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显然就是连三舟口中的肃州人,也就是甘肃嘉峪关那一块的。想来也是一个小家族的人,此番出来考试也是为了一番功名。当然在这个时代,可不存在地处偏远就学习资源不好。世家之所以是世家,就在于他们的资源比较多。尤其是王晨治下的地方,书籍这个东西他们都会有所购买。
    “在下高亮肃州人,今年特来参加科举,肃州地处偏远想不到几年没来这里这般繁华。”叹了一口气,看得出来高亮心情挺复杂的。
    四个人坐下之后,陈然这才说道:“听说大人早些年最开始就占据了肃州那里,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肃州就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吗?那里地处偏远,可是报纸上也多有刊登,想来绝非高兄口中的偏远穷困之地吧?”
    旁边的付武却是笑了:“此言差矣,我兄弟说的是地处偏远,可却没有贫困之地。这天下谁人不知道,大人的手段非同一般?在以前那肃州穷困潦倒,可是现在大人开通了西域商道,重现汉朝的丝绸之路,那里的繁华可见一斑。”
    陈然连忙说道:“如此这般吗?不知道塞外是何等的美景,每每在报纸上读到,在下都是心旷神怡,怎奈没有机会见识一番呢?”
    高亮却是哈哈笑道:“陈兄你这话就不对了,这次放榜之后,不如前来看看?肃州在之前的确是苦寒之地,可是现在那里的繁华比之长安这里,不过是少了区区电灯而已。当然西北苦寒之地,可是现在那里有了火炕倒也不是特别的冷。羊毛、棉花更是产自那里,几位去了必然要让在下款待一番。”
    “高兄仗义,待放榜之后必然要前去看看,无论如何必须要见识一番。那个时候,还望兄台莫要觉得在下打扰了。”陈然也不是什么矫揉做作之辈,当场就应了下来。
    高亮哈哈笑道:“既然如此,不知道两位兄弟住在哪里?待为兄这科举之后,前去拜访一下?”说着也是笑了,难得遇到一个说话挺爽快的人。
    “有间客栈……”陈然连忙回答了起来。
    说话的功夫,四个人也喝了一杯:“我听兄台说道这次科举的目的,在下也是认为大人是想要试试水,不过最终还是会择优而录。现如今天下尚不安宁,外有建奴当道,内有流寇流窜。那南明更是继承了……如此引狼入室,当不得正统之名。”说道这里的时候,高亮也是连连感慨。
    陈然愣了一下,突然有一种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觉:“哈哈兄台也是这般认为,真乃知己啊?来来饮了这一杯……”说着四个人还喝了上来,虽然一个是湖北那边的人,一个是肃州那边的人。可以说一南一北,可是这个脾气却也差不多类似?
    这种巧遇同道中人的感觉,也消减了科举带来的惆怅。毕竟参与了如果不能中,那还真的是有几分难受。夜色也渐浓,小贩们也开始收摊了。他们并没有喝多,毕竟明天还是要考试的。相互告辞之后,他们也回去歇息准备明日的考试。
    这种事情在古代并不是多么稀奇的事情,尤其是在这个时期很多人都结实了好友。有时候男人的认识,就是那么的简单。回去歇息一晚,明日就是最后一天了。无论过程怎么样了,只要结束了就不会这么煎熬了。
    有这种想法的人并不在少数,平静的一夜过去了,巡逻队并没有因此而停止了。这几天恐怕会格外的戒严,差不多到了第二日清晨巡逻在此换班。考生们起来吃了点东西就准备进场,这个时刻没有什么高科技作弊。同样王晨也没必要弄的像以前那种科举吃喝拉撒三天都在里面。毕竟考试的正确答案,除了算学其它王晨也没有……
    最后一天了考试了,解脱的不仅仅是学子,连三舟叹了一口气感觉差点要累死。当然长安的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们,却是格外的欢喜。毕竟金榜题名的时候,他们也可以分到一些喜气。
    考试进行时,一天的时间说快也不算快,说慢自然也算不上慢。吃一顿饭休息一会儿,一天的时间也就过去了。对于这里的百姓们而言,这并不算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只是晚间出来的时候,那些个学子似乎没有一个带着笑颜。不用说题目太难了,当然难也算不上。应该说他们都会,可是能不能对就要看王晨的意思了。
