说是人的头皮,一位天竺得道高僧的头皮。”
    田恩接下来的一番话让刘明心底有些恶寒,不过他表面上依然风轻云淡。
    “相传那位高僧是十九世纪末的人,活了足足上百岁,在生前对于精神力的运用达到了和平年代匪夷所思的程度,十九世纪天竺政局动乱时期,曾有反对派兵匪去洗劫高僧所在的寺庙,几名暴徒齐齐朝他开枪都被他轻易躲开,暴徒如见鬼神般放弃了洗劫寺庙。”
    “而且他还能凭空驱动实物,在他发怒时被他怒目所视的人,甚至胸口会如同锤击般疼痛。”
    “在他死后,他的事迹被民众信徒传开,但死后出名显然不一定是件好事,高僧的尸体被一名天竺军阀掘开坟墓从棺椁中取出,头皮也被割下来制成了这几页疑似可以用于锻炼神秘能力的人皮书册。”
    “改革开放后,在南洋拍卖行这册人皮书页被我国一位驻外大使拍卖下,并带回国,后来一度辗转到了我们基地。”
    “刚刚我说的全都是它的背景,现在我要说的就是希望你慎重考虑,因为前几任研读这本念动力器的人,最后不是死了就是疯了,就连我和褚司令在如此急需力量的情况下,都不敢将它拿出来使用。”
    “人皮书卷,有意思,我要了。”刘明听完田恩的叙述,对这件念动力器越发好奇,盯着念动力器放置的铁架缓缓开口道。
    田恩闻言摇了摇头,不再阻拦,直接从铁架顶层拿下来一个很有历史感的紫檀木盒。
    刘明接过木盒打开,里面几页泛黄的薄薄书页映入眼帘。
    “就三页?”刘明疑惑道。
    “整张头皮能做多少页?”田恩无力吐槽。
    “很好,多谢了田政委,我们走吧。”
    刘明试探性向人皮书页中传入一丝精神力,却如泥牛沉海般没有一丝反应。
    不过那丝精神力却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被彻底吞噬般,这让刘明基本肯定这件念动力器货真价实。
    “你还有领取兑换其他物资的权限,不需要吗?”田恩有些疑惑。
    “不用了,先留着下次领取。”有了这件念动力器刘明已觉不虚此行了,其他兑换份额还是等到军政方以后新增了什么好东西自己再来兑换也不迟,毕竟现在里面的东西大部分自己也能通过献祭获得。
    走出了储备库,刘明又跟着田恩来到装甲车库,拿到了一辆八成新的装甲车和车钥匙。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刘兄弟一路注意安全。”将刘明送出了军分区大门口,田恩下了车最后客套道。
    “田政委请回吧,田政委和褚司令的厚爱刘明铭记于心。”客套话刘明当然也会,说罢就和这位后世大名鼎鼎的观察者分道扬镳。
    不过刘明并没有直接离开安全区,而是将车开到了幸存者安置点f区,找到了79号棚顶。
    将车停在隐蔽的拐弯处,几名被车声吸引上前查看动静的巡逻军警一看刘明还没来得及换的中校常服,齐齐一敬礼就走开。
    刘明脱下军帽,直接披上自己的焰龙披风,遮住了军服和肩章走进了棚顶。
    和空气清新,无比干净的军分区军官大院,棚顶内的环境用乌烟瘴气形容都不及其万一,汗臭、脚臭各种稀奇古怪的气味混合在一起让人作呕,孩子的哭声、叫骂声、交谈声响成一片吵得人耳朵根都能发痛。
    拥挤、脏乱就是刘明入目所见的第一印象。
    每个人都能领到军政方发放的一床军用被毯,地上则是一些扑在水泥地或者干脆是荒地上的硬纸板和塑料板,军用被毯就被扑在塑料板上。
    军用被毯中包裹着一个个神情中毫无没有生趣的幸存者。
    数百平米挤着数百号人,看起来逼仄,暗无天日。
    小心翼翼的避开一个个或是半躺或是坐着的幸存者,刘明终于找到了陈姿怡的身影,但入目所见却让刘明心头怒火中烧。
    “啪!”一个看起来精悍彪悍的肩膀纹龙的中年男人狠狠一巴掌抽在陈姿怡脸上,将刘明这位老同学抽得嘴唇破皮嘴角流血。
    “老子让你去打饭,就打了个这么点回来,你跟我说还要吃一口,你想饿死老子啊!”只见那个男人打完人还理直气壮的吼道。
    而陈姿怡已经被打得摔倒,正瘫坐在地上捂着已经肿起的面颊带着哭腔说道:“只发了这么一点口粮,每个人都只有这么一点,你自己又不去领。”
    “我操你妈,你妈跟人跑了,留下你这么个灾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还敢跟老子顶嘴了。”男人说罢就是一脚揣在陈姿怡腹部,将其踹得像个糖葫芦般翻滚好几圈,直握着肚子神情无比痛苦,但却强捂着嘴不让自己惨叫出声或哭出声来。
    旁人似乎都知道陈姿怡和眼前男人的关系,又碍于男人的淫威和强壮,那些有能力制止这一幕的人又都不在场,所以所有人一时全都在一旁看戏。
    就在男人准备乘胜追击,继续殴打陈姿怡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臂像铁钳一样将其挥动的拳头箍住。
    男人只听见一个唾沫都喷到了他脸上的声音狠狠骂道:“你他妈真挺拽。”
    “我教训我自己的女儿,你他妈谁啊,多管闲事。”这男人被箍住拳头神色却很平静,似乎对这一幕并不陌生,很熟练的说道。
    看来这家伙打陈姿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有人阻止就自报家门,别人听到父亲教训女儿一般也不会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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