    晚间的时候广场上就是这些考生的地盘了,他们一个个在哪里不知道啥感觉。如果说都没答上来,那应该是愁眉苦脸的。整个考场上都坐满了,不止是考生还有许多在打听消息的小斯。毕竟这里很多的考生,总要打听一下那家的比较好,说不得就会有上门提亲的事情发生。
    陈然、李寿这一众人聚在了一起:“来来来,别愁眉不展的,第一次科举试试水而已。这种事情也不见得一定落榜,可以说机会还是很多的。”说道这里的时候,他并不气馁,可以说这一次科举他学到了很多东西。对于今后的参与,还是非常的重要,当然他都答上了也不见得会被淘汰。
    高亮也端起了酒杯:“陈兄说的是,毕竟是第一次也有了经验,还是我等学艺不精。这些书籍都是大人看过参考的,只能说大人学富五车而我们却差的远。很多题目都在书籍上,不过更改了一些东西,只怪我们学艺不精……”
    李寿也点头说道:“这倒是真的,今年回去多多休息一下,想来明年还是会有科举的。大人都说了科举每一年都有,各种位置还是挺多的……”当然官员的位置在前期会很多,可是官员的还需要专门进行考试。
    高亮立刻说道:“听说放榜很快,不如等放榜之后,无论结果如何两位兄台来我们嘉峪关看看?那里已经非常的繁华了,两位兄弟如若前来也好让为兄尽一下地主之谊?”
    陈然却是笑了:“古人云看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放榜之后如若兄长不嫌弃的话,自当前去打扰一番。”前去塞外,看看那漠北之地,究竟是如何发展的。他陈然将来必然会当官,这也算是去学习一下经验。长安这里太繁华了,执政手段他已经学不到什么了,只有那塞外之地可以观察一二……
    “好,那我们就在长安在滞留几日,也好看看究竟是那些大才,可以拿得下这个状元。”如果说没有上榜他们也不觉得奇怪,这些题目看上去都会,可感觉上游都不对。
    接下来的几日,众人相约在长安吃吃喝喝玩玩。如果说什么都好,但是唯独长安没有青楼。这点随着社会的进步,已经被王晨取消了。或许人们有所求,但是这个是必须要要取消的。看似提高女人的地位无关紧要,可也是变相的解放生产力。只要循序渐进,温水煮青蛙没有什么事情不能成功的。
    或许因为是第一次科举,这些学生们并没有在考试完就立刻。很多人都在滞留这里,有些生活不富裕的学子,当时就可以找到工作。各种工坊里面都缺人,他们读书识字都是需要的人才。
    至于陈然这些人,家大业大也不在乎这点东西。每日里在城内四处看看,尤其是报馆以及书店之类的东西。他们世家有一种感觉,未来会变化的很快。如果跟不上这一位的脚步,他们这些世家会被淘汰的很干净。
    人都有危险意识,尤其是这些存在了千年的家族。他们的忧患意识更加强烈,自古以来起义者都需要世家的支持。哪怕是建奴来了,不也要接受孔家店的投诚。由此可见世家的重要性,反观王晨就显得不是那么在意。目前还在借用他们的人才,可是在钱财上已经完全不需要他们了。
    随着学堂、科举的大力开展,未来在人才上的制衡也会消失。那个时候所谓的千年世家,基本可以靠边站站了。如果他们好好的老老实实的发展,想来传承下去没有问题。可如果不老实的话,王晨收拾起来他们真的简单。看看之前被抄家的,当真是全部跟着完蛋。想要起兵造反,恐怕还没出门就被百姓们打死了。
    游玩了不过四五日,学到了东西自然颇为多。当然这并不是什么激动人心的消息,最让他们激动的是朝廷宣布三日后放榜。这才总过了六七日而已,居然就要放榜了吗?自然学习们就忍不住了,当然更多的是那些商户们忍不住了。谁不想找个好的女婿,尤其是能当官的女婿呢?
    虽然没有以前的免去赋税之类的好处,可是当官的待遇还是不会差的。最关键的是王晨的政令太多了,需要很多人去领悟里面的精神。当初跟着王晨的那些商队,一路走到了现在都成为了小家族的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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